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陆家的另几个男人跟着拜了下去。拜完了,陆源向功德箱里扔了张银票。
“施主,不抽个签吗?”师太问。
陆源看陆璟。
陆璟摇了摇头:“不了。中与不中,都随缘就好。”轻松地跨出了佛堂的大门。他要是抽了,就怕陆李氏会让徐惠然抽一个能不能早生贵子的签。
老陆蔡氏领着陆家的女眷拜了。
徐惠然拜的时候是诚心诚意,恨不得多拜几次,眼泪滚了下来。老陆蔡氏和陆李氏站了起来,她也只能站了起来,悄悄用手抹掉了眼角的泪。
小陆蔡氏去求了陆申秀的姻缘签,一解是个中下签。小陆蔡氏的心里就不痛快:“这怕是不准的吧?”
“施主,准与不准,出家人不好说。”师太眼皮耷拉着。
老陆蔡氏“哼”了声:“让你不求,你非要求。”
陈冬梅也求了个签,是求子签。解了是个上上签。陈冬梅拿着笑:“怎么不准,定是准的。这签上说我明年就能生个儿子。”
小陆蔡氏气得要背过气去:“就你那德行,还能生儿子?”
“四郞可是你儿子。我生不出儿子,你是不是要四郞断子绝孙?”陈冬梅昂着头走了出去。
小陆蔡氏指着陈冬梅要骂。陆申秀在边上给小陆蔡氏抚着胸,顺着气,心里却是委屈难过极了。明年她就十七岁了,可是婚事连个影都没有。
吴泽县的人,一般人家女孩子十二、三岁就定好了人家,等十六、七岁就出嫁。陆构想等着陆璜中个秀才再定亲,结果就耽误到了现在。
刘玉秀走到了徐惠然身边:“五弟妹,你不求一个?看四弟妹都求到了,说不准今天适合求呢?”眼睛往徐惠然的肚皮看,进门一年了,还是平平的。要是一直这样平,陆李氏定会不乐意的。
徐惠然摇了摇头:“五郞都没求,我怎么好求。”她不想生孩子。这辈子,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下去。
刘玉秀还想再说什么。徐惠然已经走了出去。
白云庵的素菜、素面出名,虽说没有半点油腥,用了山上的蘑菇、竹笋,味道却是鲜透了。
陆珍和杨如春没进庵来,陆李氏心疼儿子:“大郞媳fu,给三郞留些。这孩子嘴上最馋,吃不到心里会不舒服的。”
陆璟加了句:“给三嫂也留些吧,二姐还在吃nǎi。我明天也要去县学了,正好带些去县学送给罗县谕和几个好友,也算份礼。”
陆李氏看着陆璟:“明天就去,不在家里休息休息?”
“不用了。明天也不用一大早走。早上起来收拾衣服什么的都来得及。”陆璟说得很轻松,眼睛不经意地扫过徐惠然。
“那你们多准备些。罗县谕可是不能马虎的。”陆源听到了,立刻跟刘玉秀说。
刘玉秀和徐惠然便把两份面,又多买了些素菜放到了攒盒里。
白云庵外的陆珍和杨如春看到送出来的素面和素菜,咧着嘴笑。陆珍坐在石墩上,用筷子指着山景:“这可比在里面闻着那些熏死人的香味吃要舒服多了。哎呀,这可是托了二姐的福了。”
“行了吧。快吃。”杨如春看着抱着二姐的徐惠然,“赶紧生一个吧。女人呀,只有生了孩子才有了根基,不然就是浮云,哪都能飘。你看我,现在想飘都飘不成了。”
徐惠然转过了身,看着怀里的二姐,酸酸的。她不要孩子,这辈子不要。
从白云庵回来,累了一天,洗过就早早睡了。
躺在床上的徐惠然睡不着,侧身向里,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前面。
陆璟也睡不着,侧耳听着徐惠然的动静。
他想知道是谁带徐惠然去的,也许就是徐礼。他这么想。徐礼喜欢jiāo游,也喜欢跟人唱和,说不定就是徐惠然小时候带去的,蚕姐没跟着去。
陆璟翻过了身,手搭在了徐惠然的被子上:“娘子,咱们好好过一辈子。”
徐惠然的鼻子一酸,头往被子里缩:“相公,明天还要去县学呢。”
“我知道。”陆璟移了过来,“我就这样。”
陆璟把脸贴在了徐惠然的被子上:“娘子,等我考中举人后,我们就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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