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来后的他眼中的重量消失了, 他又变成了无yu无求云淡风轻的模样。
林织偷偷看他,很想知道他去书房取了什么,怎么去一趟之后给人的感觉都变了?
她偷看他,被他捉住。
扯了扯嘴角,江余钦满足了她的好奇心,说:“去拿了个数据盘。”
林织一怔,随即大力点头:“……哦!”
原来是工作上的事吗?林织心中想着。
这时,江余钦的手机来了信息,他看了一眼,下一秒抬头对林织说:“准备一下,该走了。”
听他这么一说,林织赶紧收起了杂七杂八的想法,回房取了包又匆匆跑出来:“走吧!”
两人出了公寓,上了停在公寓前的梁宣的车,被梁宣带着去了一家花店,买下了两束白菊,这才朝郊外墓园驶去。
林织抱着花束坐在后座,一路上不断和江余钦小声说着话,她看起来面容平和,说到有趣处还会笑一笑,但在某个急弯处,江余钦随着打弯自然倾斜,身体无意间碰到旁边的林织,发现她手脚十分僵硬。
犹豫半晌,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却拉到了一手的冷汗。
眸光闪了闪,他问:“难受?”
林织摇头:“不难受。”说完顿了顿,补充说,“虽然不难受,但很紧张。”
听说墓碑上有她爸妈的照片,他们离世还没过三个月,样子依然鲜活。如果到时候她看到他们,却依然记不起一星半点,她的父母会不会责怪她呢?
林织说:“我想记起来,却记不起来,有点沮丧。”
江余钦握紧了手中的那只比自己小了许多的手,始终没放开。
林织低头看一眼,感受着丝丝暖意从对方的手上传来,心中安宁片刻,她放松了一点,说:“谢谢你。”
江余钦没说话,沉默地握着她的手,直到抵达墓园。
两人从车上下来,一前一后走进墓园,走到林氏夫fu的墓前。
林织将花束放下,直起身后静静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陌生,却又不全然陌生,好似丢了记忆,却仍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维系在他们之间。
她凝视着他们,也接受着他们的凝视,许久许久,开口道:“我来了……”
“抱歉,我来晚了。”她唤,“爸,妈——”
之后便再次归于宁静。
想要叙个旧,却无从开口。
想要道声想念,却又觉有些虚假。
于是,只有沉默。
就这么无声地凝视着墓碑,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她身后,她无法忽视,选择了回头去看,这一回头,她对上一双温柔的眼。
那是一双不满岁月痕迹的眼,皱纹遍布,色素沉着,但……很温柔。
老婆婆提着花篮,柔声问道:“姑娘,你也是来看林先生林太太的?”
林织没想到自己会被搭话,微微一怔,这才回答:“……是的。”
老婆婆闻言眸光更柔和了,嘴里念了一声“好孩子”,之后艰难地弓着背,将花篮放在墓前,合手鞠了个躬,对着墓碑说:“太太,先生,我代我家那不肖孙儿,又来看望您们了……”
林织暗自猜测着这位老婆婆的身份,老婆婆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主动说:“老婆子我是林先生林太太资助过的一个孩子的婆婆,我那孙儿没有父母,靠着林先生林太太的资助才考上了大学,如今也毕业了,工作了,活出人样了,可这良心却丢失了,我说恩人遭遇不幸,让他回来看看,可他……唉!”
林织:“……”
老婆婆一脸愧色,似乎愧疚难当,又弓着背朝墓碑拜了拜。
“姑娘也是受过先生和太太的资助的人?”老婆婆问。
林织摇了摇头,说:“我是……”她本想道明自己的身份,但见老婆婆因为孙儿愧疚难当,想着要是自己说透身份,老婆婆难免会移情到她身上,把她当成她父母感谢,那样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她临时改口道:“我和他们是……旧识。”
她道出“旧识”二字,引来江余钦抬头一瞥。
老婆婆没有多想,感慨道:“和这样好的人相识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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