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真挺般配。
“我有个秘密。”苏晓原终于把汉堡肉啃完了,开始对付面包,“昌子,其实我最近不是装瘸,我这条腿……”他往前伸了伸右腿,“我是真瘸。小时候打针扎坏了,影响走路,从前是装的,现在才是真的。”
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昌子,苏晓原准备迎接对面的惊讶和连续的追问。可他没想到的是,陶文昌只是沉默,并没有多话。
“怎么了?吓着了啊?”苏晓原慌了,这人怎么没反应呢,他是不是看不起自己了?
“唉。”陶文昌今天叹气格外多,“我看出来了,就是没提。不想你自己看得开,直接说了。”
“啊?看出来?”苏晓原惊讶了,追问也连续了,“怎么看出来的?是我走路姿势不对还是……”
陶文昌摇了摇头:“因为看张钊啊。你就摔了一下,腿能有什么伤,至于瘸这么多天?要真严重他早带你看病去了。钊哥那个人啊心很细的,为什么老队员喜欢他,不待见祝杰,就是因为他会照顾新人。谁容易低血糖,谁有什么旧伤,他心里记得清清楚楚,拉出去集训安排得明明白白。队里都受过他照顾。我看他对你的这份照顾,那份在意劲儿……就猜你腿肯定有事。”
“哦,这样啊,别人看不出来就好。”苏晓原吓得不轻,开始吃薯条。
陶文昌觉得他好玩儿,特可爱,可惜和自己xing别一样。“诶,问你……钊哥跟你耍流氓了吗?”
“诶呀,你问我这个干嘛……”苏晓原把薯条戳番茄酱里搅和,“就是……是不是体特生都精力旺盛啊,老亲我一脸口水,像狗似的……”
“诶哟我去,你可别地图pào啊,别人真不是,就钊哥一个人这德xing。”陶文昌赶紧划清界限。
俩人这顿饭吃到下午三点,等张钊一个电话呼唤才从麦当劳离开。等他们赶到,张钊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
“怎么样啊!”苏晓原冲过马路,抓住张钊的胳膊问,“过了吗?”
张钊龇牙咧嘴地喘气,干,膝盖的伤还是撕裂了。“你老公能不过嘛,多余问。你该问名次怎么样。”
“名次怎么样啊?”这回苏晓原没反驳什么老公,“你快告诉我吧,急死了。”
张钊把包扔给陶文昌,深搂住他。苏晓原175,俩人10厘米的身高差,他得稍微弓腰才能贴着耳朵说话。
“你老公牛bi着呢,15分39秒,有名次!稳了!就等体考!”
“真的啊!”苏晓原也不懂这个稳有多稳,高兴得跳了一小下。
“牛bi啊牲口。”陶文昌听了也高兴得想蹦,体特圈的成绩他明白,高中男子5000最快纪录15分20,直接叫复旦给收了,“何安呢!他人呢?”
“马上出来吧,我刚才看见他拿表了。”张钊把长而有力的胳膊搭在苏晓原肩上,假装体力不支往人身上贴。说实在话,跑步全过程他都忘了,可那种为一个人、一个目标拼成绩的感觉,这辈子难忘。
这种感觉是志在远方的呐喊,冲线瞬间,国家级裁判在意的是他的成绩,可张钊心底清楚他志不在此。他的志被苏晓原拉得很高,是寒冬还没过去就迫不及待冒尖的芽,要往夏天最高的那一株靠近。
等一场属于他的盛夏,再开花,再结果实。
何安出来的时候,人山人海的家长群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张钊瘸着跳过去,一把呼上他的肩膀,刚想问又不敢开口。
冲了那么多次,这回行吗?
“钊哥。”何安累得脸通红,在3月中旬的凉风里笑回憨厚的少年,“我……”
“怎么样?”陶文昌也不敢问,只帮他拿过了包。
何安很久不知道哭是什么滋味,大概是因为流泪对自己的家境毫无帮助,从很小时候,泪腺这个玩意就没用了。被人骂穷光蛋他没哭,被同学诬陷偷东西没哭,被比特犬的主人bi迫还钱也没哭,脖子底下撕掉一大张皮他也没哭,可现在他想哭。
“过了,我!”他抹开一把眼泪,“我!能参加体考了!”
张钊愣了几秒,朝蓝天喊出一句牛bi,而后三个人抱成一团,在马路牙子上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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