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和陆元玉不光同科还是同乡,且私jiāo不错?”谢尚拿起书案上一只已经干枯的橘灯放到鼻端,嗅着残存的橘香。
“是。这里有元玉给我的一封私信。”宋颐从袖筒里掏出了领口,双手递过去。
谢尚放下橘灯,接信看过,再把信还给宋颐,站了起来:“你跟我一起去见陈侍讲吧。”
陈询没跟着皇帝亲征,前面是想把成王扶植登基,这个时候倒有些两难。成王已经给鼓动出来,日日奉天门那坐着早朝,名为监国,实则已是天子。
如今再把成王请下来,哪有这么容易。请神容易,送神难呀。
要是跟前朝一样,皇帝给瓦剌人关个一、二十年放回来,这时朝中已稳,自然都好办。
现在怎么办?
陈询头大。当时杨阁老就不该所谓的明哲保身,由着喜公公怂恿皇帝亲征,结果害了自己xing命。
小厮说谢尚和宋颐来了。
陈询赶紧请到书房。
谢尚和宋颐也不多废话,直接把陆璟的信拿给陈询看。
陈询瞧着信,眉头皱了起来:“这么办,成王那里不好jiāo待吧?”
“成王不好jiāo待,陛下回来了,就好jiāo待?”谢尚反问。
陈询苦笑,点着头:“也是。陆元玉这个人,总有惊人之举呀。当年会试是我取得他,日后看来得他取我了。”
谢尚和宋颐都笑了起来。他们如今的前程全记在了陆璟身上。其实不光他们,京城里的官员的前程不都记在了陆璟身上。
如今的怀来,瓦剌人围着城墙转着攻。攻了几次都没有攻进去,却又不甘心这么放弃,就在怀来城外扎下营。
皇帝年轻,刚到怀来的头几天,不像在京城,出个宫都不容易。这里有陆璟几个陪着,在城里四下走走,有时还会跟百姓说几句,感叹下民生不易,确也自在。
可新鲜劲一过,就有点觉得无聊。
怀来到底小,能有什么给皇帝看的。怀王府是不小,可比皇宫还是小。怀王府就算有玩意儿,也不敢拿出来。怀王别的笨,有一点还是聪明,不能让皇帝知道他过得是多么舒服。能给皇帝看到的,也就是比按着规矩孝敬到宫里那些差点。
皇帝玩两天也腻了,心里也在烦。京城一直没什么消息,显然是想让怀来就这么给围着。皇帝面上却不能显,反而还得一切风平浪静。
陆璟把封赏的名单呈了上去。
皇帝瞧着笑了,这是个收买人心的机会:“说起来,朝廷幸好有你们这些忠臣良将,朕才得以平安归来。”
“臣等何德何能,这是天佑吾朝,天佑陛下。”陆璟赶紧跪了下来。
皇帝笑了笑,提起笔来:“如今这里也没什么朝臣,陆县令,你原是翰林编撰,就升为翰林学士,进内阁参预机枢政务吧。”
屋子里的几位跟着皇帝一块亲征的大臣全侧目看向陆璟,这一下就进了内阁,成了阁臣。
郭县丞只觉得下巴掉下,嘴张开来。陆璟升了,自己会升什么呢?心里紧张的打起了鼓。
“谢陛下。只是眼下怀来危难未解,怀来子民尚末解困,微臣想还是先担着怀来县令这个差使。”
“陆学士果然是爱民如子。这样吧,怀来县令,你也先兼着。本朝只能以武功封爵,就封你个伯爵,武襄伯。常千户,论功封伯,升都指挥佥事。余者,各进三级。”
郭县丞真是开心,他一个从个未入流的升到七品,哎哟,这可是得好好谋份肥缺。冯典史这些也是开心,个个成了有品级的官。
陆璟还没有下马,福顺已经跳下马跑进去报信了:“老爷封爵了,封了伯爵。”
蚕姐的眼睛睁大:“真的?那五nǎinǎi不就是伯爵夫人,我就是伯爵夫人的赔房nǎinǎi了。”笑了起来。
徐惠然正站在院子里,指着树上的柿子:“福顺,先爬上树把熟柿子摘下来,别熟透了掉下来可惜了。”
福顺答应了声,就爬上树去摘柿子。
罗妈凑过来:“五nǎinǎi,不,夫人,这以后是不是得添人?”琢磨着要是添人,是不是她也能捞个管家nǎinǎi来当当。
徐惠然看了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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