却说张飞烧了波才的营寨,黄巾军死伤无数,又被皇甫嵩等趁机出城,杀了个措手不及。张飞审问了几名黄巾士卒,得知波才已经往南方逃跑,于是带着典韦、赵云和一众亲卫,急忙往南追去,欲一劳永逸的干掉波才。追了数十里路,仍未看到波才的踪迹,只好带着手下返回长社。
皇甫嵩、朱儁早已经备好了饭菜,只等张飞回城。等到清晨,张飞才率队回到长社,顾不上洗漱,前去县衙拜见两位中郎将。皇甫嵩和朱儁听闻张飞归来,忙起身相迎,皇甫嵩大笑道:“翼德果然不凡,这波才困了我二人将近一个月,翼德到的第一天就大败波才,让我等汗颜。”
张飞忙说道:“老将军谬赞,只是机缘巧合罢了。并且我早打探到波才依草扎营,早早备好了引火之物,所以才能如此顺利的引发波才营寨的大火。”
皇甫嵩赞道:“胜而不骄,翼德必会成为大汉的一代名将!”
张飞道:“多谢老将军夸奖!”
朱儁问道:“翼德可曾抓到波才?”
张飞道:“惭愧,波才那厮跑的太快,我一路追了数十里地,都未曾见到。再加上人马困顿,只好返回长社。”朱儁略有些不高兴,皇甫嵩却无所谓的笑道:“我们既然能打败波才一次就能打败波才两次。翼德忙了一晚上,此时必然已经很疲惫了,不若吃些饭菜,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张飞被来就是又饿又困,听了皇甫嵩得建议,匆忙扒了几口饭,就告辞下去休息了。张飞走后,朱儁抱怨道:“义真,这可是灭掉波才的好机会啊,都是你担心张飞觉得我们抢功,不下令追击。这下可好波才白白放跑了,谁都没的抢了。”
皇甫嵩微笑道:“公伟放心好,我们能打败他一次,还愁找不到机会打败他两次吗?更何况,张飞先一步出发都没追上,我们晚了一段时间,追上的希望也不大。公伟不必为此耿耿于怀。我们暂且休息半天,在追上去不迟。”
朱儁道:“义真,你真是心大。这么大的功劳从指间溜走,都能淡然处之。”
皇甫嵩哈哈大笑,没有说话。
等到下午,张飞已经醒来,士卒们也陆续休息完毕,大家开始准备生火做饭。却见皇甫嵩带着手下,抬着大锅小锅的走过来。见张飞已经醒来,笑道:“翼德可休息好了?”
张飞连忙迎过去,说道:“有劳将军挂怀,我和手下士卒,皆已休息完毕。”
皇甫嵩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和朱儁决定即可出发,追击波才。特意为翼德和手下士卒做了些饭菜,翼德莫要嫌弃,还请抓紧时间用餐,然后追上我们。”
张飞见皇甫嵩考虑如此周到,拜谢了皇甫嵩,命手下接过来食物。皇甫嵩也不停留,告辞而去,不多时就听到大军出城的声音。张飞打开皇甫嵩送的食物,见种类丰富多样,还有数量不少的肉食,在战场上,已经算是异常丰盛的饭菜了,显然是特意为张飞和手下士卒做的。
戏忠笑道:“皇甫老将军倒是心细如发,知道我军连夜大战,急需补充体力。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用在做饭了。”张飞点头同意,招呼士卒都围过来就餐。
不一会张飞和部队都修整完毕,张飞一声令下,大家纷纷上马,追随皇甫嵩留下的印记,一路向南而去。由于张飞全是骑兵,不多久就追上了皇甫嵩得部队。张飞正要去和皇甫嵩、朱儁等人打招呼,却见前方奔来一匹骏马,一矮小、黝黑的汉子骑在马上,见到张飞大笑道:“翼德贤弟,许久不见。”
张飞定眼看去,原来是曹操曹孟德。连忙上前打招呼说:“原来是孟德兄,孟德兄何时到此?”
曹操大笑道:“朝廷得知皇甫将军被围长社,特命我领三千骑兵来援,不想我还没到,波才就被翼德贤弟打败,害的为兄白跑一趟。这不,某不甘心寸功未力,就转回洛阳,就央求皇甫将军一同追击波才。”
张飞说道:“有了孟德兄的加入,我们击败波才的胜率更大了。”
曹操哈哈大笑,牵着张飞的手一同去拜见皇甫嵩、朱儁二人。皇甫嵩见张飞这么快就追了上来。说道:“翼德进军神速!不知用何方法训练?”
张飞拱手道:“别无他法,只是平时日常训练就要求士卒在规定时间内就餐,时间一到,无论是否吃饱,都要放下碗筷,归队集合。”
皇甫嵩、朱儁、曹操从没听过如此训练方法。思索了一阵,都连连称妙。这样战时就减少了修整的时间,被敌人偷袭的概率自然大大降低。于是三人纷纷称赞张飞的方法,都思索着战后是否应用到自己的部队里。
张飞和他们一同行军,还主动担任了斥候的任务。皇甫嵩等人见张飞的斥候,多次发现波才的蛛丝马迹,于是部队不停地更改行军方向,终于找到了波才真正逃往的方向,一边骂波才狡猾,一边羡慕张飞斥候的本领。皇甫嵩、朱儁因年龄大,不好拉下面子求教。曹操才不管这些,一边追问张飞的斥候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一边欲挖这几个斥候到自己的队伍里来。张飞自然不会如是相告,三言两语的搪塞过去。张飞派出去的斥候是张飞的亲卫,曹操想挖这几个斥候也没有得逞。曹操见张飞对他们视若珍宝,只好无奈放弃。
等到晚上,众人在颍发现波才的踪迹,这厮见自己兵少,担心无法抵抗朝廷大军,于是就投奔彭脱,本来波才兵多,彭脱兵少,此刻波才大败,兵力已经不如彭脱。彭脱见自己的老朋友兼竞争对手混的还不如自己,欣然接纳波才,一方面是处于同为黄巾的友谊,更多的却是见到强于自己的人,现在没自己过得好,而产生的优越心理在作祟。波才自然知道彭脱的心理,但此时却别无他法,只得寄身于此。
很快,朝廷大军到来,并在城外扎营。彭脱的优越感也荡然无存,急忙招呼波才一起抵御官军。波才很想不帮他,但此刻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好出来查看官兵的营寨。波才见此时天色已晚,官军初到,正要扎营,今天定然不会攻城,就告诉彭脱小心戒备城墙,就回去休息了。彭脱无奈,只好下令城墙守卫,小心戒备。
扎好营寨以后,众将集中在皇甫嵩得大帐里,商议如何进攻颍川。众将分配好任务,皇甫嵩攻城西,张飞攻城南、朱儁攻城东、曹操攻城北。因为张飞和曹操所带皆是骑兵,所以攻城的重任还是落到皇甫嵩和朱儁两人身上。此刻没有商议出有效的办法,各军只好先回营准备攻城器材。
张飞因为怕了曹操的厚脸皮,担心曹操得知戏忠的才华之后,在挖角戏忠。虽然知道戏忠定不会弃自己而去,但被人当面挖角的感觉还是很不爽。于是戏忠就被张飞留在营寨里。此刻张飞回来,却毫无攻城的计策,已是叫来戏忠问计。
戏忠听张飞说完现在的形势,说道:“主公,我军和曹操带来的部队都是骑兵,若强行攻城必损失很大,敌军必然也清楚。所以城南和城北必然防御松懈。主公还需禀告皇甫将军,请将军派遣身手敏捷之人联络城中世家大族,黄巾军挟持百姓,仇视富豪,他们的日子定然不好过。若能联络他们作为内应,趁夜打开城北大门。再由皇甫将军和朱儁将军一同攻击城东和城西,贼军必然大败。”
张飞不解道:“志才,他们三人都去杀敌,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戏忠微笑道:“主公,我料定波才和彭脱被袭击后,定然会夺门而逃,而往北短距离内已无黄巾军,南方却有张曼成、赵弘等人,所以属下料定,波才必往南逃窜。那时我们就可以以逸待劳,斩杀波才和彭脱,立下大功。”
张飞听了这才哈哈大笑道:“志才果然好计策。明日一早我就向皇甫将军禀报此计划。”
第二天,皇甫嵩邀请众将前往大帐商议。张飞将戏忠的计划和盘托出,并加上自己在南门虚张声势,吸引敌军守卫,为另外三方创造机会。皇甫嵩觉得可行,朱儁也没有异议,曹操却看了张飞半饷没有说话。
商议完毕,众将回去安排士卒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曹操却拉着张飞一同往伤肺的营寨走来。
张飞故作不解道:“孟德兄不去做准备,为何要前往我的营寨?”
曹操哈哈大笑道:“翼德贤弟,明人不说暗话,波才、彭脱两人的人头,贤弟需分我一个。”
张飞装作无奈道:“孟德兄哪里话,我又如何知道二人人头在哪里?”
曹操装作不悦道:“翼德是想吃独食乎?”
张飞只好说道:“孟德兄哪里话,我也只是猜到波才会往南逃,能否抓住他还在两可之间,若是孟德马快,在二人出逃之前就斩杀在城内,小弟也只能摇旗助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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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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