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想挠头,又忍住了,“那个秋天要把院子里的地翻翻,还有鱼塘子也得挖出泥来,还有……”
冬天,那件事应该收尾了。
陆璟吸了口气,“要不就这几天吧。反正你和蚕姐一娶一嫁都在这个院子里,倒是简单。”
“我听老爷的。”杜阿福红到了耳根子,低着头出了书房,快走走。
福顺喊了声:“阿福哥。”
杜阿福理都没理,往后院奔去。奔了阵想到蚕姐在那里,有些不好意思,可又想见到蚕姐,又奔了过去。
蚕姐正在厨房里洗菜,听到脚步声,就知道那是杜阿福来了。
跟着,蚕姐的心就跳了起来,脸也红了了。
杜阿福走了进了厨房,看着蚕姐:“老爷刚跟我说了,这几日就办。”说完掉头就走了。
蚕姐的嘴张开又闭了上来,恨不得把脸埋进地里去,头低低的,领口露出的脖颈都红了起来。
罗妈拿着菜刀,剁着肉:“这阿福,怎么说得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什么这几日就办,要办什么?也不说清楚,到时让人怎么准备。蚕姐,你知道吗?”
蚕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罗妈听不到蚕姐的声音,转过了头:“你怎么不说话,光摇头?”
“哦,我不知道。”蚕姐手忙脚乱洗着菜,端着木盆往外泼水。正好福顺来了,一盆水泼了出去。
福顺跳着:“蚕姐……”退到一边抖着青衣上的水,“裤子都给你泼湿了。”
“你脱下来,我来洗。”蚕姐上去就要扒福顺的裤子。
福顺躲到了一边:“蚕姐,你干嘛呀。今天都怎么了,一个蚕姐,一个阿福哥,都跟中了邪似的。”
罗妈走到门口,把蚕姐看了会儿,笑了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阿福的意思了。行,那事包在我身上了。”
蚕姐转身就走,走走,就跑了。
罗妈在后面要拍着大腿笑。
福顺急着喊:“妈,你手上还拿着刀呢。”
罗妈一看,叫了起来:“还是我儿子提醒了,不然我可把腿上的肉切下来当菜了。”笑着进去去剁肉了。
福顺把木盆收了起来:“今天他们都是怎么了?”
“傻儿子,等你明白了,我就该忙了。”罗妈琢磨着,蚕姐嫁了人就不是丫环了。nǎinǎi要是以后再买个丫环来,正好可以给福顺当儿媳fu了。
陆璟回了正屋:“跟阿福说好了,事就最近赶着办了。”
“最近?”徐惠然停下了织布,“哪来得及。蚕姐的嫁妆总得备吧。”
“这也快。出去买买就得了。这几天我带着阿福上衙门,把福顺留给你。”陆璟把刚才没喝的酸梅汁拿起喝。
徐惠然想了想,转过身看着陆璟:“陈侍讲跟你说什么了,你会这么急着让他们俩成亲?”
“真没事。”陆璟轻描淡写着说。
“你跟那个马六的事,我没有过问。但是如果真的有事,你得让我知道,我好有个准备。”徐惠然轻轻地说,“不论多大的事,我想总不会比死还大。我是一个死过的人,没有什么经受不起的了。”
陆璟低下头,走了过来,双手放在徐惠然的肩膀上:“我知道。只是我想现在还没到那个程度。”
“我知道了。”徐惠然又织起了布,“我昨日请宋二nǎinǎi来看荷花,她推了。”
陆璟的手在徐惠然的肩上动了动:“可能因为我跟高谷走得近了。娘子,影响你的生意了。”
“那倒没什么。再者说是他们饿肚皮,又不是我饿肚皮。这世上总有愿意卖的。”徐惠然笑了,“难不成就翰林需要吗?还有那些公侯呢,这些才是大户。”徐惠然笑了起来。
陆璟点了点头:“还是娘子厉害。”
“宋颐的官运不好,是你提拔他,才让他做到了吏部侍郎。”徐惠然轻轻地说了句。
陆璟笑了:“那我一定是想折磨那些官员,依着道中的个xing,这些官的考评定然是严之又严。”
徐惠然笑了:“这我不知道了。只是每回看到你的时候,都会看到他。”
陆璟捏着徐惠然的肩膀,上世宋颐跟他做了朋友,这世怕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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