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得人头晕眼花,“你钊哥有那么流氓吗?”
苏晓原又赶紧低头,余光里是张钊的肌肉。“那你不早说清楚,我又不知道,蒋岚她……”
“别提她啊,提她一次我真亲你。”张钊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吓得够呛。变速跑撞伤人都是轻的,又不是没有过。
“你这样儿……”苏晓原不再说蒋岚了,大概是怕张钊真过来亲自己,“像个流氓!”
“我流氓?那你还天天给我扯红线,你这不是害小姑娘嘛。”张钊拿衣服擦了擦汗,一步步bi近,有点儿炫耀身材的成分,“苏晓原,你是不是嫌我成绩差,人品又不好,怕我砸你手里了所以拼命给我找对象?”
苏晓原往后躲,后背可怜地贴着冰冷的器材。“我不是这意思,再说我没嫌过你成绩差,更没觉得你人品不好。”
“是吗?”张钊先rua一把,“钊哥人品好吗?”
“挺好的。”鼻炎还没好利落,有些鼻音。
“钊哥帅吗?”张钊盯着他,若有所思。
苏晓原叫他bi得没处躲了。“帅。”
“那你拼命给我介绍女朋友,你可真舍得啊!”张钊把两条胳膊杵在器材上,这叫什么?器材咚?反正就这么困着他,“抬头。”
“不抬。”苏晓原不动,眼睫毛快速忽闪起来。
张钊使劲浑身解数,找各种角度用身体罩着他,也不管有没有汗味。“你抬头,我说了不跟你耍流氓就绝对好使。只要你不愿意,我碰你一指头你就报警,不亲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晓原抬头,他不怕张钊怎么样,他怕的是自己忍不住。嘴巴不说,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
“我问你,郑重地问你一次。”张钊多想捧他的脸一下,不亲都行,戳戳酒窝就行,“我要是个女的,你跟不跟我好?”
“这假设不成立,你不是女的。”苏晓原再低头,不巧正好看到他腹肌上一排成线的汗珠。
“你不说,我不让你走了,信不信?”张钊看他这样就来气,得,咱俩耗着吧,哪怕不碰你我照样耍流氓,“一会儿田径队可进来了,全都进来,我要是一低头,咱俩这姿势外人看就是接吻!”
苏晓原的心一虚:“什么?”
张钊把手里的运动背心直接扔掉:“我连衣服都脱了,外人看咱俩这就是有私情!是早恋!是背着全学校跑器材室里搞对象!”
“咱俩都是男的,不对!”苏晓原扭着躲他,刚才忽悠悠被抱进来像做了一场梦。
“所以啊,我就打个比方,我要是个女的,你跟不跟我?”张钊大口呼吸,呼吸道都是烫的。
苏晓原不再说话,而是脸歪向一侧,睫毛一个劲地忽闪。也不笑了,可嘴巴抿得紧紧的。张钊了解他,这个样子,就是认怂了。
“其实……男的真可以和男的好。”张钊踏实了。他能理解苏晓原的想法,无非就是喜欢像什么想触碰又收回的手。他不一样,在他心里喜欢就是拼命追,把人追到手才是真的。
“那不对,万一被人发现你就完了。”苏晓原的脸红了,没法不脸红,张钊他太坏,一步步火热地拷问自己。自己确实是个渣男,不答应人家,又说不出我不喜欢你的狠心话。哪怕再能忍疼也说不出来。
苏晓原揪着裤子的兜,怀疑自己忍痛的防御力被张钊破坏掉了。从小自己最能忍,骨关节的疼、针刺扎xué位的疼、活动脚腕子的疼,这些他都忍得下来。
如果说每个人都是从种子发芽破土,接受风吹日晒、雨洒雪盖长大的,那他就是刚冒芽就被人狠狠碾着踩过一脚的那株。真的是疼,疼得他夜里总是幻想这条腿干脆废了算,没感觉多好。
可古有人曰踏青一说,碾过的草芽会长得更硬更结实,根须也扎得更深。苏晓原就是,从他凭着自己的力量冒冒失失站起来那天,就不准备再倒下,不准备再被人指点着笑话。
两个人一对比,苏晓原的xing格更像个坚韧硬朗的大人。张钊反而鲁莽不少,他什么都不怕失去,只知道一味往前冲。
根本不知道自己想拉着疯跑的男生,连走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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