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沉睡过去的人,冉未央适时起身,不紧不慢的朝着浴室走去,顷刻之间偌大的花洒敲打着这具刚刚经历过欢爱的躯体。
从背部到尾椎处,赫然有一条长达二十几公分的伤疤,这是当年冉未央被大伯冉童作为人质关押时候经历过的最难堪的烙印,谁曾想到,冉童会对当时只有八岁的幼童下手,且还是他的亲侄子。
就为了一个堂主之位,冉童不惜手足相残,陷害同门,一步步的精心计划着他的夺权大计,遐想着早日将亲生弟弟踹下堂主的位置。
如今冉童早就成了一堆皑皑白骨,埋在冉家老宅院子后山上,与冉家列祖列宗只隔着一个山头,这是冉未央的意思,即便是冉童死了,这一辈子也别想着再进冉家大门一步,无名坟茔才是他最后的归宿。
洗过澡,冉未央下到第二十一层位置,这是冉未央的办公室,即便城里混圈子的人都知道玄堂是什么组织,可实际上玄堂从几年前冉未央接受开始,就已经在慢慢的洗白,至少表面上玄堂已经成了市内少数拥有上市股权的大规模物流集团。
可这物流到底有些不同,譬如此时办公室里的业务组正在敲定的订单便是来自欧洲某雇佣兵,物流的商品涉及到军火器械。
办公室里年过七旬的许老与另一位中年男人正在谈着什么,见到冉未央后才不约而同的起身,冉未央微微压了压手:“多余的规矩就不必了,我只想要知道人找到没有。”
许老拄着拐杖,一头银发却衬得此人有些仙风道骨似的,这是一个精神奕奕的老头,而反观之旁边的中年男人就有些拘束不安,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冉未央面对面,眼神只能往下摆,盯着自己的脚尖,因为对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犹如一片死水,叫他连看的勇气也没有。
“堂主,这是老方,玄堂下面分支的人。”许老率先开口介绍起身边的男人。
冉未央眉心慢慢拢成一个“川字”,从许老的话里行间不难听出别的意思。
“人没了?”冉未央便问道。
许老只能点头:“三天前被人发现死在了缅甸,死状比较惨烈,调查结果是在与东南亚巫蛊斗法的时候败了。”
冉未央习惯性的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琥珀眸子泛出冷冰冰的光。
两人嘴里提及的人便是当年许老手下的能人异士之一,也是玄堂颇有名望的蛊师,而姜喜宝身上的蛊,便是此人种下,如今此人客死他乡,就代表着姜喜宝身上的蛊会失去效应。
若没有这层蛊,警视厅想要再次将她藏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蛊师既然死了,她身上的蛊是否就不能解了?”
许老微笑着摇头,将目光落在旁边的人身上:“倒也未必,老方是正统生苗,擅长追踪与其他秘术,其能力并不在那人之下。”
察觉到对方目光缓缓打量自己,老方赶紧也说:“情丝绕并不难解,不过就是得需要堂主亲自配合。”
“你需要我做什么?”冉未央沉声问道。
老方咽了咽口水,遂咬紧牙关回道:“堂主的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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