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话,陆珍使了个眼色。杨如春一想,也是,哪能好心情给陈冬梅坏了,便抱着二姐不说话。
没人说话,陈冬梅掏出一吊钱来对陆璜说:“不就是个轿子,我自己雇。抠死了。四郞,你给我雇乘,我要大轿,不要小轿。”
陆璜苦着脸,他还不如躺床上呢。
小陆蔡氏哼了声:“四郞的伤还没好呢。让丫环去就成了。”
凝芳去了。
杨如春拍了拍二姐:“还不如雇乘花轿呢,吹吹打打上山去了。三郞,你也给我雇轿子,我可是抱着二姐呢。咱二姐可是正经的黄花闺女。”
茁狗子踮着脚看杨如春怀里的二姐:“三婶,什么是黄花闺女?”
大人们都笑了起来。陆璟看着徐惠然笑,徐惠然不好笑,也不好转过身去,只能站那垂着头。
陆珍看了眼杨如春:“我给你雇就是了,别说这些。茁狗子,黄花闺女就是二姐这样的。”
茁狗子似明白地点着头,拿手指头碰着二姐的小脸蛋。
刘玉秀拉住了茁狗子:“别把妹妹闹醒了。”
陆璟拉了拉徐惠然的袖子:“我也给雇一辆轿子吧,省得累了。”
徐惠然看了看远处的山峰:“不用了。大嫂又没有坐。”
“你走不动了,我背你。”陆璟的眼睛亮了亮。
徐惠然不敢笑,咬住了嘴唇。
陆璟倒希望,徐惠然走不过,那他就可以背着徐惠然走。
轿子来了,坐轿子的往轿子上坐。蚕姐挽住了徐惠然的胳膊:“五nǎinǎi,你走不动,我背你,保证比轿子还舒服。”
陆璟看了眼蚕姐:“你倒是力气大。”
蚕姐点着头:“我力气是大,一般的男人都打不过我。”
郑妈走在边上:“吃那么多,能不力气大。”一扭一扭跟在后面。
杜阿福挑着行李走在后面。
越往天平山走,满山的红色也越鲜艳,就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火,在蓝天白云下,把秋日里的寒凉驱走。
陆家的人,看得都满心欢喜,不时发出惊叹声和欢喜声,刚才雇轿子时的不快也给抛到了脑后。
到了山脚下,这里没了路,轿子不好抬了。坐轿子的全下了轿,各自往上走。陆家的人,就算主人也是做农活的,这点山路还不算什么。
唯一平日不劳作的就是陈冬梅,只能丫环凝芳扶着往上走。越走越拉在了后面。
徐惠然柔柔弱弱,就算平日里做事,可给人的感觉还是爬不动的。陆璟就想过去名正言顺扶住往上走,没想到蚕姐扶上了,就一直不撒手了。
山路狭窄,只能走两个人。蚕姐掺着徐惠然走,陆璟要么走前面,要么走后面,跟徐惠然并排走是不行的。
徐惠然看着陆璟在后面忽左忽走,想chā上来,却怎么也chā不上来,用帕子捂着嘴。
走了一段,肥胖的郑妈已经走不动了,在那气喘吁吁,还在努力往前走。
“蚕姐,你去扶下郑妈吧。”陆璟找到了理由。
蚕姐扭回头一看:“那五nǎinǎi怎么办?郑妈,你真走不动了吗?”
郑妈一只手支在大腿上,大喘气,看着前面,要是让蚕姐来扶她,那不是正好给狐狸精五nǎinǎi腾出了地,咬着牙:“我还能走。”
“郑妈,你要是走不动,说一声。”蚕姐很大方地说,又转回来扶着徐惠然往前走。
陆璟牙齿在嘴里错着。从没觉得蚕姐这么碍事的。
“娘子,瞧到了没有。那个就是飞来石。”陆璟指着远处悬崖边上的一块大石头,随时好像要掉下来。
徐惠然张望着。
蚕姐也扭头去看:“真的像飞来的一样。”
走在前面的人也都扭头看,一个个啧啧称奇,还担心着会不会从悬崖上掉下来。
“再往前就是一线天了。”徐惠然轻轻地说了句。
刘玉秀转回了头:“五弟妹,你来过?”
徐惠然没有回答。她记不清来没来过。
蚕姐笑了:“五nǎinǎi没有来过,一定是五nǎinǎi书上看的。”
也许吧,徐惠然这样想着。
前面山路上有处低洼,仰头看风景,不注意脚下,很容易给绊了。走前面的几个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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