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然想了想:“走。”
蚕姐和杜阿福不明白,徐惠然干什么。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徐惠然拿出一把糖果和铜钱来:“你们俩去找几个小孩子,让他们满大街去说,那家蜜饯铺子做个橘灯放点蜜饯就能卖这么贵,专找卖蜜饯糖果的说。”
“他们说了能怎么样?”蚕姐不明白。
“那些人会跟着做呀。”徐惠然咬着嘴唇笑了起来。
杜阿福走过去,抓了几个孩子,把话教了,给了糖果:“说好了,来拿钱。”
那些孩子撒腿就跑。橘灯的事,原就已经传开了。有些店家已经在偷偷做了,只是还没有开始卖。现在听到这些小孩子一说,立刻就挂出了招牌,结果就成了满城都是。
橘灯的价格一路下跌,最后只能卖一个橘子量的蜜饯再外送个橘灯都没有人买了。
掌柜的是花了钱让人雕得,雕那些字还特意从银楼找的人来雕,一般人雕上去也跟鬼画符似的。这可真是亏了,站在铺子外见到看着像个书生,就拉着强卖。
那些书生一甩袖子:“说是一个小娘子带着个丫环,还有个男仆卖的。你这有小娘子?有丫环?分明就是骗人,再不上你家来买蜜饯。”
掌柜看看满城都在喊“能金榜题名的橘灯”,气得真想打人:“这些混帐忘八蛋,就不能不跟着学,什么生意一好做就跟着学,最后大家一起赚不了钱。”
算着这一趟来省城,真是赚了不少的钱,小一千两的银子呢。徐惠然把银子存到了南北通兑的一家钱庄里,还给杜阿福和蚕姐一人五十两。
蚕姐的脸红了:“五nǎinǎi,我不能要的。”
“今天咱们赚得多,你应得的。”徐惠然把银票塞到了蚕姐的手里,“这是你该得的。”
蚕姐看着银票:“我居然也有私房银子了。”
“当然,等你出嫁时,我会给你备份嫁妆的。”徐惠然帮蚕姐捋了下头发。蚕姐前世没享到的福,今世都得让她享到才成。
杜阿福捏着银票,只给徐惠然磕了个头算谢过了。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是觉得心里发热。
当晚就往回走。趁着乡试榜没发出来,徐惠然打算再去邻近一个省的省会卖,还可以再赚一票。
捏了捏放在汗巾袋里的银票,徐惠然的嘴弯了起来。
旧都的乡试阅卷已经阅完了,几个阅卷官聚在一起,就是从头几名中定下来哪个是解元。
阅卷官们在头几名的卷子上,分别标了出名次。
高谷看都标好了:“那就拆出来看看,哪个是解元吧。”
陈询看着标着第一名的那本卷子,出自高谷的房号。其实哪个房中的不都得认高谷为师,何必定要出自他那一房呢。
把弥封的籍贯、名字一打开,高谷一看,眼睛挑了挑,倒笑了:“倒是跟陈侍讲是同乡,贵乡真是人才辈出。”
陈询探头一看,姓“陆”,不知道是不是本族的那个亲家。听闻此人最近有些传言。不过若是高谷取的,日后有事,那也是高谷的事。陈询往椅背靠了靠:“就算跟我是同乡,到底也是高学士的学生。我本乡的人不少,哪里都能认得,到是这座师才是关键。更何况高学士是身兼座师和房师呀。”
高谷笑了:“那也不过是凑巧而已。”又把几位同考官看了看,“让他们把朱卷和墨卷对过,就张榜出去吧。”
同考官点着头,一个个都准备去好好睡一觉,这下他们总算可以出去了。
陆璜从外面跑回了客栈:“大哥,听说要张榜了。我们去看榜吧。”
“那个,问问五弟的意思。”陆琥往陆璟房看,“其实也可以等着人来报。”等人来报更是揪心。
陆璟走了出来:“大哥,去看看吧。虽说会有人来报。不过我也想看看怎么个热闹法。”
陆琥同意了,特意让陆璟走在中间怕给人挤到。兄弟三到了贡院外,到处都是是人,张望了半天,估计那边围着人最多的应该是贴榜的地方。
往过走,不时给后面的人往前推,又给看完榜从人群里挤出来的撞到。
中了的高呼,没中的垂头丧气。
陆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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