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上课,开小差,睡觉……我的生活依然在以一种平和但稳定的速度缓缓前进着,唯一与以往有了些许不同的是,我的手上多了一个小小的“电脑”,通过我手上的这台改造型da,我可以浏览一切我需要的外界信息,也可以借着这个端口与外界相连,作为一个黑客,最怕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无法接触到电脑,除此之外,我无所畏惧。
我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偶尔抬起头看看黑板,做出一副认真上课的摸样,实际上手指却是一刻也不曾停止过动作,左手操作手机,右手计算,一张张凌乱的计算草图在我的桌子上随意地摆放着,因为是在上课,所以我并不担心有人会走到我的面前看到我桌子上的东西,就连老师也不会在意我,因为仅从外表的动作来看,我只是在“算题”而已,就算有人看到我草纸上的东西,他们也看不懂这上面复杂的公式和图表是做什么用的,充其量不过是以为我的超前学习罢了,毕竟我的天资聪颖是公认的。当然,如果此刻有人看到我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正在操作的手机屏幕的话,他就会惊讶的发现,我手机屏幕上的各式各样的网站如同礼花一般,在不停地“绽放”,开开合合之间,简直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张无形的网就从我手里这个不起眼的小小的手机中向世界扩散开去,悄无声息……
这就是小学的好处,我可以放心地进行我的工作,就连柯南,这个时候也不会在意我。不会有人想到,就在这个普通的小学课堂里,有人正在试图搅风搅雨……
无数的数据在我用眼睛一扫一瞄之间映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并迅速使其从抽象的数据转化为具体的图像表格,并加以分析,这种工作的计算量简直大到无法估计,海一样的数据流在不停地冲击着我的脑膜,让我的脑袋隐隐作痛,但我的工作却不能因此而有丝毫的暂停,我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如果能以些许的疼痛换来时间的话,无疑,这是一个非常划算的买卖。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我安逸已久的脑袋对这样高负荷的运动感到异常地不适应,但待得一段时间过后,我不但慢慢适应了这种感觉,时间长了,居然还有一种欲要上瘾的冲动,那种隐隐地疼痛如阴魂不散一般始终纠缠着我,刺激着我,使我的精神始终处于亢奋状态,脑袋越痛,精神就会越兴奋,大脑就会越清醒,与此同时,思路也会变得更加地明晰,效率飞快地增加。
简直就像是吸毒一样,这样的状态,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了。
不过这样的状态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我喜欢这种感觉。现在如果有一天脑袋突然不痛了,我甚至会感觉不习惯甚至是别扭。
真是变态啊……不过我喜欢。
经过连续近半个月的观察,我终于从股市中几千支股票中,选出了我中意的一支——广源电子。以我多年的经验加上这家公司半个月的交易轨迹来判断,毫无疑问,这是一支单庄,且是强庄,资金流相当庞大,交易异常杂乱,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好消息,资金流大,我所做的小动作就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交易轨迹杂乱,就更有利于我浑水摸鱼。
记得昨天的新闻还播出过这家公司的消息,说是这家公司似乎有逃税的嫌疑,已被司法机关下令调查,且合伙人携款逃逸,导致公司资金被套牢,银行贷款催得很紧,情形相当不妙。
手指微微点着手机屏幕,我的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冷笑。
逃税?携款逃逸?银行催贷?
手机上所显示的账目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家公司还有近二十亿的流动资金。当然,这是公司内部的绝顶商业机密,估计只有公司的上层几个人才知道这件事吧。
明明公司的资金充裕得很,外界却流传着这样那样种种对于该公司不利的消息,而且也不见该公司有任何对外解释和辟谣的动作,从十天前到现在,该公司的股票一直处于小涨大跌的态势持续下滑,持有该公司股票的股民都在抛售他们手里的股票,从种种迹象来看,该公司明显的居心不良,所图甚大。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仔细观察这至股票,摸索庄家的意图了,或者说,是操盘手的意图。
我查看了广源电子近一个月的交易图,查看它的每一笔成交记录,因为是单庄,而且是强庄,所以,每天收盘时最后的股价,就是庄家想要达到的股价,就是庄家的意图,刚开始的分析误差也许会很大,因为庄家和散户的交易夹杂在一起,任谁也分不清哪笔交易是庄家的,哪笔是散户的,但是如果是连续一段时间的话,这种误差就会渐渐缩短,连续一个月,这种误差甚至可以被缩短至百分之零点三以下。
这支股票的交易量很大,一个月来计算的话,大概有四十万笔交易,而我的工作,就是从这一堆数据之中挑出能体现庄家意志的成交样本,发现他的规律,从而破解它接下来的走向,从中获利。平均下来的话,我每天要处理的交易量大概要在四万笔左右,这样的计算量在别人的眼中也许是不可思议,但是我可以,或者说,我必须可以。我必须在尽可能快的时间内完成这一切,因为股市的变化风云莫测,一旦这家公司更换了操盘手,或是改变了经营策略,那么我之前的一切努力也就全部都前功尽弃了。
一天,两天,三天……每天早上我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股票,但我的动作看在柯南和小兰的眼里,却只是小孩子喜欢玩手机罢了,所以小兰他们除了叮嘱我几句不要沉迷手机之外,也不曾多说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张类似于心电图的东西渐渐在我的心中形成。
十天后,数据分析完毕,此时的我再看广源电子的交易记录时,看到的已经不是一个个数字了,而是一副图,上面的曲线清晰地映在我的眼中。
“呐呐,我们去哪里玩一会儿再回家吧,现在就回家实在是太无聊了啊……”放学后,走在大街上,元太背着双手满脸不情愿地叫道。
“可是去哪里比较好呢?”显然,光彦此时也不想回去。
“嗯……明辉同学想去哪里?”步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主意,于是转头问我。
“想回……”此时满脑子股票的我哪有心思和他们胡闹,想也不想就要张嘴。
“不许说想回家!”
“啊——阿勒?”我愕然抬起头,只见身边除了柯南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小哀漠然无表情,其余的几个小鬼都是一脸愤慨地瞪着我。
“怎……怎么了这是?”我实在是不明白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
“真是的,最近明辉同学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懒了吗?!上课也不注意听讲,老师看不见,我可是全都看见了哦!一直在玩手机!”步美冲着我竖眉道。
“就是就是!我们也看见了!”元太和光彦也跟着以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附和着。
是个鬼啊!步美在我的斜后方,探探脑袋,够一够能看到我,我也就忍了,你们两个货不是在我前面,就是和我同排隔着n个人,你们能看见个蛋啊!我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
“还经常睡觉。”真由小声道。
“还睡懒觉迟到。”小哀跟着冷冷地补充了一句。
“还经常半夜不回家。”柯南冷笑着补刀。
“等等!半夜不回家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听到柯南的话,小哀猛地上前一步,气势猛地向我压来,脸色颇不好看。
“这个……啊哈哈……”我挠着脸,有些尴尬地笑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该死的柯南!
“啊哈哈什么啊明辉同学!半夜不回家是不好的!”步美也跟着上前一步,瞪着我。
“……不好的……大概。”本来气势最弱的真由眼见两人已经结成威逼同盟,似乎也想要上前一步,但终究气势不足,只是弱弱地说了一句,上前半步,落后了两人一筹。
“呃……”被她们强烈的气势所迫,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阿勒?什么时候我变成被人包夹的险恶情况了?
该死的柯南!要不是他揭我的老底,我也不至于这么窘迫!
我恨恨地看了一眼柯南,这家伙明明看到我瞟到他的目光,却是后退了半部,以示与自己无关,明显地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卑鄙的家伙!引了火自己却抽身事外么!
“哼!”
“哼!”
“……哼。”
相比与另外两人令我心惊的气势,真由此刻的表现简直要萌死我了,尤其是刚刚那一声弱弱的哼声,简直就要萌我一脸的血啊……
不行了……
“那个……我想,我们是不是先冷静一下,吃个冰淇淋什么的再说,当然,我请客。”我干笑着说道。
“太好了!”除了小哀和柯南,一众小鬼都大声欢呼了起来,小哀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笑容。让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算了,就当是放松好了,耽误的时间晚上补回来也无所谓。看着眼前的孩子们嘻嘻哈哈欢呼雀跃的身影,我连日来的紧张心情不禁微微松懈下来,嘴角不禁浮起一丝淡笑。回头看了一眼小哀和柯南两人,我突然发现两人的眼神里竟然同时闪过一丝松了一口气的神色,我不禁心中一动。
真是……最近确实是忙过头了,连被人担心了都没发现呢……
“冰淇淋!冰淇淋!”
“果然柯南说的一点都没错呢!元太!”
“是啊光彦,柯南果然不愧是我小岛元太大人最能干的属下啊!我一会儿一定要多吃一点!”
“元太君真是的……”
我闻言似笑非笑地看向柯南,柯南原本轻松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啊,真是的,元太那些家伙在胡说些什么啊,我都听不懂,啊哈哈……”柯南挠着后脑勺,一边生硬地笑着,一边眼睛咕噜咕噜地乱转“啊!我尿急!先去前面的冰淇淋店上厕所等你们!你们快点啊!”柯南一指前面的一家店,还不等我们反映,便飞快地逃走了。
“啊,柯南,等等我们啦!”
“喂!柯南,你又擅自行动!”
“不许你抢我的冰淇淋!站住!”
几个小鬼争先恐后地向冰淇淋店跑去。
“哼,算你跑得快。”我轻声哼道。
“啊拉,我倒是感觉这样蛮好的。”小哀罕见地微笑了起来,平常看起来冷冰冰的脸显现出了一丝柔和的神色“偶尔放松一下,不也挺好的么。”
“嗯。”我微微点头,看向身边的真由“真由,你不和他们一起去吗?”
“我不着急的,只要和明辉同学一起……啊!”真由摇了摇头,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猛然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得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真是……”我苦笑了一声,向两人伸出了手“一起走吧。”
“嗯。”见我没计较,真由放下了心,高兴地应了一声,将小手放在了我的手里,小哀则是轻哼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直接伸出手将我的手握住,还使劲捏了一下。
唉,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手握两只(萝)莉,我心满意足地向冰淇淋店走去。
冰淇淋很好吃,虽然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但凉爽的天气并不能阻挡小孩子们对于甜食的热情,看着元太步美几人吃得兴高采烈的样子,我不禁也变得高兴起来,小孩子就是好啊。
“啊,真由,奶油沾到鼻子上了,鼻子!”我对着真有指了指鼻子的部位。
“啊?啊!”真有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我在说什么,脸突然红了起来,原本文静有礼的动作也变得手忙脚乱起来,笨笨的样子很可爱。
“唉,我帮你吧。”看着真由一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的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叹口气,拿过一张餐巾纸,替她擦了起来。
女孩子就是麻烦,不过是鼻子沾点东西而已,慌什么,虽然很可爱……
真由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那个笨笨的“妹妹”,欧阳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轩尼诗被杀,也不知道现在是谁在照顾她,可千万不要闯了什么祸才好。
“想什么呢?”
“啊?什么?”眼前一双晃来晃去的小手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啊什么啊?小岛君刚才提议大家一起去附近的公园踢球呢,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小哀收回自己的手,无奈地白了我一眼,道。
“哦,我没问题啊,干什么都行。”听清了小哀的话,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元太握拳道。
“喂喂,我还没发表意见呢……”柯南睁着一双死鱼眼吐槽道。
“作为我小岛大人的属下,侦探团的一员,我们的所有决定你都要无条件服从!你有意见吗?”元太一脸“凶相”地瞪着柯南。
“哈·哈·哈~~”柯南扯动这自己的嘴角,露出一副颇为无力的样子。
“嘛,不要那么不情愿嘛,大家一起玩玩有什么不好,就当是弥补童年了,我可还没正经和朋友踢过球呢。”我揽过柯南的肩膀,小声道。
“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柯南有些捉黠地对我笑了起来“要不要我教你怎么踢啊?我可是差点就进了青年队的。”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颠球连三个都过不了。”我撇撇嘴,不屑地道。
“咦?你怎么知道……”柯南看着我,露出惊讶的表情。
“当然是老妈告诉我的,在你不在的时候,老妈可是和我说了你不少的糗事呢。”一见柯南的表情,我就知道坏菜了,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连忙补救道。
“是吗?”柯南眼中的疑色还是有些徘徊不去。
“当然。”我忙不迭地点头。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些什么呢?再不走,我们就不等你们了啊!”不知何时,大家已经站在门口准备出门了。
“这就来!”我喊了一声,连忙站起身来,丢下柯南向众人走去。
好险……
在前往公园的路上,虽然柯南看起来还有些疑神疑鬼的样子,但却是不再向我询问,让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柯南还只是有点疑问而已,并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对我套话了,只要我和老妈串好口供,大概就没问题了。
在我们路过一个小区的时候,前面围着的一群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看起来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故。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并不是天朝的特产,虽然我对于凑热闹并不是很感兴趣,但遗憾的是,我身边,有很多好奇心很旺盛的人。
我抚了一下额头,扭头一看,果然,少年侦探团已经行动起来了。
只见在柯南的带领下,几个小鬼像是泥鳅一样,七扭八扭的,就已经挤进人群不见了踪影。
“一起去看看吧,如果只是在这里等着的话,大概要等很长时间。你知道的,那个大侦探兴奋起来,可是什么都不顾的。”耳边传来小哀清冷的声音。
“啊,我明白。”我苦笑着点了一下头。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我身后肯定是小哀和真由两个人。小哀是因为和我一样对凑热闹不敢兴起,而真由,她不是不好奇,这小妮子只是单纯的因为身小力弱,挤不进去而已……
抬头看了一下太阳,貌似已经快到傍晚了,拜托快一点吧,我已经等不及要吃小兰做的晚饭了,做了一整天的脑力劳动,我已经饿得前胸贴肚皮了,一点冰淇淋完全不起作用啊……
我一边在心里腹诽着,一边拉着两个小丫头向人群走去。
早知道会碰见这么一档子事,就请他们吃猪扒饭了,不,也许鳗鱼饭更顶肚子,看看元太就知道了……
就在我纠结着到底是猪扒饭更好还是鳗鱼饭更好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人群在中间,看到了事故的现场。
本来我以为充其量不过是邻里间的纠纷之类的事,但当看到现场的警戒带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低估了柯南死神的能力。
用警戒带隔离出来的区域并不大,位置就在小区公寓楼口的旁边,里面有一个被废弃的冰箱,一地的花盆碎片,一个被标注出来的人形以及——人形头部的一滩血。
多么熟悉的场景!
oh-od!我的晚饭!我似乎看到我的饭碗上长出一双翅膀在我的面前飞走了。
带队的警察是许久不见的千叶警官,自从那次狙击的事件过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看起来他的精神还不错,希望上次的事件不会给他留下阴影,他是个好警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太可惜了。
耐不住柯南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千叶警官终于把案件的缘由告诉给了柯南,按照千叶警官的说法,就是这个公寓四楼的住户江上女士为了拣掉落到冰箱底部的五百元硬币,结果被这里到处可见的乌鸦偶尔弄倒的花盆砸到了头,不治身亡。
花盆是江上女士自己放置在自家窗台上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大概可以算是自作自受了。
死去的江上女士风评并不好,贪图小便宜,因为曾经捡到一张中奖的彩票,所以从那以后一直奢望再次捡到什么宝贝,对翻找别人的垃圾乐此不疲,并借此窥探邻里的隐私,因为总是身穿黑衣,所以也被邻居厌恶地称呼为“乌鸦婆婆”。
柯南还是和以前一样,在现场跑来跑去的,是不是地和警察的工作人员说上几句话,因为是小孩子,有事千叶警官的熟人,所以也没人在意柯南这和小鬼,不一会儿,柯南再次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怎么样?”我向柯南问道。
“虽然看起来都很像是意外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柯南皱着眉,有些苦恼地道。
我“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哦什么哦,你难道什么都没发现吗?”柯南对我敷衍的态度相当不满,对我翻着白眼道。
“撒,你问问她吧。”我耸了一下肩膀,冲着小哀的方向努了努嘴。
“嗯?灰原你有什么发现吗?”柯南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向了小哀。
“不知道,我又不是无所不能的大侦探。”面对我的“祸水东引”,小哀显然是不怎么买账。
“我只是很奇怪,那个花盆的底部,落地的时候意外地稳妥呢。”也许是感觉应该给柯南一点面子,小哀想了一下,还是指了指现场的花盆,说了一句。
柯南顺着小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残余的花盆的底部,那个不偏不倚,正正当当落在地上的花盆底部,眼睛猛地一亮!
来不及和我们说什么,柯南突然向着公寓跑去,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啊!柯南,等等我啊!”
“喂!柯南,你小子又独自行动!”
“可恶!”侦探团的各位纷纷咬牙切齿地跺着脚。
“你刚才怎么不自己说?”小哀看着公寓的方向,轻声向我问道“你不是很希望帮他成为名侦探么?”
“我总不能帮他一辈子。也许是因为关系缓和的原因,最近他对于我的依赖感似乎变强了。”我淡淡地说道。
“他信任你,依赖你,难道不好么?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么?”小哀看着我,幽深的瞳眸中透出淡淡的不解。
“不好,”我摇头道“作为弟弟,我希望他能够亲近我,但作为波尔多,我希望他能时刻保持思考与警惕,尤其是在组织还窥伺在侧的时候。”
提到组织,小哀的身体微微一抖,也变得沉默起来。
“呐,明辉同学明辉同学……”步美扯着我的衣袖。
“怎么了?”将思绪拉回来,我看向步美几个人。
“柯南他发现了什么啊?”元太迫不及待地向我问道。
“这个案件怎么看都是意外吧?为什么柯南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呢?”光彦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嗯!”真由跟着点头。
“你们啊~~”看着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架势的几个小鬼,我不禁笑了起来。
“不要笑啦明辉同学,快告诉我们啦!”步美使劲摇着我的衣袖。
“不要摇了,我告诉你们。”看着几个小鬼一脸期盼的表情,刚刚的一丝愁绪不知不觉间就一扫而空“你们想想,这个案子是什么发生的?”
“怎么发生的?”小孩子们不明白我的意思。
“那我来问你们好了,首先是,乌鸦婆婆为什么要到冰箱的跟前,阳台的正下方来呢?”我循循善诱道。
“刚才千叶不是说了么,是因为乌鸦婆婆在掏钥匙的时候,偶然间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了一百元硬币滚落到了冰箱的下面啊。”元太有些不以为意地大大咧咧道。
“哦,原来是偶然。”我点点头“那么,花盆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掉下来呢?”
“那是因为乌鸦的缘故啊。”光彦道。
“哦,乌鸦不会是受人控制的吧?”我点点头,道。
“那是当然的啊,乌鸦怎么会听得懂人话啊,明辉同学真是的,居然还相信动物能听懂人的话,像小孩子一样,嘻嘻。”听到我的话,步美不禁嬉笑了起来。
“哦,那也就是说,这也是偶然了?”不理会几人的嗤笑,我重复道。
几个小孩子一头。
“为什么那个花盆早不掉晚不掉,偏偏这个时候掉下来呢?”
“这个,当然是……意外。几个小孩子有些不自在了。”
“哦,这个也是偶然,那么,为什么哪里都不砸,刚好砸在人的身上呢?”
“是意外……吧。”偶然多到连小孩子都感觉不自在的地步,终于,步美他们也意识到了什么。
“也就是说,乌鸦婆婆拿钥匙的时候,口袋里的硬币偶然滚落到了冰箱的下面,乌鸦婆婆偶然来到冰箱前,乌鸦偶然弄倒了花盆,而花盆偶然在乌鸦婆婆俯身无法看到的时候落下,又偶然地砸到她的身上,是这样吧?”我似笑非笑地看向几人。
“这……应该是意外……吧。”光彦不自在地扭动着身子,神色开始不确定起来。
“难道,这都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步美也开始怀疑了起来。
“怎么会?乌鸦又听不懂人的话……哈哈……”元太尴尬地挠着后脑勺。
“呵呵。”看着几人苦恼的样子,我不禁轻笑了起来。
“可恶,你笑什么啊!”因为苦思不得其解,本来就没什么耐心的元太开始变得暴躁起来。
“我告诉你们一个道理,”我看着几人,笑吟吟地道“一件事,偶然发生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但两件以上的事同时偶然发生的概率,却是零。柯南之所以感觉一切都很正常,是因为‘偶然’,一切都具备偶然的因素,而之所以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也是因为‘偶然’,因为这个‘偶然’的程度太过了,已经到了不合理的地步。”
“明辉同学,如果真像你这么说的话,那么硬币怎么解释呢?如果不是因为偶然的话,那犯人又怎么确定乌鸦婆婆的硬币一定会掉出来?又一定会滚落到冰箱地下呢?”光彦想了一会儿,向我提出了疑问。
“为什么乌鸦婆婆的硬币一定要滚落到冰箱的底下呢?”我反问道。
“可是如果硬币不滚落到冰箱底下……”
“又是谁告诉你乌鸦婆婆是被硬币吸引过去的呢?”我打断光彦的话。
“千叶警官……”
“千叶警官也没有看到吧?他只是根据现有的证据进行的推断吧?你怎么知道硬币不是早就在那里,或者……就是被犯人放在那里的呢?”我想光彦问道。
“这……”光彦被我问得一愣。
“你是受到了千叶警官的主观影响,因为冰箱底下有硬币,就先入为主地以为吸引乌鸦婆婆的一定是硬币,不要忘了,乌鸦婆婆是个贪小便宜的人,随便什么东西就行了,不用一定是硬币。”我笑道。
“这……”光彦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很快,柯南跑了下来,告诉我们,顶楼上不去。
从花盆掉落的位置来看,花盆只可能从受害人的正上方掉下来,所以,如果不是四楼乌鸦婆婆的住处的话,就只能是最高层的五楼,也就是乌鸦婆婆楼上的住户。
但是直到此刻,柯南推论出来的一切都只是推论,没有证据,所以接下来,柯南上蹿下跳地寻找证据,很是辛苦,但我只是看着,什么都没说,尽管我知道,什么地方最有可能遗留有证据。
最后,柯南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冰箱的底部找到了关键的证据——一张彩票的残片。在看到这个东西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明白了,是啊,对于乌鸦婆婆来说,还有什么是比彩票更好的诱饵呢?她可是一直期盼着再走一次运呢。
与彩票一起被发现的,还有残留在冰箱底部的一些线的划痕,这下,连手法也清楚了。只要先从楼上将花盆用钩子勾上去,然后用线粘着彩票放在冰箱前,然后拉动线,彩票就会钻进冰箱底,然后乌鸦婆婆自然就会追着彩票趴在冰箱前,然后……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那枚硬币只是凶手用来混淆视听用的,真正的诱饵是彩票。
令我们感到意外的是,五楼住户的犯人居然是步美的熟人,一个在面包店工作的亲切温柔的大姐姐。这让步美非常地受打击。而这个大姐姐犯罪的原因则是,乌鸦婆婆将她扔到垃圾桶里的失恋的信件拿出去到处宣扬……
步美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大眼睛里含满了泪水,不解地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着结果,可那个大姐姐只是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你不懂。
是的,步美还太小,她还不懂为什么人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还要去突破底线,她还不懂,人最宝贵的东西,并不是生命。
如果那个犯人不是杀了乌鸦婆婆,而是去劝告她,会有作用么?控告她,又以什么样的罪名呢?
整个事件的始末我都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步美的痛心,柯南的严肃,以及犯人的痛苦表情,人性的善良与丑恶,世间的正直与扭曲,一场场,一幕幕,从我眼前飘过,仿若浮世绘一般,而我,只是旁观。
看着善良的步美眼泪如同珍珠一般闪亮成一条线,蓦地,我从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这个世界,果然只能依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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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我会告诉你我其实是懒得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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