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突然无比希望欧阳能出现在她面前，最好，是能带着她逃出这个笼子。但她知道，这不可能。
    欧阳被秦朗打得半死，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她现在唯一祈祷的，是希望他还活着，以后找个美丽温柔的姑娘，组建家庭，幸福和乐地过完一生。
    而她……
    “文雅……”
    身后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慕文雅的思绪，她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能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开心吗，你终于要嫁给我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喜欢的婚礼就是简简单单的。你还说，你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新郎是我就行。”
    秦朗在她身前蹲下身子，看着她，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慕文雅没有说话。这话，她的确说过。曾经的她确实觉得，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新郎是他。可如今，她的新郎真的是他，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自始至终，她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笑容。
    秦朗握住她纤细的手，她的指甲修得修长又漂亮，干干净净，让人贪念。
    对于慕文雅的冷漠，秦朗并不恼，继续说道，“我还记得，当初慕家上上下下都不同意我和你的婚事。他们都说，说我配不上你。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没钱。不过现在好了，我有钱了，终于能给你幸福的生活了。我要让慕家所有人，都见证我们的婚礼。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可是我的爸爸卧病在床，我的弟弟……生死未卜。你把我最爱的亲人都伤害了，他们没办法见证我们的婚礼。”慕文雅说着，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流进嘴里，又酸又涩，心里一片冰凉。
    秦朗伸手，轻轻擦干净她脸上的泪。
    他的动作很轻柔，但就是让她觉得从心底里害怕。站在她面前的，早已不是当初的秦朗，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没关系，他们来不了，还有慕家的祖先呢。这里，供奉着你们慕家所有祖先的牌位，旁边的陵园还埋葬着他们的躯体，他们会亲眼看着我们成婚，见证我们最幸福的婚礼。”
    慕文雅别国脸，不希望秦朗的触碰。
    秦朗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变了变。半晌，他收回手，从地上站起，也像她那样面向着窗户。窗外的风景尽收眼底。眼下已经是秋天，外面黄澄澄的一片，丰收的季节，却满是萧条。
    “文雅，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抱歉。”
    慕文雅没有回应他，甚至，脸上丝毫没有动容，仿佛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我们的这场婚礼，没有主婚人，这是我的疏忽。”秦朗继续说道。
    慕文雅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
    “我原本是打算让你的化妆师做我们的主婚人，不过，他好像不太愿意，着急要走。所以，我送了他一程。”
    “送了他一程？”
    慕文雅抬头，疑惑地看向他。
    “文雅，你真让我伤心。我刚刚跟你说了那么多话，你都不理我。现在，提到外人，你却这么关心。看来我做得不错，他死了，就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绊脚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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