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罚他的手段千千万,更难受的不是没有啊!
垂死挣扎般,他继续干哑道:“我出门前有给季春留了字条,我想过先问问他,可是他不会答应放我出门的。”
“你走后,我每次出去他都找一堆人跟着我,那次我从朱阁家里回来他就说了,最近让我不要出去,所以我就算去问了,他也不会答应。”
“我以为只是跟米苏两个人,不会吸引什么注意力……”
“……”
眼观鼻鼻观心,车中三人,除了一直说话的白檀,剩下的亲卫手握方向盘,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闻人诀闭着眼,一手落在膝盖上,另一手终于在白檀没完没了的解释中缓慢抬起。
歪起头,手肘撑着车壁,他托住自己的腮侧眼看人,“说够了?”
“我错了……”带上哭腔,白檀很果断的认错,“我以后会吸取教训,再也不会任xing妄为了。”
“是第一次吗?”语调平平,从中实在难以判断出情绪,闻人诀斜睨白檀,轻声问:“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
“打也记……”委屈吧啦的往人跟前凑凑,白檀抿着唇,“我只是想一出是一出,比较难以控制自己,我的两个哥哥也很讨厌我这一点。”
“检讨的很深刻。”闻人诀的表情似笑非笑,目光相当耐人寻味。
白檀看他不再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赶忙得寸进尺的继续往他那边挪。
“你比我的哥哥待我还好,他们不会在我犯错之后抱我,所以……”伸出自己白净的手指,他轻轻抓过闻人诀落在膝上的手掌,虔诚的捧到自己脸前,“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吧!”
“噗!”维端忍不住,细观下来白檀从上车后到现在的表现,就知道人之前在心里打过草稿。
再看自家主人,难道不清楚人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吗?
可是从头到尾主人都在纵容,这点就让它看不明白了。
跟随闻人诀这么久,它相信主人不是那种会被感情误事的人,就算对待枕边人一直以来都有自己的规矩。
“这样吧,”反握住白檀的手,闻人诀突然将人拉近自己,附耳呢喃:“我找人做条半米长的锁链,以后就将你锁着,半年放开一次?”
惊恐的瞪大眼睛,白檀下巴搁在闻人诀肩膀上,剧烈摇头。
“不管去哪我都会牵着你,半米远的距离,日后我随你怎么折腾,好不好?”
“不,不,不好。”因为惊恐过度,白檀犯起结巴。
长叹口气,闻人诀又将人从自己怀中拉离。
瞪着双大眼,白檀一脸强撑的倔强。
“回去好好洗个澡,”伸手拍人脸颊,闻人诀摇下自己那边的车窗突然道:“很久没听你弹琴了。”
“你要听什么?”眨巴眼,白檀察觉出刚才那两句恐怖的话只是人的无心之言,马上翘起尾音,“山谣好吗?”
“嗯。”
……
潘之矣回王都后马上接手全部事务,有那么两天他连给闻人诀打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等到各方面差不多稳定,前线战场上,百候率领的五万人马却被困在了石西城中。
“寒鸦王域这次的反扑非同寻常,看来是不顾一切了。”
“不过是秋后的蚂蚱。”
“越是这种时候越能看出一个王域的风格,一般来说打到这种地步军心都散了,可他们倒好,越来越疯狂。”
“这是能拉一个是一个,他们在找陪葬。”
“向阳。”听了半天手下人的议论,闻人诀将目光锁定在其中一块屏幕上。
“王。”低了低头,向阳行礼。
“你的手,可曾找过治愈系的异能者?”空dàngdàng的袖子随着人弯腰的动作飘dàng,闻人诀温声询问。
“有找过,但他们都说目前还无法凭空生出来,如果不能一次全部长出,很可能会变成假肢,有也没用。”
看着那张脸,闻人诀忽而沉默。
昔日跟自己从茂林走出来时人还算英俊爽朗,可今日看去,面庞上骇人的刀疤,yin沉了的眼眸,再加上现在空dàngdàng的那只手。
几年来,男人从一个聚集村的孤儿成为独掌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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