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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暗流涌动
    “只是,严最啊,我看的不错的话,你定然和我一样,得罪的人多吧?”胤禛自嘲的说道。
    “正是,臣也不畏他们,也不拉党结派,一心做好分内的事就可以了,说句让二位阿哥笑话的话,若不是靠着三爷的举荐,臣早就背着老娘回汉阳做买卖去了。”
    今儿这一席话,让胤禛谈的是浑身舒爽,他很久没有这么和一个人投契的聊什么了,于此同时,这舒爽的劲儿过去后,留下更多的是担忧,连江南里京城这么远的地方阿哥门之间的党政就便成了这个模样,何况京城呢,想必早已经暗流涌动很久了,依照皇阿玛的睿智,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既然看出来,为何还不压制住威胁太子的势力呢,当初罢黜了明珠,还不就是因为太子,现在其他的阿哥门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太子的地位,太子完全可以用岌岌可危来形容,却丝毫没有一点打压的意味,反而越来越纵容他们来发展自己的势力。太不可思议了……。皇阿玛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呢,胤祉苦苦思索而不得解。
    是日,胤祉和胤禛便以钦差的名义,正式进了扬州,江苏各地正七品以上官员,皆赶到了扬州城外,夹道跪迎,,有两江总督,江苏巡抚,各府的知府,各县的知县,江苏的按察使,布政使,盐道,粮道,河道,皇商等等,足足有两百来位官员,黑压压的跪了一片。随行侍卫宣读完圣旨后。胤祉便从马上跳下来了。上前扶起来两江总督石敏。
    “众位大人们,起来吧……”
    “谢三阿哥,四阿哥”石敏率领官员齐声说道。
    随后,这二位阿哥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扬州城。
    坐定了扬州知府大堂后,范长兴便叫下头提了那个杀人的姑娘上堂,这姑娘一上来,便有种恶臭扑鼻而来,胤祉下意识的微微掩住口鼻。憋住气息。
    这姑娘十四五岁,看着却像是孩童一般,没怎么发育,个头也不高,面黄肌瘦的模样,也不知是先天的,还是由于这几个月的牢狱折磨。
    “下跪何人?”范长兴用威严的语气问道。
    那女子麻木的回答道:“民女李翠女”
    “哪里人士?”
    “海门人士”
    “好了,李翠女,你听好了,这二位……”范长兴起身,毕恭毕敬的给胤祉和胤禛行了大礼“这二位,就是皇上派过来监审你这个案子的钦差,有何冤情,你大可和这二位钦差说,不要有什么顾虑,明白吗?”
    李翠女用呆滞的目光,看了看堂上的二位贵公子模样的人,点了点头。
    “冤情?范大人,这话属下就不爱听了,这案子本来就是审结了的,你我的争议,只是在量刑!具体作案过程,清清楚楚,有什么冤情?”这声音像平地一声雷一般,让在场官员紧张起来。
    最角落一个七品服色的官员突然站起来,朗声驳斥道。胤禛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那人应该就是海门的知县了吧。
    “沈大人!休得无礼!钦差在此,不由得你造次!”范长兴被这驳斥,弄的有些挂不住脸,起身呵斥起来。
    “慢着”胤禛拿起折扇,在空中晃了两下。对面那人问道:“你就是海门知县?”
    说话那人挤出人群,上前一步,跪了下来。
    “臣,海门知县,沈易”
    这沈易三十多岁的模样,微胖,络腮胡子一大把,面显倔强之气。
    “你给我说说这案子呗……”胤禛笑了笑。
    “回四爷的话,这案子本就是微臣审定报了扬州府的案子,再审的时候,案件事实也没有推翻,只是在最后量刑上,和知府大人有了分歧,所以,知府大人说冤屈什么的,臣,不敢苟同!”
    “你的量刑本就是太重,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一时冲动之下,杀了人,本来就是事出有因,事后也并未拒捕,到案是也老实说明案情,臣,和按察使秦大人,提刑官凉大人,都是这个看法,所以,在臣这一级,向上报死刑案的时候,就改为终身监禁”范长兴厉声驳斥道。
    “好了!好了!”石敏看着他们越发的过分,生怕在像上次一样,在大堂上厮打起来,丢了脸面,便起身说道:“你们都是朝廷的官员,做事说话时刻要想着朝廷的脸面,当着钦差的面,当场便顶撞起来,成何体统!你,海门知县,你屡次顶撞上官,丝毫不留情面,失了做下属的本分!按理罚俸三个月。扬州知府,你不顾上级的脸面,和下属当场争吵,丢了朝廷的颜面,同样罚俸三个月……”
    二人听着石敏的话,才跪下来停了嘴上的争吵。
    “好了,说正事儿吧……”胤祉被他们这一出弄的心烦无比,又起来上次康熙训斥自己的样子,才外派了这个差事,颠簸了半个多月,来了就是听争吵,有人的地方就离不开争吵了吧!
    “听好了,犯妇李氏,你认罪吗?”胤祉看着下面跪着的李翠女问道。
    “认罪……”李翠女看也不看胤祉,她看似已经麻痹了。
    “我看了你的案卷,有你按的手印,犯案的细节,他们和你核对清楚了吗?”
    “是的,大人,我都清楚”
    “好,那你觉得你该受死吗?民间的道理也是杀人偿命,你认吗?”
    还没等到李翠女回答,下面的官员都炸了锅一般的争论起来,有的说怎么能这么问呢?有的质疑胤祉这么问的目的何在,说什么的都有,乱哄哄的像集市一般,完全失了章法。
    胤禛是看不下去了,他平日里最恨的就是没有了规矩,便铁青着脸快步走到知府大堂的正中,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桌案上,顿时声音如同潮水般褪去,众人皆惊,直愣愣的看着胤禛阴沉的脸,谁也不敢说出半个字来了。
    “我三哥在问话……谁再多插一句嘴,当心捱了四爷我的板子!我三哥是读书人,不和你们计较这么多,四爷我的手段,我想你们在京里呆过的是有耳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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