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起的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
树下一道奔跑的身影将它们惊扰,纷纷飞上天空。
君澜戴着耳麦,听着里面轻缓的歌声,呼吸均匀的在公园晨跑,眼见太阳已经露出了整个轮廓,转个弯往回跑去。
回到屋里冲了澡,将身上的衣服尽数一换,扔进洗衣机里。
桌上一张烫金的请帖闪闪发光。
君澜看了一眼,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刚到的白色纯手工西装穿上,站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一头乌黑碎发。
淡紫色的瞳孔深不见底,既有难以言喻的尊贵气质又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唇角微勾透露出些许诱惑。
白色西装剪裁得体,流畅的线条衬托出其挺拔的身材,丰神俊朗,丝毫不显女气。
她颈间打着一条深灰色的领带。
仿佛油画中走出来的佳公子,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满是贵族气息。
君澜看了看时间。
拿起古画和请帖,应邀去参加林姨公公的寿宴。
老爷子的寿宴在自家别墅里举办,说是别墅,更像是上个世纪的欧洲贵族所住的城堡,圈下了半片山林。
君澜是搭车去的,说来也是有缘分,又碰见了林国柱出来开车。
他见君澜这身打扮,调侃道“哎哟小伙子,穿这么好看是要去哪?该不会是去见女朋友吧?”
“参加一个朋友的宴会,地址在这。”君澜将请帖给林国柱看,还在身上掏出一万块钱,“这是还之前欠的钱和谢礼。”
“这是做什么,你这孩子,只是帮帮忙的事,用不着你还的,快收回去。”
林国柱没接,仿佛那是块烫手山芋,君澜却是铁了心要给他,她说过,她会报答他的。
“今天好不容易又碰上,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况且若不是你我可能会死在路上,救命之恩不足以用金钱衡量,这一万块钱你收着我才安心。”
“这说的什么话,叔可以将前几次车费拿了,多的可不能要。”
君澜没说话,林国柱以为她是应了,拿了自己该拿的那部分,也就不再说这,聊起其他的话题来。
时间一晃就过去,目的地到达。
只见门外的车一辆辆的往里开去,全是上百万乃至千万的豪车,仅她一人,是坐出租车来的。
君澜将画拿在手上,等林国柱将车开走才走到院门前。
候在门边负责接客的佣人们早就看见了君澜,只因在一群豪车中突然出现一辆出租车,实在是扎眼得很,想不注意都难。
心中不免有些轻视。
穿得人模人样的,却是个没钱的穷酸小子。
服务生a捅了捅服务生b,“诶,你看,竟然还有人坐出租车来,我的天,笑死我了。”
服务生b“老爷寿宴请的都是知名人士,这人谁家的你认识不?”
服务生a“我哪认识,不过听说少夫人邀请了一个人,会不会就是他?”
服务生b“可能性挺大,可我听说是个学生,这人……怎么看都不太像呀。”
服务生a“人过来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君澜走过去将请帖递上,眼神在俩人身上游走一圈,带着摄人的幽暗。
原本想为难几句的服务生被看得一个激灵,心里发虚,伸伸手往里做个请的手势。
“里面请。”
君澜往里走去,待人走远,俩服务生才发现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他的眼神,好可怕。”
“你有没有觉得,他好像知道我们想做什么?那眼睛,像能看穿人的内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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