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声笑应。宋余音又道不可,“已然入夜,这孤男寡女的怎可单独相处?我也陪你去吧!”
刚迈出一步却被云琇给拦住,“你们是表兄妹嘛!亲戚而已,说说话不算过分,难得殿下大老远的赶回来看望你,你就陪他坐会子,喝喝茶呗!”
道罢云琇眨了眨眼,溜得极快,任凭宋余音在后面唤她也不理会。
焦急的她想跟上,陈瑞英已然近前,挡住她去路,“音音,我的确有话跟你说。不会耽误你太久,说完就走,好吗?”
这样逃避似乎不是办法,她的确该与他说个清楚,免得误他。想通之后,她也就没再往外走,又回到桌边坐下,屋里的丫鬟已被南溪都打发了出去,就剩他二人。
昏黄的烛火藏在绘着梅枝的灯罩内轻晃着,柔和的光影斜照在她那白皙的鹅蛋小脸上,单就只是这般看着她,他的心便是知足的。
宋余音一直低眉不语,陈瑞英晓得姑娘家脸皮薄,不可能主动与他说什么,还是得他先说话,而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与她听,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思量片刻,才想到问起当日之事,“那日我去庵堂,打算给母亲贺寿之后再去找你,怎料你竟去了后山,我直等到傍晚都不见你归来,又等着回宫拜见父皇,次日还要回军营,不得耽搁,也就错失了与你明言的机会。”
原来那日的事他还记着呢!宋余音不好将三公主的jiāo代说出来,只能找借口,“那天……我上山摘枣子去了,玩得起兴就忘了时辰。”
说起枣子,他倒是想起一桩旧事来,“你可还记得,儿时我爬树摘枣子被你瞧见,你也想爬上来,好不容易上了树,你又下不来,我便先跳下去,准备接住你,你却没胆子往下跳,一直在树上哭,最后还是我吓唬你说树上有蛇,你一着急才跳了下来。”
那件事她当然记得,“你倒是将我接住了,可你的手臂却因为猛烈撞击而受了重伤,你都不肯告诉我,还是后来半个多月没见你,我向我哥打探,才知你一直在家休养。”
为此她还愧疚了好长一段时日,总觉着对不住他,陈瑞英也印象深刻,“我记得那时候你随姨母来看望我,小脸都哭花了,总说是自己害了我。我娘还吓唬你,说我的手断了,再也不能自个儿端饭该怎么办?还问你愿不愿一直给我喂饭,你抹着眼泪说愿意,说我是残废了就照顾我一辈子。”
而今再说起当年之事,陈瑞英惊觉鼻头微酸,心底仍旧会泛起丝丝感动,“这句话我一直记着呢!那时候我才十二岁,不知道什么叫爱,只晓得自己很喜欢与你待在一起,只要一看到你,心情就会变得明媚起来。
我以为咱们两家是亲戚,往后咱们在一起是必然的,又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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