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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衍想说谁爱去谁去,可命令是成帝下的,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愿,也得去。
    梗着脖子许久不说话,最后也拗不过只能不情愿的拖着嗓子,随意的答了句,“儿子去还不成吗。”
    成帝这才满意,“别跟朕耍小聪明,一会朕叫福禄海陪你一块去,免得你又借机不去。”
    周文衍哦了一声,成帝才如愿的出了皇极殿,周文衍却是眸中暗涌潮动,嘴里说着叫他去文家,实际又不放心,表面上是让福禄海跟着看他去不去,实则是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想想他又觉得好笑,他的父皇竟然忌惮文家到了这种地步。
    或许关于当年文家一案的真相也并非如此,他那几位舅父所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假的。
    秋禾当日就收拾了包袱去了咸福宫,或许是为了表示对秋禾的重视,一到咸福宫宁嫔就升了她到身边伺候,还单独的拨了两人的屋子给她住。
    同住一屋的是宁嫔的另外一个贴身宫女紫书,大约是知道这是永寿宫挖来的,紫书见了秋禾倒没有排挤或是给下马威,还姐姐的喊得亲热的很。
    不管秋禾问什么她都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秋禾反而还有些不自在起来。
    咸福宫不比永寿宫,就连主殿也小了许多,宫内伺候的宫人也少了一大半,倒是便于秋禾平日的行动方便。
    原本她就知道宁嫔对李贵人不好,等真的到了咸福宫才知道比想象中还要差,除了住在偏殿李贵人的膳食都得宁嫔过目才行,而原本皇太后赏的那些好东西,也都落入了宁嫔的口中。
    不仅仅是这样,最主要的还是来自于精神的压力,没有宁嫔的吩咐,李贵人几乎时刻都得待在殿内,除非是她何时想起来了,才召到跟前来说话,这哪里是个主子,分明连个奴婢都不如。
    当然这与李贵人自己不愿争也有关系,但宁嫔打压李贵人的手段也太过令人不齿了。
    刚到咸福宫宁嫔还很是忌惮秋禾,一直用好话和赏赐蒙蔽她,若不是秋禾知道她的真面目,没准还会以为这是个良善的主子,可惜越是知道就更觉得恶寒。
    秋禾也一直安分守己,宁嫔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乖顺的很,她也故意让秋禾去给李氏送东西,还当着秋禾的面吃皇太后送来的东西,秋禾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软的性子,很容易就让宁嫔放松了戒备。
    等到第三日,宁嫔终于忍不住了,将秋禾召到跟前,想要看一看她是否真如传言所说的擅歌又擅舞。
    咸福宫内有一方小院,中间是一方纳凉的石廊,一圈周边都种满了紫藤花,这会正是花期,一眼瞧去满目的紫色美丽的就像是方外之景。
    以前六皇子很喜欢在这玩耍,但自从六皇子夭折了之后,宁嫔的脾气也变得越发的古怪,这儿也就慢慢无人打理了。
    今日起了兴致,把李贵人拉起来陪她赏花,秋禾也是头次看到这么茂盛的紫藤花,有些惊艳。
    “我还记得以前在家中之时,妹妹最是喜欢这花的,这会花开的正闹,妹妹不如给姐姐跳支舞助助兴。”
    李贵人的身子好了一些,但脸色还有些苍白,连说话都是一顿一顿的,更别说是跳舞了,“那些东西我早就忘了……”
    宁嫔马上就不快的睨了一眼,“也不知是真忘了,还是心中怨恨我,不愿意跳呢。”
    李贵人咬着下唇可怜的样子越发让宁嫔发怒,这个小贱人从小就惯是会装。
    就听到李贵人小声的道:“我怎么会恨姐姐,这是从何说起,对了,姐姐不是新得了一个宫女,听说她能歌善舞,如此美景别叫我扫了姐姐的兴致。”
    秋禾低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没想到会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的时候还有些迷惘。
    宁嫔虽然生气李贵人的态度,不过她也算是帮了点忙,脸色好了一些,示意的看了秋禾一眼,“既然咱们李贵人都这么说了,秋禾你就跳一段,也好叫她开开眼。”
    秋禾也不拘泥,点了点脑袋,轻快的移到了石廊中,紫藤萝仿佛在她的头顶绽放,迷离的紫色给她笼罩上一层朦胧的风情。
    再去看她,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妩媚妖娆配上她眼角的泪痣显得越发的勾人心魄,宁嫔原本还满是探究,但在对上秋禾的眼眸后,整个人就痴了。
    一双眼跟着她轻蔓的舞姿如痴如醉。
    李贵人虽然知道秋禾会跳舞,却从来没有见过,入眼满是惊艳,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样绝世的惊鸿。
    一舞罢,秋禾眼底的秋波褪去,又恢复了原先纯澈的黑眸,可宁嫔已经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秋禾遥遥的和李贵人对了个眼神,事情已经成了一半了。
    他们现在只差一个时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周小四!就是横,就是不爱读书!就是爱自由!
    第43章
    原本门庭若市的文家,如今门可罗雀,就算是文老公爷重病,也没多少人敢前来探望的。
    周文衍坐在马车上,小冬子掀了帘子往外瞧,正好看到文家如今的家主文国公从府里出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文国公,瞧着却比成帝还要苍老的多。
    自从文家子侄前后入狱,文家几位老爷都被革职外调出京之后,文家就再无手握实权的子弟了,唯有大老爷袭了一个徒有虚名的文国公,也算是成帝留给文家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