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整个地上铺满了白色的纸钱,还有白色的纸条,成帝蹲下捡起一看,上面写着孙贵妃的闺名以及画上了血红的叉。
宁嫔就跌坐在殿中,整个人就像魔障了一般,穿着白色的衣服,一手拿着一个木人,另外一手拿着粗长的针不停的往木人上扎。
一边扎一边咒骂着什么。
不仅是成帝,就连身边的福禄海都震惊了,他跟着成帝在宫内这么多年,什么阳谋诡计没见过,却鲜少有人如此夸张。
“宁嫔,你在做什么!”
听到了成帝的声音,宁嫔才像是清醒了过来,先是迷茫然后再是恐惧最后是怨恨。
低声的喃喃着,“陛下您怎么来了”
“给朕把她手中之物拿来!”宁嫔这才如大梦初醒,抱着手里的东西往后跑,就被几个小太监给擒住,抠出了手上的木人交到了成帝的手中。
成帝不敢相信他的嫔妃居然会有如此恶毒的心思,竟然在宫内公然搞厌胜之术。
尤其针对的还是孙氏,成帝马上就联想到了方才孙氏说的头疼,结果刚这么想着,那边就有太监来报。
“启禀陛下,您一离开贵妃娘娘就头疼欲裂,这会已经昏厥了过去,太医正在往翊坤宫赶……”
宫人这才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禁了声,其余的一切都不必再说了!
“来人!给朕把这恶毒的疯妇拖下去关起来!没朕的命令不许离开咸福宫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宁嫔下线gogogogo猜猜宁嫔是害死姑姑的主谋吗
第53章
“陛下!您就不想知道嫔妾为何如此吗!我们的孩儿死的冤枉啊!您就纵容害他凶手,还不让嫔妾自己动手为孩子报仇吗!嫔妾要让孙氏为我孩儿偿命!”
“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当初的事情朕已经查了数遍,小六的死朕也痛心疾首,但与贵妃何干,你身为他的母亲不能及时发现他身子不适,才会导致病重,如今还用出如此恶毒之术,朕真是看错了你!”
宁嫔原本挣脱开了太监的手,跑到了成帝的跟前,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都傻了。
“陛下怪我我是他的母亲我如何会害他,孙氏是妖妃,她蛊惑陛下,迷惑了您的心智,嫔妾不过是为了您,为了大周!我不能被关,我要为六儿报仇!”
福禄海怕宁嫔会对成帝不利,死死的将成帝护在了身后,小太监们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扑上去将人给擒住。
这回不论是宁嫔如何的挣扎都挣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成帝从她眼前离开。
成帝踏出正殿的时候,身后还能听到宁嫔狰狞的嘶吼声,这让他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正好听到动静的李贵人从配殿出来看情况,就撞上了成帝,她自然清楚宁嫔做了些什么,赶紧跪地给宁嫔求情。
“陛下,不论姐姐做了什么,都是因为心中敬爱您,求您看在姐姐丧子之痛饶过姐姐此次。”
成帝眯着眼盯着李贵人看了一眼,“你还为这样恶毒的女人求情好,那朕就如你所愿,封锁整个咸福宫,不许任何人进出。”
说完就匆匆往翊坤宫去,大批的侍卫围住了咸福宫,原本跪地的宫人全被抓捕了起来,一时之间咸福宫内只能听到求饶声和哭泣声。
景仁宫内,皇后用过晚膳洗漱过后换了衣服正由宫女为她梳发,身边的蔡嬷嬷就摒退了宫人到她耳侧低语。
“那陛下呢”
“说是贵妃头疼的厉害,赶着去翊坤宫了。”
皇后自己拿着梳子一下下的梳着长发,对于这样的消息并未感到诧异,反倒是冷笑一声。
“本宫早就说了,宁嫔是个不成器的,这样的机会都把握不住,反倒又让孙氏那小贱人得了便宜,之前本宫见她会争宠了,还当是学聪明了,没想到蠢人就是蠢人。再怎么也改变不了。”
“没准是得了什么人指点也说不定,咸福宫不还有个貌美的李贵人出了这样的事,陛下总是要交给主子来处置的。”
“呵,那倒未必,陛下的心尖儿被人如此对待,陛下难保不会亲自处理,本宫与她相比不过是占着皇后的名分罢了。”
蔡嬷嬷是钟皇后的奶娘,从小伺候着钟皇后最是知她的性子,“主子别忘了,您还有三皇子,她便是再得陛下的心又如何您才是皇后。”
钟皇后望着镜中已生出白发的自己,蔡嬷嬷说得对,她绝不会允许有人妨碍到子煜的位置。
宁嫔使用厌胜之术构害贵妃的事,不过一夜就在宫内大肆传扬开了,好在贵妃只是头疼太医施了针,第二日就好转了。
成帝陪了贵妃一夜见她无恙,临上朝前就把宁嫔处置了,念其丧子之痛削去嫔位永生禁足于咸福宫内,原咸福宫的宫人散去各宫。
至于李贵人,皇后原本是想要将她移出来住到她的景仁宫,也好拉拢,毕竟此事与李贵人无关。
可成帝却说李贵人明知宁嫔有错而不劝诫,一同禁足,罚抄佛经以净心魔。
钟皇后也就作罢了,除了自愿留下伺候李贵人的人,便把咸福宫内所有的宫人都遣散了,不过一夜之间,原本热闹的咸福宫便成了一座冷宫,无人敢涉足。
是夜,咸福宫内一片漆黑寂静,唯有鸦雀可怖尖锐的叫声。
宁嫔从昨日成帝离开后,就一直瘫坐在殿内,一下都没有动弹过,她不懂,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