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许镜。
许镜这一趟云岚山脉之行真是从身到心到灵魂都得到了升华,一回客栈,看着面色铁青的师兄都觉得亲切。
而本来想训斥他们一顿的师兄,硬是被许镜那感动欣喜的目光给弄的气都没了。
师兄板着脸问他们:“不是说了入夜以后必须回来吗!”
裴景如实道:“雾太大,我们不小心和众人分散了。在山林里面找不到路,半夜才下山,还是在山脚下的小村子里过的夜。”
师兄道:“为什么不捏碎珠子?”
裴景道:“因为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情况。”
师兄咬牙切齿道:“你们可知道昨晚我有多担心,就差回报给长老了!今天你们就在客栈里呆着,哪里也别去,给我好好反省,下次我跟着你们一起!”
许镜悻悻然:“是。”
裴景本来也不想去采灵芝,自然乐意。他偷偷溜了出去,走到了街道。
老人把木柴卖给一个木匠后,又在街角站着,卖起了从山上挖的草yào。
裴景找了旁边的一个茶铺坐着,刚好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茶铺里生意清闲,没什么人,老板娘闲到拿着把扇子打蚊子。裴景喝了口茶,兴致勃勃地跟老板娘聊了起来。先是夸了她几句,把老板娘逗得咯咯笑后,颇为同情地道:“我看那老伯好久了,日头那么烈,怎么就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卖东西,他都没儿子的吗。”
老板娘只当是裴景刻意找话说,为了和她聊下去,打心眼里觉得这小少年长得又俊嘴又会说话,乐呵呵把话题顺下去,道:“他呀,都是我们这公认的倒霉汉了。”
裴景一愣:“怎么说?”
老板娘扇着扇子。她这茶铺开在闹市处,每天都有人谈天说地,久而久之也算是个百事通了。
“这老头的妻子在生二儿子的时候难产死了,剩他一个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本来吧,这个年纪也该享福了,谁知道飞来横祸,他儿媳fu生孩子后,不到一个月就感染风寒去世了,大儿子伤心yu绝,砍树的时候没注意,又被树压死了。祸不单行,儿子和儿媳出事后不久,孙子也死了,大半夜死在田里,死法怪邪门。”
裴景心道:是真的惨。
他问:“那他二儿子呢?”
老板娘说到这,扇子一扬,摇头叹息道:“他们一家都很倒霉。他二儿子啊,怕是这辈子讨不到媳fu了,连娶了两户人家,女方在过云岚山的时候,都失踪了。”
裴景震惊:“失踪了?!”
老板娘神色有些复杂,点头:“说来也是奇怪,礼队敲锣打鼓把轿子送到他们家门口,打开轿子,才发现里头早就没人了。关键是抬轿的人,连轿子轻了都不知道。娶了两次都是这个结果。”
“后来人找到了吗?”
老板娘摇头:“没有,更邪门的是,从他这二儿子以后,谁家娶亲的队伍过那边,新娘子都会消失。不止新娘子,只要是女人过那条路,都会莫名其妙失踪。现在云岚城的姑娘人人都避之不及,怎么也不敢过那条路了。”
裴景心道:怪不得那老人说,女人都没几个哪来的孩子。
所以昨天夜里那一群鬼婴的后面,都是失踪的新娘们?云岚山脉里住着什么妖怪,吃人还看xing别?或者,是个蛤蟆?
裴景视线越过老人,望向了最远处,被云雾遮掩的山林。
作恶多端。
既然如此,怕是由不得它活了。
他都在山脉最深处走了一圈了,只是那怪物躲着不出来,他也拿它没办法——或者把它引出来?
裴景回客栈,许镜正趴在桌前,老老实实抄宗门规矩,垂头丧气的。细看之下,许镜长得还挺清秀,皮肤很白,眼睛有点大,眉毛细长,唇色红润。
裴景稍微想了一想,有了主意。
他从手里掏出一把糖,放到了书桌上,“要不要?”
许镜对糖不感兴趣,但是自从昨晚之后,他现在已经对裴景崇拜得不能再崇拜了,见他来立马坐直身体,拿过一颗糖,说:“谢谢。”
裴景朝他一笑,眉眼弯弯,特别亲和:“许镜,我跟你商量个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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