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也是好心,看她很着急,才多嘴说了一句,谁知道她没赶上车rdquo;其中一个煞白了脸,她都不敢抬头看段时骞的眼睛,就怕被他看出个所以然来,她低着头,心里计较着段时骞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赵又萱。
安娜是,段时骞也是。
平时也不得他们有过什么交集,为什么大家对赵又萱这么上心。
她心里很是不甘心,同样都是在圈内没什么名气的人,她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编剧,怎么朱导,顾编他们,都那么看得起她。
段时骞紧抿唇线,从口袋中取出手机给赵又萱打电话。
一百八十线的小演员见状,对视了一眼,怕自己再待下去会穿帮,迫不及待的撂下一句话,我们走了rdquo;
说完,飞也似的走了。
段时骞阴鸷的目光扫了她们一眼,继续拨打赵又萱的电话,手机里传来忙音。
他的眉头紧皱。
夏虹小心翼翼的在旁提醒,那两个人一定是在说谎,赵又萱的手机说不定就落在了化妆室rdquo;
段时骞没说话,手指快速的挂了电话,回头看到停好车,准备回旅店的司机,他上前,师傅,借一下你的钥匙,我有急事rdquo;
荒芜的深山中漆黑一片,空中无星,只有一间临时搭建的玻璃房内有微弱的灯光。
已经是十二月初,山里寒风刺骨,玻璃房内没有任何的取暖设备,赵又萱手脚冰冷的窝在玻璃房里的背靠椅中,怀里抱着双肩包,眉头紧锁,目光迷茫的望向外头寒冷阴森的夜色。
晚上的玻璃房,变成了冰窟,她本来就不太舒服的身子好像越发的沉重,头昏的很,摸了摸自个的额头,她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烧。
只是漫漫长夜,她是不能睡了。
皱着眉头下了背靠椅,赵又萱想稍微活动一下冰冷的四肢,一活动,头好像更昏了,她望着外头无边无际的黑夜,放弃了挣扎。
重新坐下,身体刚接触到椅子,四周突然暗了下来,赵又萱整个人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电断了。
许是太突然的缘故,赵又萱的心颤了颤。
玻璃房内没有一丝光亮,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外头的呼啸的狂风。
老天爷嫌她还不够倒霉,下一刻倾盆大雨就砸向了玻璃房,她被吓得一惊一乍,抱着头尖叫了一声,等平静下来,才发现是下雨了。
雨下的很突然,排山倒海般击打着玻璃房,一个雷劈下,轰隆隆一声,整个玻璃房骤亮。
赵又萱是不怕打雷下雨的,但当她身处荒无人烟的深山中,情况就不一样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无助的蜷缩在椅子中,只能默默祈祷夏虹能发现她没有回去,然后派人来接她。
不知过了多久,有光亮射进了玻璃房,她抬头看去,强烈的灯光照射到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段时骞在蜿蜒起伏的山区中将车速提到了一百多码,雨下的很大,几乎看不清前头的路,他硬是把车开到了玻璃房前,一个小时的路程,他只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熄了火,他冒雨下了车。
赵又萱盯着光亮的地方,隐隐约约看到有人下了车。
脑袋昏沉,她站起身,抓了包就往门口走去。
雨把窗户淋的模糊不清,赵又萱看不清来人是谁,那人从外开了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她就落入了对方的怀抱。
赵又萱能清楚的感觉到,抱着她的人手臂在微微颤抖,他身上湿漉漉的,大概是来不及撑伞,冒雨而来,他很高,就那样抱着她,让她不得不点起脚尖配合他的高度。
脸上还没干透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赵又萱开口说话时,委屈的哽咽了,段时骞,你来了rdquo;
是,我来了rdquo;段时骞的大掌疼惜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未了,他松开了她,温柔的对她说,我们回去rdquo;
赵又萱点了下头,跟着他一起跑进了车内,只有三十秒的路程,她的衣服还是湿了半透。
坐在车里,她冷的打了个颤。
段时骞发动了车子,开了热空调,长臂伸向车后取了他放在车里的外套,轻声对她说,把湿外套脱了,否则你要感冒了rdquo;
头有点昏沉,她是真的要感冒了,依照他说的脱了湿外套,段时骞把他的大衣盖在了她身上,身体朝她的位置探了探,一只手撑在扶手上,一手越过她,帮她调节座位。
背靠慢慢向后倾倒,段时骞帮她理了理被雨打湿粘在脸颊上的头发丝儿,细心的扯出纸巾帮她擦去脸上的雨水。
赵又萱双眼迷离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quo;
段时骞一愣,擦净她的脸,大手拍了拍她毛茸茸的头顶,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我在说给你听,好吗,嗯?rdquo;
说到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其中宠溺意味十足。
因为身体发虚,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好rdquo;
缩在他温暖的大衣中,赵又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休息了。
段时骞看着她白皙秀丽的侧脸,勾了勾嘴角,挂了前进挡,踩下油门出发。
回去的时候他怕赵又萱不舒服,车开的很慢,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旅店门口,他熄了火,轻声叫她又萱,到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