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道关门声,沈里赶着跟出去。
盛苓走在前方,他在后方跟着,迎面走来一个刘全有。
一个小时不到,撞见他们两次,刘光头心里苦,脑子灵活地侧身给他们让道,恨不得把自己挂在墙上当壁纸。
“你听我解释。”沈里抓住她的胳膊。
没有电视剧里女主的“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盛苓反而停下来,转身,环手相抱:“好,你解释吧。”
“……”
没得解释。
这怎么说。
他就是故意的,在知道她想要贷款买房的时候就暗搓搓有了计划。
“你别跟着我。”盛苓仰头去看,却给人睥睨的错觉,语调又冷又沉,凉薄的呼吸喷到他的下巴处,“你再追着我,我就把那晚你被我压着的事情说出去。”
沈里脚步慢了。
她转身就走。
女人狠起来,还真是……
沈里好气又好笑,这件事竟然成了被威胁的把柄,他有什么好怕的,男人在下一次怎么了,不更有情调吗?
回头,看见极力想把自己藏起来但胖嘟嘟的身体还贴着墙壁如同壁虎的刘全有。
沈里:“你听见什么了吗?”
刘全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
…
“在哪。”
“家里。”
“出来吧,老地方喝酒。”
一个电话,盛苓就把何木木叫出来。
所谓的老地方是这座城市颇为热闹的夜店,店门虽小,但里面闹腾,也没有流氓地痞。
盛苓没喝酒,她不舒服,只想要温温的牛nǎi,店里没有,服务生倒是贴心地给她热来。
何木木一个劲儿往自己嘴里灌冰啤,一副等她喝完酒开始说话的样子。
偏角落的卡座,盛苓透过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复杂装饰,看着前方的歌舞,笑道:“以前算命的人告诉我,说我一辈子都很苦。”
“生活就像糖衣yào丸,你不能把它含在嘴里,你得在它变苦之前赶紧咽下去。”
何木木感慨完后,打算说说自己前段时间的事,却发现盛苓往舞池中走去。
她懒得追,先喝完酒再说。
“她人呢?”
突如其来的男人身子立在矮桌前,手指了指何木木对面空了的牛nǎi杯。
尽管对他印象不深,但这个英俊面孔让何木木一下子就想到之前盛苓提起的人,他问得话又那么随意,两人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跳舞呢。”何木木回答,又闷头闷脑喝酒,“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没有。”
“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才会来这里。”
何木木可能喝得有点多,话说得也随意而杂碎,“你要是想和她在一起,就对她好一点,内心缺失的人,一点点好都是爱。”
沈里问:“她以前受过情伤?”
“这倒没有。”何木木耸肩,“我只知道她很小的时候被人欺负,从初中剪了短发,练了跆拳道,大学时才蓄起长发,直到现在。”
怪不得,她人看似弱不禁风,凶起来……还挺招架不住呢。
“沈老板,我跟你说,你可不要惹她。”
何木木抿了口酒,“高中时有人欺负她,知道她害怕蜘蛛,把一个带白卵的母蜘蛛放在她头上,盛苓当时很淡定。第二天呢,男同学突然就出车祸断腿了,盛苓也没来上学,据说在家玩了一上午的蜘蛛,克服恐惧。”
“还有……”
何木木借着酒意,说起来没完没了。
沈里已经进了舞池。
打听到她下班后来这里,他一路尾随跟过来了。
本来就是他卑鄙在先,低头俯首哄自己的女人,不是丢脸的事。
嘈杂拥挤的人群,沈里将跟着音乐蹦迪的盛苓拖出来,强行半拉着,不经意地,听见一声衣料扯断的声响。
她穿的不是超短裙,而是学生风的圆领卫衣,搭了及膝的格子裙,乍一看还以为刚入学的大学生。
“你干嘛?”盛苓蹙眉看着自己撕了口子的裙子,“你能不能轻点?”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裙子,还对不起他之前瞒着她所做的事。
“只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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