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了下去。
……
水从人身上流下,到地上,缓缓地流畅,小巧玲珑的脚分隔而立,渐渐的,脚趾蜷了,足尖的艳/色似乎抓着地,渐至于无力。
陆之韵浑身无力,站不住,靠着墙,身形却下滑,被关亦柚的双手一捞,她坐在了他肩上,全凭他支撑着。
氤氲的水汽中,关亦柚仰头,清沉的嗓音中带着几许迷恋几许虔诚几许引诱,对她说出了曾经他在微博上给她留的言:“风神,请正面上我。”
陆之韵眼睛一红,这他妈谁忍得住?
“来。”
雪白的足尖点了地,浴缸中蓄了热水。
娇柔与修韧相覆,此起彼伏,陆之韵一手捞起自己的湿发,一手同关亦柚十指相扣,似水中女王,似海边的女妖。
扭动时,线条妖娆迷人。
一颦一笑间的风情,莫不令人心动神驰。
水花持续激荡,而他用那灼/热了的清澈双眸望着她。
渐至于。
魂飞九霄云外。
娇啼一声声,破碎的音节与清沉的声儿此起彼伏,应和着蝉声与蛙声,成就了这夏日良宵。
翌日一早。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关亦柚睁开了一双惺忪的睡眼。他的手正搂着温香软玉,低头时,便见陆之韵仍然在睡。
她睡得很沉,面容恬静美好,全没有平日醒着时的那种绝对的统御力。他一动,她的手便扒拉在他的颈上,头蹭了蹭,无意识地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窝着,眼睛没睁开,显见得是还没醒。
她像一只温软无害的猫,有几许慵懒。
关亦柚越看,越觉得喜欢得不行,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本想浅尝辄止,可这一亲,他的双唇仿佛有了自由意志,全不听他的,只含着她的唇,片刻不肯离开。
于是,浅吻变深吻,渐渐地,顺着脖颈向下。
几分钟后,陆之韵在某种舒适下苏醒过来,慵懒的小猫因睁开的双眼,顿时变成了小老虎。慵懒是有的,精明与危险也是有的。
她一手扶额,低吟一声,一手向下揉他清爽的黑发,嗓音因昨夜消耗过度而变得沙哑:“宝贝儿,这大清早的,你是在干嘛呢?嗯,嗯……可以了,你起来。”
关亦柚抬头,蹭了蹭她的手心儿,说:“今天我们就要搬去万梅山庄了。”
“嗯?”
关亦柚:“到时候我们就不能这样……”
“我还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
“这难道不是大事?”关亦柚皱眉,有点委屈了,“难道你不会想我?”
陆之韵实事求是:“到时候我们应该没时间,光是训练都能累得你没精力想其他的。”
关亦柚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陆之韵,一字一顿地说:“大、猪、踢、子。你就是一个大猪蹄子。”
“宝贝儿……”陆之韵话还没出口,他的头又低了下去,势必要令她欲罢不能。
陆之韵手掌盖住眼睛,低笑一声:“你还真是……”
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
她踩他的背,腿跟夹紧了他的头,说:“叫姐姐。叫姐姐,今天早上,就让你为所欲为。”
关亦柚毫不犹豫:“姐姐。”
最后,两人是九点半起的,各自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看上去十分疲惫的样子。
山海经看到他们时,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昨晚去偷牛了?”
系统520:“偷牛是不可能偷牛的,就是纵/欲/过度。啧,年轻人谈起恋爱来,就是冲动,半点没节制。”
关亦柚脸皮略薄,面无表情,但耳根子却隐隐泛红。虽然昨天今天需索过度,但他总觉得不够。不是他太年轻血气方刚,一定是因为陆之韵太有魅力。
以前他都没这样的,就算是清晨的自然反应,他都会等它自然过去。
这样的清晨,实在是令他陌生,又令他喜欢。
陆之韵脸皮厚,漫不经心地扫了山海经一眼,说:“像你这种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山海经:“操!”
热意浮上面庞,关亦柚微红着脸,忍不住也笑。
山海经愤愤不平地踢了关亦柚的小腿一下,说:“你们收敛点儿啊,知不知道关爱小动物?我们单身狗不容易,别虐了。”
关亦柚清沉的声音带着一点羞赧和骄傲自得:“不知道。”
山海经瞪眼:“风姐,你管管你家小孩儿……”
陆之韵慢悠悠地掀了掀眼皮,一本正经地说:“管不了,我重色轻友,见色忘义,沉迷美色,恨不能从此君王不早朝,共多情公子同鸳被,不叠被铺床。”
山海经痛心疾首:“你变了!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一心只有游戏的小甜甜了!”
这一个清闲的早上,在三人的说闹声中过去。
快十一点时,山海经、陆之韵、关亦柚都打包好了自己的行李放进陆之韵车子的后备箱。
他们三个人上了车,在司机陆之韵的带领下,奔向了他们未来一年的职业生涯。
昨日夜晚,在山海经呼呼大睡、陆之韵关亦柚展污白床单时,万梅山庄一众队员们几乎都因为前途未卜失眠了。
陆之韵自己重新选人,意味着原本首发的人有可能一个都不能首发,而其他没机会上场的人,只要能让陆之韵挑中,就能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