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诗画玉琳满目,无不展示着主人的品味和境地。
左边是一个微高台面,能有一张床大小,整体称不规则形状,透过蓝色青纱可以望见里面摆放着一架古琴。
而下面却只放了两块软垫,皆是水蓝色,这样的颜色让她有点怪异,却没有多说什么。
偏头望去,左边有一张四季风景画的屏风,盈盈绕绕的白雾升在空中,水声似有若无的传来,不难想象另一面是什么景象。
“请小姐稍等一会,夫人很快就出来。”阿玉将夜无双打量的神情看在眼里,拍了拍手,立刻有侍女端着一个白玉桌前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夜无双见白玉小桌被放在一张软垫前,她淡淡微笑,从容坐了下来,却没有动桌上的任何东西。
心中却有些怪异,她这位未曾谋面的母亲也太奇怪了,按理说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如云如诗的水蓝色,而且还有白玉桌,五公子身份也算尊贵,府上都是木制家具,太子亦然,虽也有玉制器具,却比不上这里。
这女人是多有钱有势,身为一个妃子既可以独居宫外,又可以享受这么高的待遇。
‘哗啦啦’
有丝丝水声传来,夜无双耳朵一动,知道她出来了,便向着屏风望去。
半晌,屏风临立,慢慢的被推开,一道珠帘叮叮当当的落下,却被两双手接住、拉开,露出一袭白衣。
一个女子缓缓的走了出来,美得不可思议,仿佛那天边的云,她微一偏头,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
妖孽如斯,风华无双,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分散漫,还在淡淡的滴着水,气质高雅出尘,纯净的若天上谪仙。
她一动,身后立刻有侍女跟上,持着她那一头墨发紧随左右。
“你来了。”
淡淡的三个字,语气不轻不重,不欢喜也不讨厌,让人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夜无双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就站了起来,她心想这怎么说也是她的母亲,没有不起身相迎的道理吧!
看到这个女子,她只是淡笑着点头,说不出一句问候。
心里只有一个疑问,她到底多大岁数了?她到底几岁了?
这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夜国六王妃,没有人知道名字、身份背景,一无所知,但她却成了夜国最受宠的王妃,却是最与世无争的女人。
多少年来独居一处,只是为夜王生下一个九公主,再无人知晓她的情况。
这明明是张二十多岁的脸,是她眼花了吗?
“辛苦了,坐吧!”
女子缓步走到最上方的软榻上,从容坐下,立刻有侍女帮她拭发,她无所谓的坐在那里,上下打量了一圈,道:“看来你已经回过族里了。”
夜无双依然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似乎是她母亲的女人。
想象中的母女相见泪两行的情景并没有出现,传言中病危一年有余的模样,她也没看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是六王妃吗?”
夜无双还是出声问她,旁边阿玉出声提醒,“小姐,夫人的确是您的母妃。”
“她不是六王妃吗?为什么你叫她夫人?”
夜无双又将目光投向阿玉,眸光中尽是天真的疑惑。
“阿玉,你们先下去吧!”女子轻挥手,语色清凝,淡淡的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屋子的门开了又关,一时间只剩下夜无双和六王妃两个人,一个坐得肆意,一个站得大气。
“是你叫我回来的。”如今看来,除了这位恐怕没有其他人了。
六王妃轻笑,素手拂过还有些微湿的青丝,抬眸扫了她一眼,道:“不然,你准备一直呆在梁国吗?”
“这不是你当初为我选择的路吗?”不知为何,夜无双突然想出这么一句,随口就说了出来。
六王妃眸色一深,点点光芒闪过,嘴角露出一抹轻笑,看着夜无双淡淡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把什么都忘了呢,原来你还记得。”
夜无双心中咯噔一下,起了阵阵不安,难道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去别国当质子,还带着使命吗?
那时候,青书的背叛和死亡让她以为幕后之人是夜轩,如今看来,当年的事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
正如她这位素未谋面的母亲,一见面连装都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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