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总不能把已经投降的人全杀了赔命。
那会让往后的人不敢再向他们投降。
李二陛下本来打算让这三万俘虏劳作几年、改造改造再找个地方安置,现在也不这么想了,直接打发他们负责往岭南修路,比照着李元婴那个标准修,一直修到jiāo州去,什么时候把jiāo通南北的直道修通了再谈安置吧!
李二陛下余怒未消,又把牵涉其中一干人等杀的杀、罚的罚,处置得干干净净才满意。这几年太子越发有长进,不管是他还是长孙无忌他们都很满意
太子受伤的消息像是往朝野内外砸了块巨石,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什么心思的人都有。
有的人关心太子的伤势,有的人想法开始活络,有的人则开始讨论朝廷大肆征伐是不是不对、看看人家报仇都报到家门口来了。
对李二陛下而言,不打仗是不可能不打的,有机会要打,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打。只是太子遇袭的事给他提了个醒,外面要打,里面也要加强管理,要是在打着别人的时候自己后院着火。
当然,但凡文官们要展开激烈讨论,李二陛下还是会意思意思地旁听一下,听听他们能发现些什么问题,要是有参考价值的话可以提前做些准备。
对于李二陛下在开疆拓土这件事上的坚持,大伙都没辙,探讨了几轮也就屈服了:爱打打去,反正一打他们就哭穷,烦也烦死他们。
朝廷这边针对战与不战的问题讨论得热火朝天,李元婴那边也收到了长安来的信。信是李象写的,太子的伤势太医们都不敢外泄,能授意李象往外说的自然只有李承乾本人。
消息总会传到滕州去的,滕州山长路远,不便第一时间得到准确消息,李承乾怕李元婴听了乱七八糟的传言会担心,特地让李象如实把伤势写到信里送去滕州,说是等滕州收到信时说不定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太子受伤后是被人抬着送回宫的,动静闹得挺大,想瞒根本瞒不住。
当时有人得知这个消息就日夜兼程地往滕州说了此事,李元婴第一想法是抛下手里的事回长安一趟,后来被武媚她们拦下了,怕他擅自回京又挨一顿杖责。
李元婴想到自己上次出海的事,只能打消回京的念头。
由于不知道李承乾是怎么个情况,他拜托孙思邈挑拣出滕州最好的大夫一并回京给李承乾看诊。
既然是摔下马受的伤,很有可能是伤筋动骨之类的。巧的是,最近几年孙思邈正巧在搞这方面的研究,他琢磨了半辈子的内科,但儿科、fu科、外科也没落下。自从开始教李元婴一部分医术,孙思邈很快发现李元婴对骨骼和肌肉的理解很特别,后来得了李元婴画的几幅解剖图,他更觉在经脉之学外还应该了解一下人体内部的基本构造。
为了进一步印证解剖图无误,孙思邈甚至跟着仵作解剖过一些死囚,与尸体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jiāo道。为此,有段时间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既敬畏又害怕,觉得他莫不是老了以后越变越古怪!
古时有庖丁解牛之说,意思是牛杀多了便对牛的每一个构造了然于心,轻轻松松可以把牛切分得漂漂亮亮。孙思邈对人体内部构造的了解也是,第一次解剖可能有点陌生,后来解剖的次数多了,闭上眼睛也能回忆起人体的骨骼、肌肉、血管和内脏在体内到底是怎么排布的。
有了理论基础,孙思邈就开始琢磨提升自己的外科水平。正骨接骨这些自不必说,对骨骼了若指掌的话随随便便都能做好,就是比较费力气。
孙思邈研究的主要是断肢再植这一类技术,多年接触伤处的经验告诉他,人体是有一定自愈能力的。只要他们能把染病的可能xing降低,给断口创造一个良好的愈合环境,哪怕手臂断了也有可能让它重新长在一起。
孙思邈带着主动来求学的本州大夫和医学院的学生开始天天折腾猪蹄,在上头练习清理创口和缝合。
滕州这座年轻的医学院算起来才刚满三岁不久,但这年头的学徒最了不起的就是非常听师父的话、永远都卯足劲在学,所以也已经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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