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还请您在凌华多盘桓几日,卑职也好聆听您的训示啊…”宋刚以为是一场虚惊,就转移了话题,笑着对你马姓知府说道,他之所以要给这位马姓知府行贿,那是因为在未来的三年之内,这位马姓知府都是他的顶头上司,他想要升官发财,哪能不讨好这位马知府?
“长松,你的心意,老夫都明白……”马知府放心下来后,这才喊起来了宋刚的字号,这表示他真正把宋刚看做自己人了,“长松啊,不是老夫大题小做,是在是那些锦衣卫还有廉政总局的探子就跟狗鼻子一样灵敏,老夫不得不防啊……既然你愿意让老夫叨扰,那老夫就在这凌华盘桓几日……”
就在宋刚和马知府接上头的时候,宋伟则溜回了李定国他们的院子,他把他听到的看到的都说了出来,最后说道,“我那个本家不要脸简直到了极点……殿下,罗师,头儿,就跟你们说的一样,岔河郡整个儿烂掉了……这里的一切都不可靠了……”
李定国他们一听,这问题严重了啊,“都不可靠了?看来我必须找薛伯伯帮忙了……”李定国沉吟了半晌说道,他说的薛伯伯是薛禄的长子薛希若,他也是几个月前刚刚接任月氏行省总督。
“殿下,星海兄来信度就是肩负着整顿官场的重任来的……据我所知,李冉那小子也在奎州,说不定他知道了也要来凌华……”李松益笑着说道。
“啊?冷面伯伯也在?那太好了……”李定国和李路的这些手下的关系很亲近的,比如廉政总局的头儿李冉,他就总是称呼他“冷面伯伯”,当得知李冉也来到了信度之后,他很是高兴。
“老夫觉得,我们应该尽快与星海取得联系……”罗洛罗老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当他说完之后,却遭到了李松益还有李定国的反对,“不行,不行,那样岂不是打草惊蛇?要是这个马知府觉察了不对怎么办?”“是啊,驻在岔河的锦衣卫还有廉政总局的人都不可靠了,万一他们狗急跳墙,那岂不是置我们于险地?”
“这个马知府是路过,他的目的地是岔河,要是他明儿走了,再想抓现场就难了……”罗洛摇摇头然后说道,“而且我又不是要太子殿下直接抓姓马的和宋刚…我们只需要拖住他们,等到星海他们来就好…”
“是这样啊,那没问题…”李定国笑着说道,他拿出一块玉佩,亲自写了一封信,一并交给宋伟,让他连夜去奎州找薛希若和李冉。
宋伟走后,李定国他们几个又商量了一下,然后定下了计策。
且说一夜无眠,等天微微亮的时候,酒楼的掌柜的忽然发现了侧院小门外挂起了一盏明黄色的宫灯,掌柜的原籍是大唐长安,是个走南闯北有见识的人,他走近一看,吓了一大跳,哪里还不知道这是皇家才有的东西,别的不说,就那个宫灯上的四爪黄龙就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这绝逼是一位皇族的王爷悄悄过境,被慢待了,人家表示不满了。
他赶紧匆匆忙忙去到宋刚跟前,贴耳说了几句话。宋刚一听,大吃一惊,嘴里“呀”的一声,他想了想,说“上个月见报纸上说,太子殿下在天竺行省大发神威,算算也到了回碎叶的日子,我曾派人打听这位主要走哪条大路,一直没打听到消息,谁知太子殿下就在这里。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县尊老爷,你怎知那位少年人是太子殿下?”掌柜的有些不解。
“我问你,他身边是不是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头?”宋刚说道。
“是跟着一个干瘦的胡人老头…看样子,那少年王爷对他很敬重的…”掌柜的想了想说道。
“你知道什么,那老头乃是帝师罗洛罗大师……”宋刚都快急死了,这两位大能,咋一声不吭跟自己住一家店了呢?
掌柜的也张大了嘴巴,他实在没想到昨天入住他家酒楼的竟然是这样尊贵的人儿,自己还慢待了他们,这可咋办啊。
不仅掌柜的急得要命,那宋刚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平日里鬼主意甚多的他竟然没了主意,只好赶紧把这件事向马知府禀报。马知府听了也大吃一惊,站起身来说“我也听说过太子殿下和罗师要回碎叶,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你先派个能言善道的人去找他们的随从问个清楚,如果真是太子殿下和罗师,你我都要去觐见才是。”
宋刚立即派了一名差役去找李定国的随从探问,李松益一肚子气忍不住都发了出来,指着自己手下被打肿的脸叫差役看。宋刚听说太子殿下的随从被打了,更是急得团团转,但只好硬着头皮,和马知府穿上官服,去觐见李定国。
一进屋,宋刚和那位马知府马上给李定国行礼。李定国请他们坐下,但屋里只有两把椅子。李定国坐着一把,罗洛坐着另一把,他们没有椅凳坐,只好站在一旁。
马知府躬身说“卑职赴任路过此地,不知殿下和罗师在此,没有前来请安,望殿下和罗师恕罪。”
宋刚也诚惶诚恐地禀告“卑职忙于迎接马公,不知太子殿下和罗师驾临,未曾迎接。昨晚的卑职的手下又殴打了您二位的随从,死罪死罪!卑职回去定当重责肇事之人。”
李定国简要地问明了两人的履历,然后向马知府问道“你这次赴任随行带了多少人?”
马知府嗫嚅着回答“回禀殿下,大约有……有一百来人。”
李定国又问“那你带的都是些什么人?带去干什么?”
马府吞吞吐吐地说“都是卑职的表亲和堂房兄弟侄子,是卑职带去衙门里当差的。原来不想带这么多人去的,但是亲情难却,只好都带了去,也算是为朝廷效力。请太子殿下明鉴。”
李定国一听勃然大怒,厉声喝道,“马云生,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让你给你的子侄谋官的?你以为我们大英是大唐,可以自己带差役和幕僚?你知道不知道,官差都是公门中人,是要吃皇粮的……孤看你是不想做这知府了……”
马知府一听,他一下愣住了,他嗫嚅着说道,“这的确是卑职的疏漏,我把他们遣送回乡就是……”
“只是疏漏?马云生,你还没上任,就开始收受贿赂,还想继续坐在知府椅子上,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多??”李定国冷笑着说道。
“啊?”马云生一下就愣住了,原来他昨晚没有眼花,他的所作所为全被这位太子殿下的人给瞧在了眼里,该怎么办,他的脑瓜子急速运转着,要不把这位太子殿下一行人全部给宰了?不行不行,这可是要族诛的大罪啊,要是那样,他们全家就都要死的,可是……
就在马知府马云生发愣的时候,两个高官突然挑开门帘走了进来,马云生一看,这二位,一下瘫在了地上,为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信度行省的总督薛希若还有廉政总局的头头儿李冉。
“两位伯伯,你们可来了……”李定国一看这二位,高兴的站了起来,“这个马云生,人还没到岔河呢,就开始收受贿赂了…”
薛希若和李冉先给李定国行了礼,毕竟李定国是太子是储君,他们是臣子,行完了礼之后,这二位才看向马大知府,“人还没到,钱倒是先收上了,马云生,你这知府做的不错嘛…”薛希若冷笑着说道。
“马云生,原本你一个知府还不用我来对你下停职命令的,但是你收钱这麻利劲让老李不得不亲自来对你下停职命令,你是不是觉得很荣幸??”李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这两位可都是高官里的高官,马云生一下就瘫在了地上……
另一边李定国看看这个宋刚,“宋刚,宋长松,你是朝廷命官,本应勤于政务,体恤百姓疾苦,可你只知道逢迎上司,欺压黎民,孤的随从你的爪牙都敢打,庶民之苦自不必说了…更别说你竟然敢干行贿受贿的勾当,像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官场的毒瘤……”
是毒瘤就要剜掉,由于证据确凿,加上有薛希若和李冉两大重臣的鼎力相助,再说马云生和宋昌不过是小小的知府和知县,这两个毒瘤很快就被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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