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要去看。我要看看五少爷穿着状元服是什么样。”
徐惠然也站了起来,前世她没有看到过陆璟穿进士服。今世倒看到陆璟穿状元服了。
阿福和福顺在门口给了顺天府的衙役、还有锦衣卫赏钱。
徐惠然只站在垂花门内,没走出去。
陆璟走了进来,面上有着淡淡的微笑,不张扬、不自傲,却也不作假,恰到好处的神情。
徐惠然把陆璟身上的衣服打量着,头上戴着进士巾,chā着饰以翠羽的银簪花,左右chā着两根飘带;身上穿着缘以青罗的深色蓝罗袍。
这一身打扮更显得陆璟面如冠玉、肤白唇红、风流倜傥。
“路上没把你看杀了?”
陆璟笑了:“他们知道我怕老婆,一轰而散,真真可惜。”
“可惜什么?”徐惠然瞪了一眼。
“可惜不知道怕老婆的妙处。”陆璟附耳过来。
陆璟头上的飘带正好扫在徐惠然的面颊上,微微发yǎng。徐惠然轻轻推开:“这还在门口呢。”
“哪里,明明是在二门里了。”陆璟伸出了手,“娘子小心,我扶着娘子下来。”
徐惠然往身后一看,蚕姐和福顺都在笑,咬了咬嘴唇,斜瞪着陆璟。
陆璟却不敢,依旧伸着手。
徐惠然只能把手伸出来,让陆璟扶着走下台阶,沿着抄手游廊往正屋走。
皇帝把高阁老单独留了下来。
这对臣子来说是个可以跟皇帝说些私密话的好时候。可今天高阁老没觉得。自从太皇太后薨逝后,高阁老一直是如履薄冰。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也许是到了致仕的时候了。
“高阁老,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喜永泰的卷子拿了出来?”皇帝问。他讨厌大臣们把他当孩子。他今年二十二了,早不是刚登基时的那个孩子了。
“臣愚钝。”高阁老不敢乱猜。
“喜永泰是喜公公的干儿子,这外廷内廷不能都成了姓喜的来替我看着。”皇帝看着高阁老。
“臣糊涂了,罪该万死。臣没有想到这些,实在是有愧圣恩。”
“高阁老,你看我宠幸喜公公,便觉得应该把状元给了喜永泰,好替你儿子高谷擦屁股。这样子,你们都成了好人,那我的江山呢?”
“臣罪该万死,罪求陛下处罚。”高阁老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头抵在金砖上不敢再抬起头来。
“高阁老,起来吧。外朝还需要你来把持。”皇帝顺是教训完了高阁老。
高阁老叩了头走了出去。一阵风卷着沙子打来,高阁老的嘴里进了几粒沙子,实在不舒服,离着皇帝远了才敢把嘴里的沙子吐了出来。
喜公公看着高阁老的背影,走了进来:“万岁爷爷……”
皇帝看着喜公公:“你儿子最后定了几名?”
“二甲六名。”喜公公低低说,“这也不错了。应该让他再多吃点苦也成。”
“回头给他个庶吉士,日后还是进翰林院吧。”
“奴替那混小子谢万岁爷爷。”喜公公跪下给皇帝磕了个头。
皇帝满意了,这就是皇帝说得平衡之术吧。
第二日,陆璟要带着新科进士进宫上表谢恩,再往国子监谒先师孔子庙,参加琼林宴。
焦大nǎinǎi送来了贺礼,一瞧就徐惠然一个人在家:“五nǎinǎi没出去?”
“没有。”徐惠然请焦大nǎinǎi坐了。
“我还当五nǎinǎi出去拜访人家了。毕竟五nǎinǎi现在是状元娘子,马上就要是六品的安人了。”
徐惠然笑了:“安人,如今哪门哪户的nǎinǎi不给人尊一声‘安人’。”
“这不是那些人僭越,图个好吃,朝廷上哪认呢。可不像nǎinǎi,那是皇上封得呢。”
徐惠然的视线垂了下来:“大nǎinǎi,上回在你家的见得那个妈妈……”
“秦妈?”
“是。”
“五nǎinǎi,怎么了?”
“没,就是正好想起。”徐惠然避开了焦大nǎinǎi的目光。
“秦妈这个人,也是我们到这才雇的。前面说得好听,在户多大的人家做得,可用上了才知道亏呀。”焦大nǎinǎi抱怨了句。
“怎么了?不好吗?”
“手脚倒还是勤快,就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