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的男人跑了。”
“似乎是他娘子受不了婆家的苛待。”
“哼,这还是事?为什么别的受婆婆苛刻的媳fu没跑,就他娘子跑了?听说还是个县谕的女儿,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杨阁老冷哼了两声。
陈询低着头。
“陆璟跟你是同乡,你再好好打听打听。”
“学生知道了。”
运送白粮的船队出了南直隶的地界就开始小心。
陆琥躺在船顶上看着星星,十年前陆榉当粮长那回,他没跟着,只有陆璟说要见识京城繁华跟着的。
没想到就那回出了事。
听着船下的水声,真不敢说这里会有抢匪。可上回张泰和就给抢过,破财保了命。
这一回张泰和还是这样jiāo待的,人家要,就给,别抵抗。
到了后半夜,隐隐有人声传来,已经回到船舱里睡觉的陆琥给人推醒,看到到处都是火把。
听到张泰和正让人高喊:“好汉,这的粮全拿走。”
马六在岸上笑:“真是孬种,问问是哪的?”
手下人去问。
张泰和立刻就让人喊:“南直隶吴泽县的。”
陆琥摇着头,心里暗暗骂了句,真丢人。以后吴泽县人出来还不得给人戳脊梁骨。
马六听了,又让问:“让他们说详细点,吴泽县哪的,最好详细到村。”
张泰和一听,就报了:“凤凰乡集祥里陆家村的。”
陆琥气得想去揍张泰和,凭什么报他们陆家,难道不是应该报他张泰和家。
“你们姓陆?”马六喊了一嗓子。
“是,姓陆。好汉知道?”张泰和弓着身问。
马六一挥手:“今天回去。”匪徒们呼拉就散了,没了综影。
张泰和奇怪着,怎么这些匪徒也知道陆家老五当了官,所以不敢抢?若是这样,以后年年jiāo白粮的时候打着陆家老五的旗号就成。
陆琥也奇怪,盯着黑漆漆的河岸。
送白粮的船顺利到了通州,陆琥望着码头,不知道陆璟怎么样了。
从鲁省送来了急报。
宋颐探过了脑袋去问:“怎么了?”
“还不是运河那块,又有白粮给抢了。这回抢得挺厉害,好几个送白粮的船队都给抢了。”
“今年米价贵。”宋颐长叹了声,“不知道多少老百姓要吃不饱肚子。”
“宋编修,要是都像你就好了。”说话的人故意往坐那的陆璟看。
宋颐也看着陆璟:“如果我们再不为民请命,不把民间疾苦上达天庭,寒窗苦读还有什么意义。”
“道中兄不愧是我辈楷模。”
“不敢,我只是不忘根本而已。”
陆璟只当没听到,拿着笔撰一道发给吏部的谕旨。
宋颐见陆璟无动于衷,愤愤然走了出去。
高谷皱着眉:“今年怎么抢了这么多?连鲁城都提出要调兵去剿。”
高记米铺的掌柜谄媚笑着:“马六来说,也不算多,跟往年一样。是今年那些挨抢的人叫唤得厉害,实际上没有那么多。”
“让他注意些。闹大了,我也保不了他。”高谷骂着。
“是,是,我这就跟马六说。”
高谷把掌柜看了眼:“还有你,也别太贪了。打量我不知道,说起来那米铺可是挂着我们高家的名号,赚得银子中的七成倒给你拿走了。我可告诉你,如果真出了事,别看你也姓高,同是高家人,到时一样保不住你。你就准备带着银子去阎王那吧。”
“我自然知道。只是如今家大业大,要养的人越来越多。大爷,你看上个月喜公公那就送去了一万两的银票。这各处的打点,不是也要银子的。”
高谷骂了句:“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喜公公手指捻着,听着来报信的小太监的话:“放心,咱们拿银子,那不也是为了万岁爷爷。谁还能说咱们。他姓高的要是心疼银子,可以不往这送。一万两银子就心疼了,还给他。告诉他,咱们不是叫花子,这点还真看不上眼呢。”
小太监笑了:“可不,谁不知道爷爷心里只有万岁爷爷,什么不都是为了万岁爷爷。”
喜公公笑了声,眼睛又动了动:“兴宁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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