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同志,请你救救我父亲!”权向阳满脸悲痛,央求道。
权向琛也急忙附和,态度十分恭敬。
洛宁看了一眼病床的权老头儿,瞬间火冒三丈。
“权向阳,权向琛,你俩是猴子派来耍我的吧,现在该做什么还用我提醒你?”
权老头连呼吸都探查不到,都过去了好不呢。
拿这样的事情来考验我的医术,皮一下你们很开心?
“洛宁同志,求你救救我爸爸,明珺说你是小神医,这个世界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一个跟权首长有几分相像的中年女人说着跪了下去,带着十二分的虔诚祈求,把洛宁当做华佗再世供奉。
洛宁一把给她拽了起来,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一套。
不年不节的给她来这一出,她还得送出去个红包,什么鬼!
“我不是神医,我只是个神经!”洛宁摇摇头,心里有些发酸。
以后再也没有那么个讨厌的老头儿跟自己大呼小叫,强拉硬拽扯来扯去了。
心里还有些不习惯,她就是欠儿。
洛宁拨开人群,要去救明珺。
权老头儿已经挂了,明珺一定要保存下来,她这支势力不能全部灭绝。
洛宁想遁走,偏偏注定要落脚。
马兰花咿咿呀呀的跑来,一把抓住洛宁对权向阳一通比划。
洛宁不耐烦的甩开她,一脸掩饰不住的气愤。
如果不是这里都堵着人她没法活动开手脚,她就给这鸡毛踢天去了。
“权家有恶犬当道,禄寿难保!”洛宁小声了嘀咕了一句,拨开人群往前走。
权向阳和权向琛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什么。
权向阳的妹妹,权向贞一把抓住不肯罢休要冲去抓洛宁的马兰花给她拖远了。
堵在另一个楼梯口的明家人纷纷过来,心里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身后权家的亲属以及空军的头头脑脑满怀悲痛,首长怎么说走就走了,事情来得措不及防,他们有些承受不住。
现在的主要矛盾是洛宁非要杀出一条血路去救明珺和权向阳权向琛紧紧抓住洛宁不放,请求她援救的矛盾。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异常紧张凝重。
“权首长这是”明洁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引得众人泣不成声。
权向阳和权向琛就那么眼巴巴的望着洛宁也不说话。
洛宁冷哼,转过头去,锋利的视线扫了一圈儿,突然提高八百,“滚!”
一声怒喝势如破竹,裹挟着风雷之势,逼退了走廊里吃瓜看热闹的人群,连权家人也后退了几步。
只有权向阳和权向琛一左一右的杵在病床前一动不动。
明家想让权老头儿死,她偏要跟他们作对,神色凝重的洛宁走前,掏出听诊器仔细的给权首长检查了一番,“3分钟之内送到手术室去,需要三个人帮忙,男的!”
话刚落音,洛宁就不见了踪影。
权向阳和权向琛对视一眼,立即行动,一个年轻人跟在他们身后朝楼飞奔。
明家人站在另外一个楼梯口,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们。
权家只要权守诚一死,实力必然要削弱一半。
是时候表现一下对明珺的关心了,万一抢救过来了呢?
如果明珺能活过来,那么明家就有明珺和左云寒,还有洛宁和谢长安,跃居四大家之首不是梦。
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明天成带着已经困顿不堪的明家人急忙赶往手术室,想要强势表现一番。
当明天成踏三楼台阶,发现面被戒严了,无数穿着空军制服的陌生面孔把守住楼梯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他只好带着明家人原路返回,心里有些后悔,今天有点冲动了。
良机已失,奋斗无效,还是回去再想辙吧。
原来权首长一出事,空军师部就得到了消息,专门派了一个连的兵力护送他到军区医院。
谢长安那个门口的楼梯被堵住,根本无法通行。
他们只好戒严另外一个楼梯口,将权首长转移过来。
手术室里,急得满头大汗的院长看到洛宁瞬间找到了主心骨,“洛宁同志明军医不比谢长安同志,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么严重的伤势,虽然给他输血了,但是明显后劲不足,他支撑不了多久!”
洛宁双眼发酸,掏出来一粒丸药,掰开明珺的嘴塞了进去。
这是她前世历尽艰辛,徒步百公里,遇到数不清的危险从雪山之巅采来的雪莲炼制的救命良药,手里就剩下最后一颗了,比谢长安的保命丸还管用。
成,败,在此一举!
现在的明珺处在重度昏迷之中,根本没有吞咽意识,药一直含在嘴里。
院长以及权家正在给权首长搓手脚心的三人看着都急得不行不行的,那药咽不下去,这可咋整。
洛宁低头凑近明珺耳边,嘀咕了一番。
明珺仿佛听懂了似的,鬼使神差的把药丸咽了下去。
众人喜出望外,暗暗松了一口气。
洛宁抓着银针的手下翻飞,将明珺那个死孩子从阎王殿里往外拽。
臭不要脸的,大仇未报,你就想死?
把你能耐的,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你考虑过你小妹吗?
没有,你只想着你自己,你想一个人下去舒坦,老子绝不会让你如愿的。
当洛宁停下来,已经半个小时之后,她靠在病床边,才勉强站稳。
“好了好了!”院长激动的望着心电检测仪的高低起伏,掩饰不住的欣喜。
洛宁长舒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下去了一点点,“剩下的手术,还请院长多费心,回头请你吃饭!”
“好,那我一定要把手术做漂亮点,等着洛宁同志请客!”院长和助手们兴致勃勃的重新拿起止血钳纱布开始工作。
洛宁看了脸色苍白得像个鬼,随时就要飘走的明珺一眼,走到旁边的病床前,“现在我来说,你们来做”
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投入了新一轮的抢救工作。
洛宁同志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时间遁逃欲仙欲死,煎熬辗转死去活来。
今夜的雨,下得比沈巍向药神求药的那天还要大。
连老天都在为年轻的生命,年老的英雄哭泣。
天暴雨涤荡,人间久久不亮,手术室里的抢救还在持续,不知道几时才会结束。
外面的走廊里已经变成缥缈的仙境,已经能腾云驾雾了。
走廊里站满了橄榄绿和蔚蓝色,其中一个白衣长发女子特别的显眼,衣兜的黑色蝴蝶结散发着诡异的光。
田鼠强势站队,在独秀大道溜达得老欢实了,天秀都没她秀。
所有人一边煎熬,一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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