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见李承乾说得有理,自是出声应和:“臣认为太子殿下所言甚是。”说完他还看了魏征一眼,意思是“你孙女都一起去了,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换做往日,魏征绝不会掺和这些事。
李二陛下春秋正盛,又已经给太子安排了房玄龄当太子太师,他要是还往太子那边凑,李二陛下很可能在心里犯嘀咕:“我这还没老,你们一个两个都往太子那边靠,是不是觉得我活不长了?”
魏征虽然以刚正善谏出名,可他不是傻子。他知道李二陛下容他忍他,一来是他的进谏确实不偏不倚、秉直为公,二来则是朝中需要一个“榜样”。李二陛下想要把天下治理好,就不能当那闭目塞聪、耳聋目盲的人,所以,就算没有魏征,也会有张征李征!
魏征不想掺和,偏偏刚才房玄龄朝他递的眼神让李二陛下注意到了。李二陛下顿时想起李承乾刚才提到的人除了李元婴和李治,还有魏征的亲孙女。这女娃不过才比兕子大一点,读书习字却比男孩儿还出色,生作女子确实可惜了。
李二陛下对几个心腹要臣的xing格门儿清,他知道魏征孙女肯定不是太子请过去的,而是李元婴拉人家出去玩。小孩子想一块玩,大人拦得住吗?强拦肯定可以,可没多少人舍得强拦!
李元婴这混账小子,挑玩伴的眼光倒是挺不错。
李二陛下看了李元婴一眼,目光又绕回魏征身上,故意点魏征的名:“魏卿,你觉得此事如何?”
魏征没奈何,自己孙女都一起去了,太子殿下也写了篇好文章为自己辩解了,他难道还要捋起袖子加入到喷太子大军里?他的主要职责是劝谏李二陛下,太子的事不归他管。魏征只能执起长笏回道:“臣认为房仆shè所言有理。此事一未劳财,二未扰民,太子何过之有?”
房玄龄与魏征都这样说了,长孙无忌这个亲舅舅自也不会再沉默,也开口表示太子无过。
转眼间,朝会上的局面已完全逆转了。
太子不能再骂,其他人便提出别的事情出来商议。
见没人敢再欺负大侄子,李元婴满意了,只是听着百官议事又觉着有些无聊。这么多人正儿八经地讨论着政务,偷溜走不太容易,走是不能走了,李元婴看了看左右,发现后头坐的是四侄子李泰!
闲着也是闲着,李元婴回头观察一番,惊奇地压低声音和李泰说小话:“四侄子啊,你的凭几看着比别人的大一圈,你可真能长肉!”
上朝时,百官都是有位置可坐的,前面几排座位上多设有凭几。所谓的凭几,其实就是像扶手一样的玩意,一般有三足,围拢在座位周围。若是相熟的人坐到一块,你可以懒洋洋地倚在上面和人磕叨。
李泰胖,胖得李二陛下怕他走着太累,直接允他坐肩舆来上朝,那可是六七十岁快退休的有功老臣才有机会享受的待遇。他这身量搁在普通凭几里就有点挤了,所以他位置上的凭几是特制的,比旁人大一圈!
李泰正聚精会神听百官商议政事,冷不丁听到李元婴转过头来朝自己感慨,掐死李元婴的心都有了。
本来李泰让人暗中把李承乾昨天干的事不着痕迹地传到朝中诸人耳中,满心期待地等着看朝中诸官对李承乾群起而攻之:这些人之中有的支持三哥李恪,有的支持五弟六弟,有的则是在其位要谋其政,有的有心效仿魏征能言直谏获得父皇赏识。总之,这里头的每一个人知道昨天的事后都不会没有动作!
结果,李二陛下突然把李元婴宣召过来,朝会上的情况骤然变了!
饶是李泰平日里总笑得像和气的面人儿,这会儿脸色还是不由自主地发黑:“朝堂重地,不要喧哗。”
李元婴是那种你不让他说话他就不说的人吗?当然不是。
不管李泰回什么,李元婴都能和他掰扯下去。他振振有词地反驳:“我才没喧哗,我声音很小的。”
李元婴的位置是临时加上的,只有个坐垫,没凭几之类的,也没长长的笏板。他堂而皇之地把坐垫往后挪了挪,本来临时chā在李承乾身边的位置便挪到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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