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姐往灶里加煤:“不是五nǎinǎi指点,我还不知道呢。怎么这烧就,屋子里变热了。”点煤却点不着,只冒烟,给呛到了。
徐惠然想动手。
陆璟拦住了:“屋子里去坐吧。牙婆一会儿就来,是得雇两个人。蚕姐,先给五nǎinǎi弄个手炉和脚灶。”
蚕姐应了声,去用带来的炭给徐惠然生手炉和脚炉,这个还是方便的。
徐惠然才捧上了手炉,牙婆就来了。
牙婆一进屋就说:“这屋子里炕没生起来吧。”再一摸炕还是冷的,“我就知道你们南边的人不会这个。我先给老爷和nǎinǎi生起炕来。等nǎinǎi暖和了,再谈。”出了屋就去生炉。
蚕姐跟着出去,瞧着怎么生炉。
屋子里,徐惠然喝了口茶:“我会生炕的。”
“娘子……”陆璟唤了声,坐到了徐惠然的身边,握住了徐惠然的手,“前世真是委屈了你。”
徐惠然摇了摇头:“灶台那一角,我磕过。”
陆璟的眼神凝了起来:“我跟牙人说换个宅子吧。”
“不用了。前一世,这座宅子是你租的,这一世还是租了这,可见,这就是老天爷的意思。何必再跟老天爷拧着呢。”
“娘子,我们不会再跟前世一样的。”
“我没说跟前世一样,我只是说我们住进了前世曾租过的宅子。”徐惠然淡淡地笑,“前世,你是三年前的来京城,也是这个时候。那时,你……我没在,记不得了。但是租这座宅子总该比现在前。你看,这宅子好像就等着我们呢。”
陆璟吸了口气。
徐惠然的语气平淡,笑容恬淡,可听着就像在说这是宿命,没法逃的。这让陆璟没法接受。
既然老天给了徐惠然重生的机会,那就是给了他机会。陆璟这么想,怎么着也得把徐惠然和自己的命给改了。
门推了开来,跟在牙婆后面的蚕姐叫着:“五nǎinǎi,我会用煤烧灶了……”看到陆璟握着徐惠然的手,张大的嘴慢慢闭上。
牙婆反应快,眼睛笑得眯成了线:“老爷和nǎinǎi真是蜜里调油,让人羡慕。”
徐惠然的脸红了,把握着茶杯的手从陆璟手心里抽出来,不经意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
陆璟站了起来:“炕烧了?”
“等会儿炕就热了,老爷和nǎinǎi就可以坐过去,不用再坐这凉冰冰的椅子了。”牙婆看着屋子里的原来屋主留下的椅子,“老爷和nǎinǎi没在客栈里住,就直接搬过来了。家具怕是也得买。”
“不是有炕,这宅子你们也粉刷过,何必还住客栈。”徐惠然轻轻地说。
提出不住客栈,直接找房子住的就是徐惠然的主意。住客栈也要钱,租房子也要钱,何必花两笔。再者,过了年陆璟就要春闱,客栈里人多又吵,自然直接搬进租的房子又省钱还方便。
牙婆笑了:“还是nǎinǎi想得周到。nǎinǎi也真是走南闯北见识多。一般的南边人到我们这还想不到炕呢,非要挤到客栈里去。不说别的,就客栈里那个地,不也是睡炕。下等的就是个大通铺,跳蚤虱子的什么都有。”
蚕姐听得在边上笑了起来。
徐惠然没笑,她不光走南闯北,还走阳闯yin呢。
陆璟问了句:“既然妈妈这么说了,想必卖家具的、雇人的全都知道。”
“家具,我们那口子懂。要说起来,老爷和nǎinǎi的运气真是不错。前几日,户部罗尚书得罪了喜公公给罢了官,这不是得回乡了。他家的家具虽说不是黄花梨这种木料打的,可是经济实在,比黄花梨的用得还好,如今便宜卖了不过图个回乡的钱。至于人,他家那些人口中有当初就是投到罗尚书家的,如今也不想回南边,还想在京城里再找户人家继续待着。”
牙婆的小绿豆眼闪着,显然希望做成这笔生意。
陆璟去看徐惠然。
徐惠然对牙婆上说:“既这么着,就让老爷去瞧瞧。人,也就麻烦妈妈带来我瞧瞧了。”
牙婆听着喜得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线。
陆璟带着杜阿福去跟牙人看家具。牙婆则带了几个人来给徐惠然瞧。
罗尚书已经带着家眷走了,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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