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冯清辉怎么听这话怎么暧昧,皱起眉解释:“昨天雷声大,是睡得不好,你睡得怎么样?”
刘姐说:“我睡的很好啊,什么都没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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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导老师病情恶化很迅速,转到加护病房没几天,很快又下了病危通知,天灾人祸面前,人的生命无比脆弱,冯清辉收到电话时刚把小茉莉送到姥姥家,月嫂跟着过去,展静还没从外地回来,她在电话的上一秒正拿着水壶浇花,树根下一只蚂蚁被水淹没。
她忍不住想,蚂蚁是否有思想,是否惧怕人类这样的庞然大物,对于被水淹没的这只,或许以它的智商,也只能归咎为天灾蚁祸。在人之上,肯定还有更高等的多维生物,他们就像我们主宰蚂蚁一样主宰着我们。
宇宙如此浩渺,放眼去看,人类多么微不足道,为什么要拿那么多的宝贵时间去自寻烦恼?去上蹿下跳无理取闹?于是她大发善心,用一片树叶把蚂蚁救了出来,运送它到干燥的土壤。
挂电话没多久,孙至岳到楼下,打电话提醒她下楼,冯清辉拿上包,有些慌张,手机通讯录里心不在焉翻了两遍才想起来要干嘛,用最短的时间给展静打了一通电话,据实以告。
展静跟冯清辉虽然都是老师的学生,但有嫡庶之分,这也是为什么,展静跟那边走的并不亲近。
孙至岳主动帮她开车门,上车后两人都没怎么讲话,气氛很沉闷。
他们刚到医院还没下车,很快又收到通知,说老师已经被安排出院,冯清辉至此脑子里一直浮现老师说同老伴儿有生之年围着地球转一圈的语气。
她不用过去也已经知晓什么情况,看着开车的孙至岳说:“我们这个年龄段,想做什么一定要赶紧去做,否则以后会没机会。”
他看过来,“这话说的有些悲观。”
冯清辉干涩一笑,“不是悲观,实在是生命无常。”
其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冯清辉是悲伤不能自己,孙至岳是震惊,并且觉得说话是对逝者的不礼貌。
她上次去看老师的时候,她还问起小茉莉,彼时说话已经有些不利索,临走拉住她的手笑着评价,你这人的优点是太重感情,缺点也是太重感情。冯清辉不否认,不过她也没心思多想,知道生离死别早晚将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这出乎意料的事态让她出乎意料的悲恸,老师家中的人愁云惨淡,无暇顾及他们,冯清辉到那简单做了个告别便出来,等着出殡那天再前来悼念。
这一天没怎么吃饭,傍晚时开车往回赶,上车前孙至岳蹲车脚边抽烟,冯清辉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又看了看他,“我也来一根。”
孙至岳皱着眉头问:“还真上瘾了?”
“我觉得是精神慰藉,因为很多人说抽烟解压解乏,所以我抽的时候,会自我心里暗示。”
他没说什么,从上衣兜掏出烟盒,取出一根,没有直接递过来,比量了一下,直接截断一半,把另一半带烟嘴的递给她。
冯清辉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她抽太多。
夜幕低垂时,他带着她到一家兰州拉面馆吃面,清汤寡水,碗大面食太实在,这么晚她胃不好,吃不动。
酒足饭饱回到车中,他看过来一眼,一路上,她的脸色苍白,一贯红润的嘴唇没多少血色,忍不住说:“你其实没必要那么冷静,想哭就哭,不用守着我管理情绪。”
冯清辉抬起头,看着他没说话。
他浅浅一笑,一边开车一边说:“看得出你跟师母的关系很好……我以前经常听说你的名字,不过没见过你,我那时很忙,一天到晚泡在实验室。”
冯清辉点点头。
他继续说:“我对师母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有气质,穿衣品味很好,不过听说是个教学严谨的人……”
“她确实严谨,私下里又很随和,在省内颇有地位,她时常督促我参加心理学jiāo流会,把我打发到全国各地,报销食宿路费,一呆就是一个多星期,每次她做完报告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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