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提高到知县也好,若是能到江南膏腴之地,那就更好了。
冯典史也在打算盘,更别提胡、涂两位师爷,哪个不想升官发财。
陆璟心里可想着现在不能赏,一赏人跑了,他到时找谁干活。但也不能由他来说现在不能赏,不然这些人得跟他急,只能先应了下来。
杜阿福和福顺骑马回了县衙。
罗妈听到马蹄子声跑了出来,看到福顺大哭起来:“你可回来了……”
福顺跳下了马,没理罗妈,现在他跟过去不一样了,他是打过仗的人。虽说昨夜,陆璟只能福顺让牵着马站在瓦剌营地外面等,但那也是打过仗的。
“五nǎinǎi,老爷让把家具换回来。”福顺喊了声。
蚕姐先跑了出来:“一回来就喊。福顺,老爷呢?”
“老爷陪着陛下在城楼呢。”福顺得意地笑,“我也见到陛下了。”
杜阿福大步走了过来:“别说废话,赶紧干活。”
徐惠然在屋子里全听到,按住胸口长出一口气,总算平安回来。想站起来,脚没劲。前面硬撑着时,一点不觉得腿软,现在却腿软了。
蚕姐追着杜阿福:“老爷陪着陛下?”
“嗯。老爷让把放库房的家具搬来,把这些搬走。”杜阿福已经搬起桌子往外走,“你把罩着的幔子什么取下来。”
福顺跑进来:“老爷还说,换了后用的罩子、幔子要用旧的坏的。”
蚕姐翻了个白眼:“给皇帝用,还用旧的破的?那不得给用家里最好的才对。”
徐惠然笑了,撑着炕几站起来,从东屋走出来:“听老爷的话。赶紧拆下来,收起来。罗妈……”
罗妈跑进来:“五nǎinǎi,我来,我来。”
蚕姐嘀咕着:“要是万一皇帝生气了呢?”去把架子床上的被子、褥子抱了起来,“五nǎinǎi,我们这是搬哪呢?”
“后罩房吧。把那收拾下,也摆上几件破家具。”徐惠然瞧了瞧炕上铺着的垫子什么是布的,换个干净的就好。
什么旧的坏的,太过了也要给人说的。
“福顺,这里弄好了,你去跟老爷说一声。”徐惠然福顺说了句。
“知道了,五nǎinǎi。”福顺把条案搬了出去。
了望的哨兵跑了过来,附到陆璟的耳朵边说了句。
陆璟转身往城墙外望。
常千户知道有变,也走过来,往城外望。一望,眉头皱起:“瓦剌人追了过来。”
“是。”
皇帝听到,转过了身:“怎么了?”
众人都走到了城墙边,极目处可以看到瓦剌人纵马而来扬起的滚滚沙尘。
“让他们快点进城。”陆璟对常千户和冯典史说,“派骑兵出去接一下。接不了的就放弃。”
前一句都明白,最后一句冯典史愣了愣,可看到皇帝在没敢反驳。
才进城的骑兵又冲了出去,喊着:“快进城,瓦剌人来了。”
救出来的人中,年轻的还好。年老的和fu女已经跑了二十几里可真有些跑不动。
骑在马上的骑兵也不管男女有别,把女子往马背上一横。一匹马往往就这么带两个人回来。
放下人,有的又冲出去,再捞几个人回来。
城墙上的人看沙尘越来越近,瓦剌人已经追上了队列的尾巴。那些人拼着命往前跑。瓦剌人拿出了绳索,在空中扬起像套马似的把人套住,这么拖着过来。
城墙上的人一个个义愤填膺。
常千户握手里的刀要想要冲下去。
陆璟咬了咬牙:“拉吊桥,关城门。”
“还有人没进来。”
“再等,瓦剌人就进来了。”陆璟咽了口吐沫。罔顾百姓死活,这个罪名怕要伴他一生了。
出去救人的骑兵都回来了。吊桥慢慢拉起。
快要跑到城门的叫了起来,拼命往前奔。
常千户有些不忍,看到站着的皇帝,“再等等”这句说不出口来。
拉吊桥的兵已经拖着,能跑进几个就几个。最后几个是从吊桥上滑下来的。
城门关上,瓦剌人也要骑到。
皇帝看着拉回来的大pào已经给抬到城墙上:“开pào吗?”
陆璟弯下了腰:“现在开pào,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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