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赌坊所有的护卫都去往大厅了。
听着那些尖叫和死前的呻吟,闻人诀一步步踏上楼梯,三楼有一个台子伸出在外,可清晰看到整个一楼大厅的情况。
往日里,他想在楼层间自由行走可不容易,可今日走过来,很多房门都开着来不及关,探头往里看,没有人。
许是所有人都跑楼下支援去了,顾不上别的。
闻人诀到三楼高台的时候,有二十多号赌坊护卫正集结好往拐弯楼梯口跑,队伍中有人瞥见他,却顾不上问。
也是,眼下一个穿着赌坊仆从衣服乱晃的大胆仆从,哪有底下越杀越猛的攻击者重要。
他看着那些人慌里慌张的携着各式qiāng支跟自己迎面跑过,眯了眯眼。
三楼高台上本摆放着几张小桌,现下有两张翻到在地,酒杯摔落成碎片,有瓜果掉落后还被人踩过,五颜六色的粘在地上。
这处本是赌坊看场的管事们休息用的,足够的居高临下,可以清晰洞察整个大厅,却不至于跟一楼那样喧嚣。
双手撑在栏杆上,闻人诀半个身子趴着,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大厅。
巨大的不可思议的吊灯被子弹扫到,砸落在大厅的赌桌上,厅门口堆叠着不少模样还往外冲的尸体,而大厅所有桌子下,角落边,全都蹲着瑟瑟发抖的客人。
大厅正中央,一伙人借着柱子的遮挡,子弹扫shè的那是你来我往。
瞥眼细观,大厅四面,有赌坊护卫开始架设重机qiāng。
刀戈这边的人身手都不错,虽人数少,可身手和qiāng法都不是盖的。
虽然被重火力压制住,但qiāng无虚发,几乎一声qiāng响就能收割走一条人命。
有几个人显然注意到了在角落架设重机qiāng的那些人,冒着危险冲出遮挡物,在被扫shè覆盖的地面几个翻滚,间隙抬手就是一qiāng,打死重机qiāng后的qiāng手。
只是这样清理的代价极大,扑出去四五个好手,能重新躲回遮掩物的就一两个。
闻人诀移动目光,炎振呢?
“哐啷。”一张黑色大桌忽的凌空飞起,砸向打斗中央,实木桌子被重力所伤,碎成几块,景象让场中qiāng声一顿。
跟着凌空飞起的是一个男人身影,同样砸落在桌子落地的地方,摔在碎木之上,一时挣扎着却爬不起。
场中qiāng声一时停歇,那男人在碎木上几次撑手想要站起却不能,这会子已让其中一边的人看清他面容。
是天元……赌坊这边的人自然停止shè击。
后跟着扑出来的黑影带着锁链撞击声,让另外一边的qiāng声也跟着停下。
闻人诀被吸引目光,侧身靠着木栏杆,一手从身旁的桌上,拿过赌坊管事们落下的烟和火,自顾自点了支烟,深深吸了口。
这才继续往下看,很是好整以暇。
缭绕的烟雾下,是炎振高站着的身子,他垂着结块的头发,让背着他的另一边赌坊护卫们看不清晰,只不过他没有停下来说话的意思,几步上前从地上拎起无力反抗的天元,一手抓着,另外一手狠狠一拳砸向对方面部。
闻人诀靠在三楼,似乎都能看见男人嘴一张,吐出几颗白牙。
天元身后的护卫们有些蠢蠢yu动,却碍着对方手中抓着天元而有些不知所措。
炎振没被影响,一拳过后又一拳,打的是用尽全力。
终于,赌坊那边有人按捺不住,不知从哪个角落处,有阻击手一qiāngshè出,冲着炎振脑袋而去。
几乎在瞬间,拎着男人的炎振就反应过来,手一抬,把人挡在身前,那颗从远处shè来的子弹,就这么奇异的被挡在他身前的天元拦住。
一切看着很不可思议,赌坊护卫那边一时更发安静,不知道一切是不是巧合。
但到底没人敢再动,那一颗子弹被shè进天元胸口,让男人抽了一下身子,睁开被打的乌青的眼,努力往周围看。
炎振如扔死狗一般把人抛到一旁。
站在大厅中央,双手用力一拉,怒吼一声:“啊!”
就见半掌粗的手链从中间断开,这下他双手活动的更发自由。
赌坊这边的人则全都目瞪口呆,这……还是人类的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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