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竹娴,我承认小瞧了你,可是如果你们大焱国人敢杀我的话,我们大东阳国是会让你们见识到我们的怒火的!”
道理讲不通,就开始威胁了?
呵,那就让大东阳国的怒火来得更猛烈些吧!
林夕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根短笛,她“吱吱嘎嘎”把笛子吹得像是一辆快要散架的破木门被风吹动的声音。
“我好怕,我真的不敢杀你,我们大焱国的人的确不会杀你,但是我们大焱国的狼会。”林夕说完,打开车门,一脚将神泉雅子踹出车门:“开饭啦!新鲜热乎的!”
风里,依稀传来两声悠长的嚎叫。
默哀一下,曾绍钧实在太可怜了,连续损失两位姨太太。
“二姐姐,你车开得挺帅,可你这笛子吹得太难听了。”萧锦钰塞着耳朵说道。
“难听很正常啊,因为这不是给人听的。”林夕一本正经的解释。
“二姐姐,你骂人!”
林夕无辜的摊摊手,并没有啊,真的不是吹给人听的。
就算这车是吉普车,在秋天的玉悬山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萧伯胤只来过玉悬山一次,林夕虽然是个路痴,可在玉悬山这边有句俗语:进山的路只千千万,进屯子的路就一条。
意思是山里是没有路的,只能靠熟悉地形的老猎手们带。
可是进这些山脚下屯子的路,基本上就一条,谁都丢不了。
还没入冬,凛冽的风就如同利刀子一样刮得人脸上生疼,一团团浓雾打着滚倏忽来去,好像这大山里真的有什么妖怪在腾云驾雾一般。
萧竹瑾看得心惊肉跳。
她看过山,也爬过山,偶尔她会去五丰寺踏青、赏红叶,可是这样的山她还真的没见过。
山下是苍松翠柏,山上却是白雪皑皑,听说那些冰雪就算到夏天都不会融化。
而半山腰则是连绵不绝的云雾笼罩,将山下的苍翠和山上的冰雪隔绝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几个人现在都带着狐皮帽子大口罩,将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开起了11路。
车子被林夕寻个地方藏了起来。
其实是丢空间里面去了。
林夕原本想把另外那辆也带着,奈何那个时候不但有人远远围观,宪兵队还是纠察队神马的,已经赶过来。
为避免太过惊世骇俗给委托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忍痛丢下了。
至于那些东西,包括汽油都被林夕分配一下,大家每人身上都背着点东西。
林夕的包裹自然是最大的。
萧伯胤很奇怪,他虽没见过自家闺女开枪,可看她拉枪栓上膛的动作行云流水,感觉肯定会打枪,开车也是熟门熟路,虽然有点路痴。
如今再加上个力大无穷,萧伯胤不知道这个女儿还会给他带来多少惊喜。
好吧,钱虽然都没有了,有人就行。
气候很恶劣,他们这一路上也是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可是就连最小的锦钰都没叫过一句苦。
而且沉默寡言的萧竹瑾性格明显变得开朗起来,这让萧伯胤觉得当初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可孩子们再懂事,他总归是一家之主,不能什么都要女儿那稚嫩的肩膀去扛。
父女俩争执了半天,林夕说道:“爸爸,我偶尔在曾家的藏书楼里看见一本教人强身健体的书,所以我身体才会这么好,你别跟我抢了,这点东西我真的背得动。”
造出一本并不存在的书,起码可以解释她为什么能那么熟练用银针刺穴收拾掉那些东阳人和柳莲。
一路上,林夕将委托人在曾家受的那些委屈简单说了一些,倒并不是指责父母嫁她过去的错误,而是想要萧伯胤了解,为什么这个女儿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他们都瞧不起我,家里没人理我,我就常常去藏书楼里看书打发时间。”
至于为什么会开车、打枪,自然都是曾绍钧的锅。
萧伯胤面有惭色。
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好,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让她在自己家里被人家给算计了。
林夕觉得这个爹还算不错,开始的时候有危险他总是习惯性站在大家前面。
他没什么本事,不能保证孩子们的平安,但是他能保证一旦有危险发生,他这个一家之主是第一个倒下的。
想要伤害他的孩子们,除非是他也死了。
龙脊背是萧家人对那种诞生龙脉地势的称呼,龙脊背下面那个小村子叫做王家坟。
林夕他们赶到王家坟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真是望山跑死马,明明那座巍峨的大山就在眼前,可怎么走就是走不到。
几乎每个人都摔过跤,除了林夕。
这两天晚上露宿的时候,林夕都会耐心教他们二十段锦。
其实萧家人对于八段锦是很熟悉的,尤其是萧伯胤,林夕几乎是一点就通。
不过进境最快的还是萧锦钰。
林夕想着既然小家伙天分这么好,等到了王家坟安顿下来,林夕再把月之淬体术也传授给他。
等到看见王家坟那稀稀拉拉二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时,都已经到了第三天的下午。
萧锦钰欢呼着,加快步伐。
可是还没进到村子里面,林夕就伸手阻止了萧锦钰。
“等等,这村子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