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将礼物带给球球以后,君澜陪着他讲了会故事,就和林姨聊起天来。
“小澜现在在外面租房子住?那岂不是在打工?”
在送君澜去李奶奶家放东西的时候林姨就想问的,硬是现在才问出口。
君澜对自己的状况也不打算隐瞒。
“是,现在在外面做点兼职,等开学也有钱交学费。”
林姨为君澜的生活心疼,又感慨她的坚强。
“兼职的钱能有多少,交了学费生活费就不保,小澜,你想不想来林姨的公司?正好现在缺人,要是想来随时都可以上班。”
君澜笑着拒绝了。
“谢谢林姨,我才十七,怕是会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等我成年后再去也不迟。”
“诶?十七?那不是才高中?”林姨表示很惊讶,简直要惊掉下巴,又猛然回过神来,“看我这记性,上次还说你在读高中现在就忘了。”
虽然瘦了点,但怎么看都不像个未成年的孩子。
特别是气质很特殊,让人不知不觉会当成同龄人,又会在回过神的时候猛然发觉,其实她还是个孩子。
“嗯,再开学就升高三了。”
这件事给林姨带了不小的冲击,心中暗暗称奇,直到君澜和球球玩了一会准备走了,她都没怎么会神。
她一直在想君澜的身世。
明明是个孤儿,谁都对她不亲,在那种情况下长大的孩子不是性格阴翳就是沉默自闭。
君澜是怎么被养成这种自信,甚至隐隐充满威严的样子的?
只有家教极好的上流阶层才会出这种特色的孩子。
林姨想不通,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诶,等等”,林姨突然喊住君澜,“你年龄不够,一般的地方不敢让你做事,难道是在发传单?那日子可不好过,要不你就来给我打打下手吧,比发传单轻松,工资给你发高点。”
林姨的担心让君澜也很无奈。
但她也不好说自己是在做调酒师,一个在压迫下生活的孩子,还是个初中生,怎么可能会调酒。
解释起来也很麻烦,君澜也就不打算给林姨说清楚。
“不用的林姨,我不是在发传单,也没做其他不好的事情,你别担心。”
“这让我怎么不担心,你还是个孩子呢,那家人怎么就这么狠心,哪里像是个成年人做的事情。”
林姨一直为君澜的事情愤愤不平,恨不得直接把人拉到自己公司去。
好说歹说才让林姨不再反对。
应付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比对付一群心怀不轨之徒还累。
君澜叹了口气。
累啊。
君澜准备离开,球球又粘了她一会才放她走人。
往生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今天君澜来迟了一点,吧台上已经围绕着许多等待她的男男女女,源生在给她打圆场。
见君澜走了过来,才关心的问了问,“今天有点晚,是不舒服吗?”
“不碍事。”
君澜不承认也没否认。
自从上次在换衣室里将他吓了一次后,源生就不再在君澜面前开玩笑了,试探的心思悄悄沉淀下来。
他不再继续作,她自然不会去找他麻烦。
源生真诚找她讨论调酒的时候,君澜心情好还是会给他讲解。
俩人间还算是和谐。
“要是不舒服就跟托尼哥请个假早点回去。”
源生说完这句话就回了自己的吧台,今晚比平时都要忙,他没时间和君澜闲聊了。
君澜刚到吧台站定,口水就要把她淹没。
“小哥哥可算是来了,我们等的花都谢了。”
“是啊,头发都分叉了。”
“可不是,我这皮肤都起了褶皱,一晃百年都要过去了。”
“你那算什么,我这都要被蜘蛛给布满网了。”
一人一句丝毫没给君澜喘息的机会,她也乐得看她们吵,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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