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来吓唬我。”
“你何尝真正的绝对愧对我母后,你若真有过那样的想法,便不会时时用她来伤害我。你每一次提起,我都悔恨为何建武五年没有随她而去,我当年若没有听哥哥的话,从崇光殿顶上纵身一跃,岂不了却一身烦劳,六根清净?”
“元儿!”
萧元红着眼睛,质问道:“我当时要死的时候,你在何处,在追忆我母后吗?还是那个美人的床上?你bi死母后,如今也将我一块bi死可好?”
建武五年,萧皇后薨逝那一日,趁众人忙于萧皇后的丧仪之事,孟光公主爬上崇光殿的屋顶上,要随皇后一块去,幸亏当时的光王及时发现,跟着上去,说:“元儿要跳,哥哥也陪着你跳。”这才将孟光公主哄了下来,而那时呢?那时光武帝还在东巡路上,不知呆在那一个美人的温柔乡里。
萧元朝外面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说:“我母后不是被松原上的事伤了心而死的。”
她转身看了一眼光武帝,眸光森森冷笑道:“她跟我说,她再活下去,你得更加厌恶她了。她早点死,你念着她的好,能待我好一点。若她死乞白赖的占着皇后的位置,只怕会跟皇祖母一个下场。”
第六十五章
“闭嘴。”
光武帝忽然重重的摔了杯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暴怒,即便是对着唯一的女儿,陡然站起身,一双眼睛睁圆了瞪着萧元的背影。
他高山一般巍峨的身躯瑟瑟发颤,在萧元的笑声中显得萎顿不堪一击,女子丝毫恐惧也没有,轻轻的说:“你自然有让我闭嘴的本事,可惜···”
她没有说下去,看着鲜血顺着光武帝的嘴角渗出,滴在铺着华贵地毯的地上,将雪白的地毯染成红色。
萧元别开眼,抚了抚袖子上的褶皱,迈步离去。
在萧元的身影消失之后,景行止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走出来,看了一眼颓败苍老的光武帝,闭着眼叹了口气,道:“陛下太cāo之过急了。”
原本就置办得简单的大婚,因为光武帝的突然吐血而更加仓促收场,太子与太子妃方氏拜完天地就急匆匆的赶进宫侍疾。
这是方韵第二次踏进皇宫,第一次是以一个外来人的身份,命运漂浮不当,第二次却是以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未来女主人的身份,一前一后,可谓是天上地下。
只是这些容不得她开心,光武帝突然病倒,引得朝堂不安,而本该连夜侍疾的孟光长公主却始终不曾露面。
容焕明显觉得自从参加了太子的婚礼之后,长公主情绪有些郁郁寡欢,即便事后他提着方碍的人头回来,长公主也没有展露笑颜,反而呆在北院足不出户。
直到第三日,萧元的懿旨下来,将容焕封为骠姚校尉,随王肃驻守长秋山。容焕借着谢恩的缘由,被放进了北院。
初秋的天气,院子里满是落叶,一派萧索秋意,萧元就坐在那满院萧索里,却并不是颓废寂寥得,反而是煮酒悠然自得。
女子光着脚跪坐在枯黄的落叶之中,正小杯小杯的轻啄着美酒,姿态娴静,却稍显孤寂。在他准备走过去的时候,有人从他身后上前去,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搁着明黄色的圣旨,步伐急促的走到孟光长公主的身边,恭敬的跪下,将托盘举到孟光长公主的眼前,沉声道:“陛下有旨意,请长公主接旨。”
“本宫这就已经跪下了,陛下有何旨意,直接宣旨便是?”
前来宣旨的太监本就不是第一次给长公主宣旨,此时闻言,吓得小脸一白,将托盘jiāo给身后的小太监,自己重重的在萧元跟前磕了三个响头,哭求道:“陛下的旨意何时让殿下跪着接过,殿下莫要为难奴才了,天下父女哪有隔夜仇的。”
萧元一笑,斜着眼看了一眼宣旨的太监,漫不经心的说:“本宫今日还就是喜欢跪着了,你要宣旨就快宣,宣不得就给本宫滚出去。”
她的声音没有厉色,平静得似乎是一潭死水。
宣旨的太监盘算了几下,当即取过托盘,恭敬的放在矮桌之上,低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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