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只要一想到话本子里那些男主最后惨兮兮的下场,心里就......
面上不自由主的露出晦气的表情,白琉璃赶忙“呸呸”两声,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和木诺一一定会好好的,活得细细溜溜,白头偕老。目前唯一不好的,只是他拖着个“病弱”的身子,行动不太方便而已,仅此而已!!!
木诺一见白琉璃喘着气跟在自己和马捕头身后,似乎被口水呛住了,于是赶忙回过头满目关心的看着他问道:“琉璃,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顿了顿,木诺一接着道:“若是你不舒服,就在后面慢慢的走,不用太着急,我和马捕头先过去就行。”
木诺一的话刚说完,还没有给白琉璃回答的机会,马捕头就说道:“已经到了,前面就是朗儿的家。”
木诺一、白琉璃:“.......”
随着马捕头语落,朗儿嘶声裂肺的嚎叫声从院墙里传出来。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木诺一和马捕头赶忙推开院门疾步走进去。
院子里,朗儿身上泛着冷蓝色的光,正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见状,马捕头倾身上前,正欲靠近他,朗儿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睛泛着绿莹莹的光芒,狠狠的说道:“不要靠近我!”
抬眸之际,他瞥见了木诺一,于是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木诺一,恨恨的说道:“你不是捉妖师吗?”
“你现在杀了我吧,阿母没有了,我已经是孤儿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听到朗儿说的话,木诺一面色微微发白,见白琉璃生气的欲斥责朗儿,她赶忙说道:“你是人,我不会杀你的!”
听到木诺一说的话,朗儿咧嘴想讥笑,却因为四蹿在体内的妖气让他太过于难受,忍不住蹙眉闷哼出声。
等这一阵钝痛稍微过去一些,他便向着木诺一举起自己的手,冷笑道:“你看我,已经快和阿母一样了,你还觉得我是人吗?”
朗儿的手,长出了尖利的指甲和灰色的毛,.......就像是狼爪一样。
看到朗儿的手,马捕头蹙起眉冷声道:“朗儿!你身上的妖气若是再不制止,你就会走火入魔!”
木诺一亦步亦趋的走近朗儿,一字一顿说道:“你阿母为了救你,豁出去了自己的性命。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吗?如果你走火入魔,便会失去人性,变得滥杀无辜。”
“你难道想让你阿母的牺牲,最终变成助纣为虐吗?!朗儿!”
“不!不要!”木诺一的话刺激到了朗儿,朗儿摇着头说道:“不用你们帮忙我也能制住妖气!”
说着话,趁木诺一不备,朗儿突然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扑向白琉璃。
“琉璃!”木诺一见状惊呼出声,手快于脑的迅速拔出鸣宵剑刺向朗儿。
白琉璃条件反射的闪身躲过了朗儿略显笨拙的攻击,但是鸣宵剑却划破了朗儿的手臂。
顾不上朗儿流血的手臂,白琉璃直直的望着鸣宵剑,低声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马捕头亦不解的望着木诺一手中的鸣宵剑问道:“木姑娘的剑,为何一夕之间便失去了灵性,若死物一般?”
死气沉沉的鸣宵剑只把朗儿的手臂划了一个不深的伤口。
如果不是鸣宵剑突然之间变得如同废铁一般,方才木诺一那一剑,恐怕得要了朗儿半条命!
木诺一心情复杂的握着鸣宵剑,一方面庆幸自己没对朗儿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另一方面,一颗心却“砰砰砰”跳得慌乱不堪,她的剑,这是怎么了?!
朗儿趁着木诺一、白琉璃、马捕头都在发愣的空当,疾步跑回房间,关上门,在衣柜里翻箱倒柜。
见朗儿跑回房间,马捕头赶忙跟了上去,她推了推房门,见推不动,便好言对屋里的朗儿说道:“朗儿,把门打开。”
片刻后见朗儿不做声,于是,在白琉璃的目瞪口呆中,马捕头一掌劈开了房门。
白琉璃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突然觉得自己扮虚弱好像也不算做错,毕竟,凤栖的女子,咳咳,不论是木诺一,还是云香县主和马捕头,皆强壮有力、孔武不凡,所以,他确实该“入乡随俗”......
马捕头也是个急脾气,朗儿之前的一通折腾已经用完了她的好脾气,此时见朗儿从衣柜里掏出一颗又黑又皱异常丑陋,还散发着一种极其难闻的恶臭味的果子就要往嘴里塞,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快狠准的过肩摔,把朗儿制服在地上,冷冷的说道:“什么你都敢往嘴里塞!”
“这是魍魉果,能掩盖住妖气,却会让你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般疼!”
白琉璃看到朗儿死死握在手里的魍魉果时,眸中划过震惊的表情,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
他之前一直很好奇夜黛是怎么掩盖住身上的妖气隐藏在林溪村的,因为她的道行根本不足以隐去身上的妖气。而且,一只妖若是和凡人待的时日过久,便会有损凡人的寿元,所以凡间自古便有古训:人妖殊途。
原来,是因为吃了魍魉果。
白琉璃心里的疑惑迎刃而解,面上的颜色却愈发沉重。沉默了许久后,他看着朗儿对马捕头说道:“马捕头,让他尝尝魍魉果的滋味吧,如若不然,他怎么知晓他阿母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听了白琉璃说的话,马捕头眸中划过一抹暗色,随即放开朗儿,说道:“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