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画得不怎么写实,面过圣的人却都能一眼认出正中央的正是李二陛下!其他几个拿着羊蹄在吃的,明显是孔颖达、房玄龄、长孙无忌啊!
这几个人什么时候一起啃羊蹄,还被人画了下来?!
这个疑问盘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却没人敢直接问李二陛下他们,毕竟这几个人不是一国之君就是朝中重臣,哪能随便问这些闲话?
最后还是禁卫换班时注意到了这张怪画!
禁卫赶紧将画撕下来,进议事堂向李二陛下禀报此事。
房玄龄他们早上到了议事堂便没再出去,自然没机会看到这幅画。接过禁卫撕下来的那幅《君臣对坐啃羊蹄》一看,房玄龄脸都绿了,忙呈上去给李二陛下看!
李二陛下只消看一眼便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他脸色顿时黑了,勃然大怒地叫人去把李元婴逮过来。
怪不得今天许多大臣进来时都神色古怪,敢情是李元婴干了这样的好事!
李元婴正和兕子她们展望葵园的规划呢,这葵园本来是种葵花的。眼下又有了玉米和花生,李元婴便jiāo待董小乙一并去种下,为求保险,他还让董小乙把它们分种在两个田庄上,免得一害病就全死了。
一看李二陛下派了人过来,李元婴便知道东窗事发了。他也不慌,把摘抄出来的玉米种植指南、花生种植指南留给兕子她们看着玩,自己乖乖跟着禁卫去议事堂见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见李元婴那乖乖巧巧的模样,更来气了,把那幅“巨作”往案上一扔,喝问:“这是什么玩意?!”
李元婴不慌不忙地跑到李二陛下身边,把被李二陛下捏皱的“巨作”摊平,诚挚无比地和李二陛下解释:“我昨儿玩得太高兴了,早上起来还一直想着吃烤全羊的事,索xing画了出来!画好以后,我想到皇兄您平日里对我这么好,我这幅画合该送给您才对!可等我走到这边以后,又觉得您正在忙正事,我不该去打扰您,所以,我就把它贴在外头,想着您忙完就能看到它了!”李元婴得意洋洋地说,“您看,您这不就看到了!”
李二陛下看着画上那啃羊蹄啃到仪态全无的君臣四人,脸皮抽动了两下,冷笑着骂道:“你再胡扯一句试试看。”
李元婴立刻闭嘴。
李二陛下睨着他:“说说,画这个做什么?”
“昨天您和老孔他们明明也吃了,做什么骂承乾呢?”李元婴一屁股坐到李二陛下身边,光明正大地替他大侄子抱不平起来,“孔圣人都说了,己所不yu,勿施于人!您肯定也很讨厌被人骂的,怎么动不动就骂承乾啊!”
李二陛下道:“承乾是太子,一言一行都该注意些!”
李元婴胆大包天地说:“可太子上头不是还有皇兄您吗?”他昂起脑袋直直地望向李二陛下,“您看您正当壮年,连白发都还没有,少说还能活个几十载,就该让承乾先玩够了再说!要不然他从小就要这么累,多难受啊!”
对上李元婴乌溜溜的眼睛,李二陛下一阵静默。他虽然才四十多岁,但世事无常,谁能保证他能活多少年?他的皇后才三十出头,不也扔下几个年幼的儿女撒手人寰?
李二陛下少有地用郑重而认真的语气和李元婴说话:“我们大唐马上得天下,治国却不能在马上治。我不是非要承乾通读经典,但他不能整日耽于游猎,这不仅荒废学业,更让天下有志之士失望。既然承乾当了太子,就得担起太子的责任。”他沉声说,“你只看到我白发未生,却不知我戎马半生,身上隐伤无数,莫说数十载了,怕是要不了多少年就会随父皇和你皇嫂而去。承乾若是一直这样荒唐,你让我如何放心?”
李元婴愣住了。
他想到父皇和皇嫂的故去。
两人都是生了场病便一病不起,最后再也没醒来。
李元婴道:“不能治好吗?”
李二陛下道:“早成了陈年积疾,治不了了。”这也是他夏天时常要外出避暑的原因,这隋朝留下的大兴宫夏季潮湿炎热,容易诱发他身上的旧疾。
李元婴抓住李二陛下的手,倔强地说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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