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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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辉是最怕麻烦的那类人,且不喜欢别人帮她拿主意,以她的行事作风,肯定要拿到离婚证才敢大肆宣扬,到时候自由身,法律上已经判决,纵使谁说什么也无力回天。
所以她不想跟他争辩太多,免得被旁人看出端倪。
顾初旭不久跟进来,回手带上房门,她问:“还没被嘲讽过瘾?”
“不是。”
“不是就赶紧出去。”
顾初旭按耐片刻,淡淡地说:“你以前说我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就不觉得自己才是如此?”
“我什么时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不想提,某些事避之不及。”
冯清辉注视着顾初旭,目不转睛,面无表情,“本来是你我和祖玉,我们三个人的事,你为什么要扯不相干的人,这样就能逃避罪责吗?”
“我没想要逃避罪责。”
“没想逃避罪责为什么扯吴宇泽?是不是不这样,你会愧疚不安,所以你想寻求平衡?”
相互望着。
“你们没发生过什么吗?”他破口质问。
“你指的什么?”
“你说呢。”
“我在问你!”
顾初旭神色凝重,一瞬不瞬看着她的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沉吟不语。
冯清辉也沉默不语,冷眼跟他对峙,许久,眼神疲倦,疏离又淡漠地看他:“说吧,所有的问题今天一次xing解决,你我也不用再将就。”
“我从未觉得跟你在一起将就,或许一直觉得将就的人是你……我不如他,可以陪你四处游玩,接送你,教你开车……即使我们结了婚,依旧是你x幻想的对象。”
x幻想这事于顾初旭算得上致命打击,比看完a动作片把眼前人当成片子里的人寻求感官刺激更过分,因为那个人,是曾经跟她上过床,真真切切存在,且前段时间还约她夜不归宿的人。
婚后避嫌,是对夫妻彼此最起码的尊重。冯清辉从不给他这点儿可怜的尊严。
“谁告诉你这些的?”冯清辉垂下眼平淡地问。
“我跟吴宇泽见过面。”他缓缓地jiāo待。
冯清辉不由一愣,错愕很久,以至于说话都不利索:“你们见过面……什么时候?”
他说:“我还在省外的时候。”
冯清辉眨了眨眼眸,想前想后忽然冷不丁笑了两声:“他是不是也跟你分享了我与他的床事?”
顾初旭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沉默片刻才说:“祖玉的事我在处理,我打算——”
“你不用告诉我。”没否认就是默认,她脑子很混乱,基本不怎么转了,昏昏沉沉看着他,看了须臾。
她真的累了倦了,不想听到那个尤物的任何事。
“没错,我们就是上床了。”她红了眼眶,破罐破摔。
脑海浮现着祖玉的话,比着葫芦画瓢似的:“我们一夜可以好几次,一次比一次舒服,爽的要命……那么,你让我怎么做到不怀念不幻想?大家都是俗人,俗之又俗的野蛮人……这样我们才像夫妻!”
房间死一般的寂静,像深夜里,漆黑一片的墓地,压抑,让人毛骨悚然。怪不得有人把婚姻比作围城,比□□情的坟墓。
顾初旭脸色铁青,拧紧的双眉下,是一双冷冽审视她的眼睛,周遭都笼罩着寒气,“还有呢?”
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着浓浓的,消散不去的倦怠。
她像在记述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语调清清冷冷,没什么温度:“还能有什么,就是做了,他比你温柔比你床技好,每次都让我神魂颠倒……我所追求的契合,顶多也就是这样。”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离婚吗?放我自由。”
“你是想离婚才这么说吗?”
“不是,是迫不及待想奔向他。你看,他未婚妻都来我家了,真是往我心口捅刀子,他大概在刺激我。”
“……我不信。”他哑然。
“如果不信可以让你舒服点的话,我也建议你选择不信。”
他重复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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