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颐正在陆家的厅堂里坐着。郑妈上了茶,两只眼睛直往宋颐身上转,好奇着。
陆璟进来就对郑妈说:“你可以下去了。”
郑妈不情不愿走了。她实在好奇这是哪家的少年儿郎,模样俊俏,还是个秀才。不知道娶亲了没有。郑妈出了门,就跑小陆蔡氏那里去了。
“道中兄。”陆璟冲宋颐一拱手。
宋颐站了起来,也拱手还礼:“元玉兄。”眼睛往陆璟的脚看去。
“已经好了。”陆璟知道宋颐是心里过意不去,特意来看他的脚如何了。
宋颐放下了心:“我就怕自己的莽撞,害了元玉兄。”
陆璟请宋颐坐下,谈些文章诗词、别后情况。
不一会儿,陆源和陆构来了,要请宋颐留下吃饭。老陆蔡氏和小陆蔡氏也借故来看了看宋颐。
陆申秀躲在厨房里脸红,挑着菜。
杨如春看着就笑了:“六妹,我听你三哥说了,说这个宋颐,哦,宋道中,长得不错,学问就比五叔差一点。你不去看看?”
刘玉秀看了一眼杨如春:“大郞和三郞都出去了,要不也能见见。”
徐惠然看了眼陆申秀,宋颐的娘子她见过,是后来在京城见的,一个很温柔的小家碧玉。有阵还常来往。
陆构和小陆蔡氏的心思怕是要白费了。
宋颐吃过饭,就和陆璟出去了。
等两个人出了陆家大门。陆构故意当着陆源的面说:“早上看五郞脚不好,朋友来了脚就好了?”
徐惠然低着头,站到陆李氏的后面。陆璟的谎用不着她来帮着圆。
陆李氏扭回头问徐惠然:“五郞媳fu,五郞的脚怎么样了?”
徐惠然没办法,现在她和陆璟还是一条船上的,只能帮着圆了。
“五郞的脚是好多了,不过也没好透。这位宋秀才就是撞五郞的人,五郞怕宋秀才过意不去,才装着好了。”
陆源点头:“这就是了。五郞这孩子,知道轻重的。老二,你当叔叔的,平日里得多帮着些侄子。”
陆构咬着牙。
感觉怎么今年啥都不顺,种个米,米价跌;帮儿子弄个秀才,给侄子坑,眼一瞅徐惠然扶着陆李氏走,想到了十四亩地。
“大嫂,五郞媳fu那块地今年的税,我可就不jiāo了。”陆构说时,眼角往徐惠然那瞥见了眼,“可是当时种地的人工、种子钱都是家里出的,一向都是按种的时候粮价来还。五郞和五郞媳fu回头得把这个还了家里。”
陆李氏糊涂了:“大郞他二叔,这是怎么回事?”扭回头去看徐惠然。
徐惠然也不明白,那日陆构也说过类似的话:“娘,这事有由五郞呢。”
陆李氏一听儿子,面色立刻缓了,对着陆构说:“大郞他二叔,等五郞回来,让他跟你说。”
小陆蔡氏拉了拉陆构的袖子:“你也得为六丫头着想,那个宋秀才可是五郞的朋友。”
陆构哼了声,却又动了心思。
徐惠然边走边想陆构的话,那十四亩地还了?可怎么没见到地契。要是给了陆璟,给他放哪了?
回了屋,徐惠然就去书房,翻了翻,也没有。想着陆璟喜欢把东西往哪藏,还有这阵的反常。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天她摘头上的钗钏时,陆璟的神情。
第57章 受委屈
徐惠然琢磨着那日的情景,把妆奁盒拿了出来,打开,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心突然乱了。不想想起的事,又要想起。
她纠结着,手指尖触到了妆奁盒,小心地拉出最下面那层一点。似乎是某个暗示。还没有看到,就觉得有眼泪在滚出来。她又推了回去,合上那层。
徐惠然闭上了眼睛。这并不能阻止眼泪不流,反而让眼泪流了出来。
内心里有个声音,不要哭,不要哭。你是死过的人,再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那十来年的鬼白当了?
徐惠然睁开了眼,拿手帕擦掉了眼泪,猛然拉开了妆奁盒最下面,手指在里面翻着,把钗钏拨拉开来,看到了折叠的好好的地契。
十四亩地的地契。陆家对她的刻薄,并不会因为她放弃,陆家的人便会感恩,只会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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