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不等秋禾说话,小喜子就笑嘻嘻的拉着她到一边,“喜哥哥这是怎么了”
秋禾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有个冰冰凉的小东西落入了她的手中,秋禾奇怪的看着手中出现的精美小小罐子,瞧着,好像是胭脂
“是四殿下让我拿给你的。”
秋禾的耳尖腾的一下就烫了起来,只觉得手中的不是胭脂,而是滚烫的山芋,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上回两人见面之后,秋禾就辗转了一夜失眠,后来左右的想不通,总觉得周文衍是不是故意在逗她玩,他到底看上自己哪一点呢
自己这么刺他,没想到还让他有了夺位之心,这对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但两人隔着这么多道宫墙,一直没有再见面,秋禾渐渐的被眼前的事给吸引,便把周文衍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前儿还听人说闲话,说是不学无术的四皇子进了养心殿议政,语气之中满是嘲笑。
秋禾却是知道他一定是有把握的,并且开始行动了,他若是蛟龙就不可能沉溺与儿女情长,或许当日真是一句玩笑话也不一定。
想通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但当时又发现了宁嫔厌胜之术的事情,便没有细想。
没想到今日他就送了东西过来,而且不是送首饰就是送胭脂,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有什么用
小喜子还在等秋禾的回话,他好一会去给四皇子回消息,看秋禾不讲话,还当她是乐坏了,不知说什么好呢。
结果秋禾沉默了许久开口,“让他下回别再送这些只能看不能吃的东西了,没用!”东西倒是没有丢,揣在手里就潇洒的走了。
小喜子:
周文衍刚从养心殿出来,就有人从后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周文衍也没回头懒洋洋的开口,“二哥打算往哪去若是无事到弟弟那喝碗茶”
周子渊温和的一笑,“你怎么知道是我,今日就不了,父皇还派了事情,一会就得出宫了,知道你那好茶多,下回给我留着。”
周文衍挑了挑眉,“难道除了二哥,这殿内还有别人看得起弟弟,与我亲近的”
周子渊沉默的又拍了拍他的肩,其实他们两何其相似,都是没有生母可以依仗的,就算是养在贵妃宫中又如何
但他不服输,既然生在了这帝王家,若不拼一把他如何能甘心。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父皇定是看重你才会让你进养心殿,而且前几日你虽是无心之言,但也替父皇解决了燃眉之急不是你我皆是父皇的儿子,就该看得更远。”
别看周子渊文弱书生的样子,实则却是兄弟之中野心最大的。
周文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那可还是算了吧,这些头疼的事情交给哥哥们,我就在后头跟着不是更好。”
周子渊的笑意才浓了些,笑着摇了摇头,“你啊你,何时才能长大些,好了,我不与你说了,想出宫为父皇办事,下回再找你喝茶喝酒随你挑。”
“不送二哥了。”
周子煜晚了一步,方才还在与成帝说黄河之事,这几年每到雨季黄河就会决堤,得早作预防才好。
没想到出来就见了这两兄弟惺惺相惜的样子,冷笑的冷哼了一声,这两人还真是臭味相投了,周文衍不过是运气好,还真心安理得的每日来养心殿报道。
真是没脸没皮惯了。
这会还没出养心殿的范围,成帝又一直要求兄弟和睦,周子煜就笑着和周文衍打了招呼,才匆匆离开。
周文衍眯着眼目送这位好三哥出殿,才踱着步子悠闲的回自己的西五所。
一路上却在想,黄河每年都决堤,可有何解决之法。
等到西五所就看到了缩在所外等候的小喜子,原本的愁色一扫,露了个笑,大步的走了过去。
小喜子为难的看着四殿下,周文衍就猜出定是秋禾又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无妨,她说了什么你便如实说,我不怪罪你。”
小喜子这才把秋禾的话给说了,周文衍顿了一下,才放声的大笑出声,“她真是这么说的难怪每回我给她东西神色都这么古怪,原是不喜这些。”
“殿下,秋禾,秋禾也不是不喜欢您送的东西,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周文衍品着她的话想她到底喜欢什么,听到这就笑眯眯的咬着几个字,“这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秋禾还在指挥殿内的人布置后院的紫藤,陛下已经有几日没到过后宫了,算着日子也该翻牌子了,虽然不一定会翻着咸福宫,但也得准备起来了。
刚忙活着,就有人喊了她一声,秋禾回头去看是小喜子,就交代了接下来如何布置,走了过去。
结果小喜子神秘兮兮的领着她往外去,说有事情与她说,秋禾没想太多就跟了出去,等到无人的地方小喜子就说他去拿东西马上来。
秋禾只得等着,正在不耐要走的时候,就人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秋禾闻到一股熟悉的龙涎香,被蒙住的眼睛眨了眨,睫毛在他的指腹轻轻的刷过,抿了抿唇无奈的开口,“殿下可是知道这是何处”
周文衍闷着笑松开了手,方才她那睫毛刷过的地方还有酥麻的触感,连着他的心都被撩拨得痒痒的,声音就有些低沉的哑意。
“爷就是想见你,在哪不一样吗”
秋禾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人本来说话就很不要脸了,怎么从那日之后还越发的口无遮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