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青用力给了自己一耳光,完了摸着脸,惊觉这是现实。
“这他妈真疼啊!”
*
管语揉了揉脑袋,撑着两边坐了起来。
“醒了?”
身旁响起的是一道很清亮的男声,有点冷。
“一个军训,至于这么拼命?”
管语愣了愣,扭头。
这间诊疗室的左后方,是一个办公桌。桌后坐着个披着白大褂的男人。
他逆光坐在屋里,蓝白色的医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他有双极亮的黑眸。
看不清年纪,毕竟隔着一段距离,脸又被口罩遮着看不见。
只是,对方的气质,冷峻的过份,有种令常人不敢多看的气场。
管语也没怎么去打量他。
穿着白大褂,那这里一定就是医务室了。
对方肯定也是教官之类的长辈。
“老、教官好,我怎么…在这里呀?”
管语怯懦的问,忙不迭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朝一旁走了几步。
她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只觉得喊老师好像不太对,便硬生生把称呼改成了教官。
“高台比赛,晕倒,不记得了?”
白大褂冷哼了一声,外表不苟言笑,那架势隐约让管语想起威严的长辈。
“啊…”
管语拘束的应了一声,努力回想先前的场景。
高茜让她伸手上去,她却…
那比赛怎么样了?
她晕倒了,肯定影响了他们班的比赛。
管语沮丧,内疚的咬着唇。
站在明亮的诊疗室里,她低着脑袋,很是垂头丧气。
白大褂看着管语那张小脸上,变来变去趋于慌乱的神色,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自个儿都晕了,还心心念念着军训?
这丫头看着娇滴滴的,怎么就那么缺心眼?
“拿着,喝了。”
他拉开抽屉,抓出一板葡萄糖口服液。
隔着几米的距离,精准的扔到管语身旁的小床上。
管语纳闷的瞅了一眼白大褂,默了片刻,听话的挪动脚步,走到床边。
她数了数,一板口服液有五瓶。
都给她喝吗?太多了吧。
她才刚把口服液拿在手里,白大褂又扔来一样东西。
塑料纸受到撞击,落到床上,又是一声响。
塑料袋里是好多散装巧克力,还有奶糖。
都是进口的,姑姑国外回来,最爱给她带这几个牌子的零食。
她认得。
这次管语没有伸手去拿,她漆黑的眼瞳,受惊似的眨了眨。
还动作很小的偏过头,看对方的表情。
这里的教官都那么好吗。
只要晕倒了,又给巧克力又给糖?还都是很贵的那种。
她记得高茜说,这个基地的教官都特别凶。
把女的当男的,男的当动物,不听话了就训,叛逆了就揍。
不管什么世家子弟,在家有多无法无天,送到这里来闭门训一阵。
等两三个月送回去,保准服服帖帖洗心革面,出来后,换了个人。
听说训人时,总是给一块糖,再打一个板子。
这个教官给了那么多糖,那得给她多少板子呀。
小姑娘不敢碰那些糖,她睫毛打颤,捏着口服液,声音很小的道谢。
“谢谢教官,我…我妈说…吃糖多了对牙齿不好。”
“嗤。”
诊疗室响起一声冷笑。
管语吓了一跳,手上的口服液也不敢拿着了,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扔回床上。
白大褂站了起来,个子特别高,他大步带风,径直往管语面前去。
走到管语面前,还有一米远时,他停住。
视线居高临下的扫视,露着个脑顶,战战兢兢的少女。
管语不敢抬头。
隔着口罩,她听见白大褂声音冷冷的,不带情绪的问她。
“不舒服不知道请假?”
“嫌命长?”
管语摇头,拳头握的紧紧的,脑袋压得更低了。
队医为什么这么严肃?
她心里紧张,脑中闪过无数看过的电视片段。
女主角得了绝症,是不治之症。
忽然晕倒,查出来已经药石无医…
她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死死咬住了唇。
她…
她还没好好学习呢,不会的…
白大褂看在眼里,发觉小姑娘快哭了,不禁心中无奈。
这丫头就是娇,他还没凶她呢,金豆子又要掉。
“小朋友。”
司决压低了声音,遥遥伸出一只手,轻轻落到管语脑袋。
“爱吃糖才是好孩子。”
“以后不舒服了,打报告去休息。记住了?嗯?”
管语一怔,迷惑的抬头。
她看见口罩后,有着一双幽深黑眸的男人,眉眼中一片温柔。
他看着她,眼中尽是宠溺。
抚在她脑顶的手,有一刻,那么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管语:遇到一个给糖吃的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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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