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从痴呆中回神,但一旁陪着的武末丰却收回复杂目光,恭敬的跪到地面。
原来,这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只存在于传闻中的王者。
云暮,原来真的和对方相识……
闻人诀的目光笼罩着人,但聚焦点却似落在远处。
身前还傻傻站着的这个人跟印象中的那个少年相去甚远,闻人诀从他眉眼之间看不到半点昔日的影子。
他试图从人脸上重新找到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只可惜,对望过来的那双眼眸中沉淀了如此多的痛苦。
那不沾世俗的干净,终究被毁的彻底。
眯起眼,闻人诀像是在看身前人,可恍惚之中,他似又看到那个踏着缓慢步伐,穿着白色修身风衣的少年从高阶处慢慢走下。
“你多大了?”缓慢开口,他的语气相当莫名。
白檀皱着眉头望着他们。
云暮似被雷击中,眨了下眼,泪水大颗滑落。
你多大了?闻人诀曾被人按在桌面垂死挣扎,那时候,他穿着干净的白皮靴踩踏着血污到人身前……你多大了,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句对话。
那时候的云暮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短不过几年,一切天翻地覆。
“闻人诀……”轻声唤起那个曾在黑暗痛苦中无数次喃喃的名字。
闻人诀凝视人,右手把玩的打火机被他放回到桌面。
那点轻微的响动似再一次触碰到云暮的神经,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忽然用力往前扑出。
闻人诀跟人相距不过两米,但这距离已足够他避让开一个普通人的靠近,只不过,他没有那么做。
云暮撞上人胸膛,双手死死揪着人。
闻人诀一手撑着身后桌子,另一只手却是悬空在身前。
白檀眉头打结,可深吸一口气后还是选择沉默。
闻人诀从云暮头顶投注过目光,发现白檀冷冷翻赠给他个大白眼。
无奈摇头,他站着未动。
云暮将脸埋在他胸口,无所顾忌的大声哭泣。
“你先起来。”云暮在哭,而闻人诀又很纵容的没有动作,白檀心中抓狂,只能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见房中还有一个跟他一样复杂难受的,他起了点同情,轻声让人起身。
武末丰没有看他,听到声音却是直着身子站起。
白檀自找没趣,双手抱胸看向飞鼠。
跟老鼠一样,飞鼠沉默寡言,白檀看他进出闻人诀卧室多次,却从没有听到过对方的声音。
异能者对于周围的观察力是非常敏锐的,因而白檀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飞鼠早就感觉到,只不过他依旧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的空气,他又不傻,这种时候白檀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没必要送上去找不痛快,他们的眷主跟他们这些必须跟王近身打jiāo道的下属都说过,没有必要,那就不要跟白随主有牵扯。
王的枕边人不是谁都能去拉关系的,没玩好是会死的,尤其对他们这些情报人员来说,白檀就是不定时的zhà弹。
在房内转了圈视线,白檀发现二人还抱在一起。
“咳咳。”清了清嗓子,他伸出舌头做鬼脸。
闻人诀正有些不耐烦,见白檀五官挤在一起满脸的恶意,险些没笑出声。
悬空的那只手落到云暮肩膀上,他不容置疑的将人推离自己。
“发生了什么?”绕回到桌后,闻人诀从一旁的亲卫手中接过白巾,仔细的擦了擦手。
云暮泪眼迷蒙,但闻人诀的这个动作还是让他僵在当场。
白檀心中才起的那点不舒服立马烟消云散,他马上又同情起云暮的遭遇。
闻人诀本就是个冷血至及的人,妄图从他身上找安慰那是天底下最不靠谱的事。
“你刚在车上说过,自己还有个哥哥等着去救。”担心人继续傻站下去闻人诀最后的那点耐心都要耗完,上前握住人手腕,白檀轻轻晃了晃。
云暮看不出来,他却分辨的仔细,闻人诀初见到人时的确存了点别样的情绪,但随着云暮的哭泣,那点点不同早就消失干净。
“云家没了。”云暮闭上眼,很久之后干涩出声。
白檀又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