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朵高索斯这样算是死后,凝聚传说度转化而成的,理论上都是应该被直接接应上英灵座的英灵。而非是如圣杯战争中那样被操控着的从者。
但现在这个世界中,还没有英灵座这个东西。
所以即使等到了朵高索斯的转化完成了,他也只能停留在主物质位面上。直到这个世界适应了这一条新的规则,而创造出一个独立于诸多位面,万千时间线的英灵座。朵高索斯才能正式受封为一名英灵,并按照规则降下一个侧面化身,作为莫河的从者。
“那在英灵座搞定之前,他怎么办?”
死者是不能干涉生者的世界的
“你又骗人了。如果死人不能干涉活人的世界,那么那些不死生物是哪里来的?”
叮,死者指的是死亡之后,灵魂已经进入冥河,不能受到任意形式复活的死亡生物。朵高索斯的灵魂在转化为英灵之后,同样是独立于该世界的时间线而存在的。英灵在某种程度上,与真正的死者并没有什么差别,其特殊性决定了他不能太过干涉主世界的动向。
“请说通用语。”
就是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最多在玩家快要完蛋的时候救你一命。
“救我一命?那我手下的从者呢?”
那并不在朵高索斯能够干涉的范围内。
莫河沉默了下来,看了一眼正在转化中的大光球,又看了一眼手上的令咒。三发令咒,每一发都能让一名从者进行一次瞬间移动。关键时刻用来救急是最好不过的了。并且经过试验,这些令咒还能像游戏里一样一天一条的恢复。这就意味着,以后莫河再出门刷怪打钱,只要带上三个以内的从者,有朵高索斯这位凡间少有的大高手当后备,除非又碰到神祇化身,否则最惨也能全员脱出战场。
诶,我为什么要说一个“又”呢?
兰斯洛特停下了脚步,低声嘶吼了一下。莫河也马上注意到了前方森林中影影绰绰的身影。似乎是一群冒险者。
赶忙让骑士带着,往森林更深处的地方躲去。
手头牌还是太少,先猥琐发育一下吧。
且不说,莫河那边是如何带着一个龙魂和一个狂战士,在森林中和深水城的探子躲猫猫的。在剑湾南边的阿尔巴德城这里,筹备了好几天的食人魔讨伐队,终于是宣告出发了。
一直在营地里以训练为名,行殴打之实的莫德雷德,也暂时放下了对那群“不成器”的冒险者的调教。带领着管辖着的冒险者,跟随着议会的军队进入了北方的密林之中。
浩浩荡荡几千人的队伍,主次分得也是十分的明显。中间的主力是一千名议会精心培训的护卫战士,每一个的实力都在中阶以上(5级以上),按照穿着的铠甲类型,分为突击的中甲刀盾兵,固守阵地防卫用的重甲塔盾长矛手,和乱战时的轻甲大剑士。
在这支队伍后面,则是四排共计两百人的弓箭手,实力就没有前面的中坚战士那么平衡,强得也有中阶,弱得仅仅是低阶出头。但每一位都配备了至少三支附魔箭矢。这是阿尔巴德城的战略物资,爆炸箭,每一根的品质都有+1的增强加值,和名为灌法的特殊附魔,被注入箭矢中的是最具声光和杀伤效果的三环法术火球术。
开战前一轮齐射,火球洗地。中期乱战时,再一波火球洗地截断对手援兵的支援,最后一发留着视情况,看是撤退掩护用,还是保留着带回来。这东西可金贵着呢!一根爆炸箭的价格就要六百多金币!比一个普通农夫大半辈子的收入还要多了!
除此之外,就是四名躲在马车里不出来的施法者,和散在军队两侧和正前方的骑兵。轻骑兵重骑兵加在一起,大概一百五十人。和高阶的法师一样,都是战场上的利器,也同样十分耗钱,这点数量就已经是这样阿尔巴德这座贸易小城能够支撑的极限了。
在这只整肃的军队旁边行进着的,才是冒险者的支援。
抛去已经跟着斥候们撒出去的游荡者,剩下的一群里,只有莫德雷德一人骑着一匹雪白色的高头大马,是以显得格外得突出。
现实可不比游戏,游戏里这样的重型战马,只需要花上两百五十金币就可以买到,配上军用的鞍座和马缰也只要再加上十来个金币。可现实里战马不管轻型重型,那都是管制的军用物资!私自售卖就要被拉上法庭审判的!如果不是科德林和军备官关系好,莫德雷德现在也只能和身边这群一样徒步行走了。
一个光着脑袋的野蛮人跑到了马旁,开口就是一声“老大”。回应他的是一记不轻不重的马鞭,正好擦去了一层的油皮,没见半点血色。
“说了,叫我骑士王!”面甲下传出了略带恼怒的声音。
“好的,骑士王老大。”野蛮人憨笑了一声,跟着战马小跑起来。
见此情形,莫德雷德便有意将马速降低了一些,才侧头询问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嗯,斥候班和我们的兄弟碰到了一波阻击的怪物。虽然侥幸杀退了,但我们这里还是死了三个。”
“三个?那么他们呢?他们死了几个?”
“嗯,好像有两头食人魔,七八个地精,还有”
“喂喂喂,谁说那些杂碎了。我说的是旁边正规军的斥候,他们死了几个?”
“他们啊?当然是一个都没死了啊。”野蛮人抬起头来,说出了仿佛理所当然的事实。正规军拿他们这些冒险者当炮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一个·都·没·死·是·吗?”赤雷在剑身上稍稍跳动了一下。
“是的,他们在配合游荡者兄弟们杀死追踪的地精骑士后,就撤退了。”
“这样啊你先下去吧。”
“好的,老大。”
“要叫骑士王啊喂!”
“好的,骑士王老大。”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哪怕不是跟随着那位骑士王,我也还是不得不来到这样的位置。
狂乱的骑士,叛逆的骑士,游击的骑士,如同没人要的猎犬一样。
不管是不列颠之岛,还是耶路撒冷,不管是手握圣剑,还是持有圣枪。
在那位王的光辉卡美洛圣城中从来就没有我的位置。
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
都看不起我拥有的力量吗?
从沉思中醒来,莫德雷德转头看向了旁边行进的军队,眼前不知为何燃起了那一天傍晚的残阳。面甲下的姣好面容上,挂起了她自己也没注意到的笑容。
“等着看吧,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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