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却非雨墨。
“墨儿小姐她只是染了风寒,属下已寻了郎中为她诊脉开yào。只是大小姐……”府中之人因着往日萍夫人之威,从来都是唤雨兮为大小姐的。
“兮儿怎么了?快!快随我入宫!”姜承泽见竹影吞吞吐吐,不敢直视自己,心下一凉,已感大事不妙。
“主人,宫中已派人报丧。称大小姐忽得急症,不治而亡。”竹影缓缓说出此言,紧扶着主人手臂,生怕他受不得刺激,一时有个好歹。
“不会的!不会的!我前几日去东宫探她,她还好好的呢!怎会?怎会得了什么急症?定是好事之人见我姜家败落,误传她的死讯!快!竹影!随我入宫,我要面圣!我甘愿一死,绝不能让兮儿她遭受这般不公!”姜承泽此时已有些癫狂之态,抢过竹影手中的马鞭,便要策马而去。
只是他年老力衰,一日之内又遭重重打击,此间早已力竭,尚未来得及迈腿上马,便已昏厥不醒。
是夜,月色迷濛,清风习习,本该是个舒爽怡人的夜晚。只是偌大的姜府却似陷入寒冬一般,死寂沉沉。
姜承泽因平州案丢官弃职,家产悉数罚没充公,不日便要返回故里,白日裡雪夫人已将府中侍女侍从多数遣散。眼下除却芙蓉园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他处皆是黑漆漆一片。微弱凄冷的月光洒在庭院中,三三两两尚未离府的侍女们正来回穿梭忙碌。
一袭素白身影负手立于院中,低首望着拱桥下那一道穿院而过的细流,静默无语。
昔日裡清幽却不失华贵的丞相府,却在一日之内连遭重创,即便是这奢华的芙蓉园亦未能倖免。
萍夫人因雨兮亡故,鬱结瘀滞,眼下已有些疯癫之态,若非雪夫人母女守在这芙蓉园照看着,只怕那些势利的侍从们早已弃她不顾,熘之大吉了。
常言道,牆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如今姜府已不復往昔,自然门可罗雀。即使逝去之人曾贵为太子正妃,也只是曾经。听闻消息之人何止他轩辕清,可来府中探望姜承泽一家的却只有他一人。
便是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要与墨儿共白首的秦王殿下,也不过遣了自己的贴身内侍过来,说了几句宽慰话便匆匆走了。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四弟心中是否真有墨儿?自己当日之让可否值得?眼下见雨墨瘦弱的身影来回奔波,为姜承泽熬yào喂yào,他的心头抑不住的酸楚,心疼。
适才进府时,听竹影提起雨墨原本身子就不爽利,午间才服了yào歇下。不想黄昏时又出了这样大的乱子,姜承泽昏迷不醒,萍夫人疯疯癫癫语不成句,侍从们也都走得差不多了,整个姜府只余雪夫人尚勉力支撑,若非还有几个贴身影卫与侍女相助,今日之事只怕便要将他们一家彻底压垮了。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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