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松落网之后,并没有熬过锦衣卫的酷刑,他把一切都交代了出来,包括是谁出的主意,李治怎么下的决心,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当李路听后,半晌无语,他心里这个气啊,李小九,你太过分了,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
“传孤的命令,长安埋在我们这边的百骑全部清理干净……”李路想了想之后,对李松益说道。
“王上,要死的还是活的?”李松益愣了下,然后问道。
“能为我们所用的,留条命,不能所用的全部杀掉!”李路冷冷的说道,“至于那个唐明松,交给律政部门处理,你们锦衣卫就不要掺和了!”
李路的这就话无疑直接宣判了了唐明松还有潜伏在英国的百骑秘谍的死刑,随着李路命令的下达,一批在李二时期就潜伏下来的百骑秘谍,被锦衣卫给挖了出来,在经过甄别之后,那些对长安死心塌地的秘谍全部掉了脑袋。
至于李治派过来负责刺杀李路的唐明松,则直接被李路的授意下,锡兰府地方法院以谋逆罪的罪名判处了他死刑,虽然唐明松以他是长安官吏,锡兰管不着他为由,提出异议,但是锡兰府地方法院用管辖地原则驳斥了他的异议,而且他们对唐明松说就是按照长安的唐律疏议,刺杀李路这样的亲王也是大罪一桩。
在最后行刑的时候,唐明松仰天长叹,“陛下,臣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就在他长叹的时候,刽子手冷笑着说道,“姓唐的,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说我们王上是贼?我们可不这么认为,哼,该送你上路了……”
刽子手说完没等唐明松反驳,鬼头刀就砍了下来,“咕噜”唐明松的人头就被他一脚踢到一边,“狗贼,敢刺杀我们王上,你不死谁死?”
“丽质,稚奴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他竟然派人来刺杀我了,我这个做姐夫的不能不出手教训他了……”李路对长乐公主这样说道。
“稚奴这是被皇权给迷了心窍,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只要不取他性命,怎么教训他都行…”在听说李路遇刺之后,长乐公主她们这些女人差点没吓死,所以尽管李治是长乐的弟弟,但是长乐公主也主张给李小九一个教训,原因很简单,李小九做的太过了,他要杀的人是她的夫君,就算好脾气的长乐公主也忍不了啊。
李路一边借着这件事清除百骑潜伏下来的秘谍,另一边直接直接出兵狠揍了意图染指高原的慕容诺葛钵,把吐谷浑军赶回了河湟之地,这个慕容诺葛钵是李二立的乌地也拔勒豆可汗,是长安的傀儡,这次他大着胆子往日光城方向进攻,就是自恃身后有长安的支持,但是他没想到英军的反击迅猛而犀利,诺葛钵好不容易攒出来的十万骑兵,在苍灵川被薛钦陵指挥的三万英军全歼,同时被俘的还有唐军的鄯州刺史杜凤祥和他率领的三千唐军。
薛钦陵在乌海击溃吐谷浑之后,立刻按照李路的命令东进吐谷浑,在诺葛钵还有他的亲信威信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英军千里奔袭,直接杀入了吐谷浑,生擒了诺葛钵还有他媳妇弘化公主,还有威信王等一干吐谷浑贵族,薛钦陵毫不客气在灭了吐谷浑之后,在这里设立了海东行省,把富饶的河湟谷底划入了碎叶的统治之下。
在这里要提一下,和吐谷浑一起遭殃的还有党项,白兰等部,他们都因为依附吐谷浑而被薛钦陵给顺手牵羊干掉了。
“什么?他没有死?”李治在接到行动失败之后,很是失望,他本来还想在李路死后,插手英国的内政,可是李路根本没死,这就尴尬了,更令李治震惊的还在后边,“什么,百骑潜伏的暗线几乎全部被捕?张相,你看这该如何是好啊??”
刺杀李路是张行成苦思冥想之后,给李治出的主意,他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李路他这样的君王,怎么可能栽倒在暗杀之上?“陛下,这…”饶是张行成再怎么足智多谋,面对这个难题,他也想不出主意来。
就在这时候,长孙老狐狸和李绩急匆匆的赶来,“陛下,敢问诺葛钵是不是您授意他挑起的争端?”长孙老狐狸一脸的愤怒,“陛下,诺葛钵这个人,老臣是知道的,庸碌无为,只知道吃喝玩乐,什么时候他开始操心军国大事了??”
“陛下,您让诺葛钵去挑衅碎叶那边,岂不是以卵击石,搞不好连我们在河湟的三千精锐都要搭进去…”李绩皱着眉头说道。
就在李治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红伶急使噔噔的跑了捡来,“陛下,河湟陷落,吐谷浑亡国,河源郡王被俘,鄯州刺史杜凤祥和所部三千精锐悉数被俘……”
李治一听这炸雷一般的消息,一屁股坐在了御座之上,张行成一听来劲了,“陛下,这,英藩这是公开造反了,应该出兵讨伐……”他一开口,在场的几个和李路过不去的大臣,纷纷进言,要求出兵讨伐李路,李治还没表态,就听得李绩说道,“陛下,谁提出的讨伐,就让谁去……”
张行成等文臣立刻开始反驳李绩,他们说李绩这是胆小怯懦,不配做军方第一人,李绩也毫不客气,你们不胆小,那你们带兵去好了。正当他们吵得激烈的时候,又一个红翎急使跑了进来,他手里的是一封信,李治展开之后,只见这封信是李路亲笔所写,信很短,大意就是李小九,你长能耐了是不是,竟然学会搞暗杀了,你来暗的,你既然这样不要脸,那不回敬一下说不过去,河湟之地哥哥我收了,至于杜凤祥还有那三千唐军,你若是有点人情味,就把他们赎回去…
“李路,李知远,朕和您势不两立…”看完信之后,李治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拔出佩刀,一下把御书房的一个上好的骨瓷花瓶,砍了稀巴烂。
李治只记得别人的不好,不记得自己的过错,他根本不以为这次摩擦是他刺杀李路引起,他顽固的认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认为李路就应该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丝毫没有一点自己做错了的悔悟。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御书房乱成一团的时候,又有人来禀报,说是镇守河湟的刘审礼求见,李治他们想知道唐军是怎么输的,就把刘审礼宣进来,询问英军到底是怎么击败唐军的。
“刘爱卿,你也是知兵之人,你跟朕说下,河湟之战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治一看狼狈不堪的刘审礼,就是大吃一惊,刘审礼是刘德威之子,贞观年间从军的老人了,怎么竟然如此的狼狈不堪?
“陛下,一言难尽啊……”刘审礼就把他们怎么被薛钦陵合围,他怎么逃出生天,说了一遍,最后他有些后怕的说道,“陛下,不是臣打击您还有在场的诸君,我们唐军根本就不是英军的对手,他们器械精良,战力高强,能与他们抗衡的怕是只有先帝创立的玄甲兵了,至于府兵,哎……”
刘审礼其实还是小看了李路的英军,就是李二和李二的玄甲兵来了,在已经基本上实现了火器化的英军部队面前,也会被打的找不着北。
“啊??”除了长孙老狐狸和李绩之外,在场的众人,包括李治在内的嘴巴,们都张的好大,根本合不上,“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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