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问问郑妈,看还知道什么?我不好意思去问。”徐惠然低着头。
陆家没生过孩子的就陈冬梅和徐惠然了。陈冬梅顾不得刷牙,也不管徐惠然去不去,自己就冲去厨房就找郑妈。
郑妈正跟葛蕊香、蚕姐、凝芳说话呢。
陈冬梅进去劈头盖脸就一句:“郑妈,蚕的什么东西女人碰了会不怀孕?”
郑妈眼珠子转了起来:“养蚕用过的纸吧。那个烧成灰,一直吃,一辈子都怀不上孩子了。”郑妈笑了,“我们家不就五nǎinǎi养蚕,要我说,五nǎinǎi以后还是少养蚕。”
“郑妈,你那是吃。谁没事把养过蚕的纸吃的。”蚕姐不满地说。
陈冬梅没去理郑妈,眼睛在灶台上葛蕊香给炖补品的砂锅上转,瞧了半天,看到砂锅边上有个黑点,转头盯着葛蕊香指着问:“这是什么?”
葛蕊香的脸色变了,看了眼:“这是灰吧?”
“灰?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要不这么多日子了,我怎么就不见怀上的。白云庵的签上都说我今年会得个大胖小子,原来就是你祸害我的。”陈冬梅伸手就去抓葛蕊香的头发。
“四nǎinǎi,四nǎinǎi,我没有。灶房里的东西上都会有柴火灰的呀。”葛蕊香委屈着辨着。
郑妈过来拦:“四nǎinǎi,是这样的,你看别的锅碗上也会落上的。”
这是实情,葛蕊香给陈冬梅的补品里加蚕纸灰也是实情。
徐惠然站在厨房外面说:“四嫂,厨房里地方小,小心伤到了。”又喊着蚕姐出了厨房,“去帮我打些井水来。我屋子里的水缸空了。”她扭头回自己的屋子。
蚕姐看了眼徐惠然。
徐惠然说了句:“五少爷要喝茶呢。”
厨房里的陈冬梅巴不得葛蕊香有事,狠狠冲着灶台沿一推。
葛蕊香跌倒了,跌倒时,她想护住肚子。陈冬梅脚下一绊。葛蕊香看着灶上的冒汽的锅,怕给烫到,往边上躲,肚子正好拦在灶台尖上。
“啊!”葛蕊香惨加了声,倒在了地上。
郑妈傻了,拉着还要打的陈冬梅往厨房外走:“四nǎinǎi,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陈冬梅看着地上打滚的葛蕊香,气没有消,但也有后怕,真死了人会怎么样,站在厨房外往厨房里看。
葛蕊香的孩子生下来就是死的。一看孩子是死的,葛蕊香昏了过去,她所有的希望全没了,下面血流水止。
陆璜叫了大夫来。大夫给开了yào,yào里就有蚕砂,这是治血崩的。
老陆蔡氏对小陆蔡氏说:“行了,等她能下地就让她去找她爹吧。以后给四郞纳个妾吧,四郞媳fu看来也是不能生了。”
小陆蔡氏骂葛蕊香和陈冬梅:“没一个好东西。肚子里的那个看着就不像四郞的种,不知道是谁的种。”
楼下因为葛蕊香人来人往的乱,陆璟没有下去,认真临着法帖练字。
一个月后,葛蕊香下了地,拿着个小包袱,走出陆家的大门。陆家就连郑妈都没去送。
出门时,葛蕊香冲着陆家骂:“陆四郞,你个活王八,这辈子别想再有娃了。老娘哪天就阉了你。”
村子里的人,看着葛蕊香就笑,还有吐吐沫的。
葛蕊香捡起石头冲着向她吐吐沫的人扔:“等着吧,老娘总有一天会做八抬大轿回来的。”
村子里的人笑得更厉害了:“等你当娘娘回来。”笑声更响了。
葛蕊香在哄笑声昂着头走的,找了个戏班去搭班,越过越惨。她最得意的日子就是在陆家的几天。
前世,葛蕊香曾飞起摸到云端边再跌下来。今世,葛蕊香连飞都没起来就跌下来。
徐惠然坐在窗前缝着衣服,那是给她自己做得男人衣服。等秋天,她就可以穿上走了。前世的仇,她已经报了,可以轻松地离开陆家了。
十五的时候,家里这些事让陆璟不舒服,他带着徐惠然、蚕姐和杜阿福去城隍庙看灯散心。明天,他就要回县学。
城隍庙里到处是人,陆璟护着徐惠然,怕给人撞了,又指着灯说:“娘子,你看中了哪盏灯,我去猜灯谜,帮你赢回来。”
徐惠然看着挂在廊下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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