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便自回宫复命去了。
话说沉灿见荣齐一走,立时吩咐副将马明多预备些干粮与棉服,待入夜后给那些流民送过去。
马明为人爽朗直率,一身蛮力,只是头脑却不甚灵光,从来沉灿吩咐他的事,他只是服从,从不多问。可今日之事他却听那荣统领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些流民险些惊扰了太子大婚,不过因着大喜之日,才未予深究罢了,可将军眼下之意又是为何?他本来就是一根筋的直xing子,挠头想了半晌也不明白,直到沉灿见他呆愣在原地,只得说了一句:“此事不是你该管的!好好照我说的去做便是!”
马明见状,只得乖乖遵命行事了。
是夜,月朗星稀,冷风凛冽。
城郊一座废弃的庙宇中,闪烁着微弱的灯火,不时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与叹息声传出。
庙宇废弃多年,庙门早已破烂不堪,只是头顶尚有一片屋顶勉强可遮些风雨。
“娘!饿……”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庙里蜷缩的人们忍不住跟着叹息。
紧接着便是女子低柔无力的安抚声:“乖,琴儿乖!睡着了就不饿了!”
“呜呜……饿……睡不着,娘亲!”静谧的夜色中,这一声哭泣便似惊雷一般,响彻夜空。
便在这时,破烂的庙门口突然出现一盏昏黄的灯笼,提着灯笼的人身形高大,着玄色长袍,正是南门守将沉灿。
他身后跟着一辆马车,停在了庙门口,赶车之人便是马明。
沉灿一手提着灯笼,一手从马车上提着满满一篮馒头往庙里去了。
沉灿方进了庙门,尚未说明来意,那些流民早已一哄而上,将他篮子里的馒头一抢而空。
流民数量之多远远超过他的预计,想来以他一己之力想要搭救这些人,还得从长计议。
他正想迈腿出去,却觉脚下一沉,似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首一看,竟是一个年纪小小的丫头,瑟缩在他衣角处,瞪着一双空灵的黑眸呆呆瞅着他手中早已空dàngdàng的竹篮,小嘴撇了一撇,眼眶中瞬间溢满泪水,“叭嗒嗒”滴在他的衣角。引得武将出身的他一阵心酸,半蹲着腰身,扶着她乱糟糟的发髻,话却是对身后才进门的马明说的:“将棉被放下,先去将车里的那几框干粮都拿过来!”
一听他说还有吃的,庙里的人都争先恐后跟着马明的步伐往门外走,并着本守在他脚边的琴儿也起身吸了吸鼻子,就要随着人流出去,却被一双枯瘦的手拦住了。
“琴儿乖!咳咳……别乱跑,娘亲去给你取来便是!咳咳……”说话的是个女子,大约双十年华,面颊深陷,枯瘦无形,身上的衣裳补丁摞着补丁,却并不脏乱,只是说话时却不停抚胸咳嗽不止。
琴儿见娘亲咳得厉害,竟跪在沉灿脚下,拽着他的衣角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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