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花越积越多,远处看上去她整个人似乎都要被堆积埋葬在雪中。
萧元淡淡的笑着,说:“若本宫是真凶,那本宫来告诉你,本宫会怎么样对待你。”
萧元蹲下身,平视着浛洸郡主,“不管今日本宫是不是凶手,姜博已经死了。予芝,你也不必做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这是皇家,从来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了,你看看这周围的人,又有哪些是真的不知道本宫会杀姜博的呢?他们中蠢蠢yu动,要给本宫做帮凶的可大有人在。你今日跪在这里,又能得到些什么?本宫唯一的公主,而你不过是一个举目无亲的孤女。”
浛洸郡主苦笑一声,依旧不肯起身。
“可今日不是本宫做的,是他自己做的。”浛洸郡主抬起了头,怔怔的看着萧元,完全无法理解她这句话。
“十几日前,本宫在商议今天的事,就被他听到了。可是,”萧元摇头,对浛洸郡主抱歉的一笑:“他居然没有告诉你,还亲手杀了你的父亲。浛洸,你还以为,他是当年一心向佛的那个人了吗?”
一干人等,都不知道孟光长公主与浛洸郡主说了些什么,却都看见浛洸郡主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不禁伸长了耳朵,却什么也没有听见。
“先生···”
浛洸郡主摇头,望向马车中的景行止,昏暗的光芒中,那个人一如多年前的温和如玉,没有任何人能比他的风姿,没有任何人如他一般向善,也没有任何人可以bi他做不想做的事。
可是,一个本该身无杂念,心无凡尘的出家人,此时手上沾满了她父亲的鲜血,而直至此刻,浛洸郡主依旧不能相信,那杯du酒,出自景行止的手,即便,那是她亲眼所见。
是他,分明就是先生,从来没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先生的眼睛,若是先生不知情,怎么会那样坦然的看着她的父亲死去呢?
浛洸郡主的手,捂着肚子,愈发的用力,愈发的疼痛。就在几天前,她还在想,即使跪到小产,也要把皇太如妃请回长安救父亲,可如今,这个孩子,似乎真的保不住了。
“先生,不会再遁入空门了?”
萧元循着浛洸郡主的目光看过去,幽深的车厢中,男子的面容透过狭小的车窗露出一角,极致的温和平淡,却是难以言语的美丽,那种天质自然,不媚不素,愈加清冽的亮色,在他如斯美好的唇间露出一抹笑容。
而今,浛洸郡主望着他,却又想不起来当年他是如何把自己从萧元的手中救下来,她胸中难耐,难以遏制的剧烈咳嗽,腹中生痛,只觉得此时难受难捱,好像身体还是信念要一点点的化开···
痛,迎来的更大声的是众人的近乎,血从浛洸郡主的身下流出,妖艳的醒目的,即便是她的丈夫也唬住了,睁大眼睛看着,却不敢上前。
孟光长公主举着伞,悠悠的起身,十分平静的望着侧躺在雪地中的浛洸郡主,对临海低声道:“还不送郡主去医治?”
萧元的目光只是极短的落在浛洸郡主的身上,抬眼之时,便是姜永夜的车驾缓缓驶离的时候,没有等待她,也没有说一句话,萧元知道,自己这番作为,让姜永夜心中不快。
可是,明知不管怎么样,景行止都死不了,又何必让他去狱中走一回呢?反正他们都认为是孟光长公主杀的人,那么就如他所想便是了。
“回府吧。”
寂烈晚风,长安城一片萧索,灯火喧嚣的唯有大婚之夜的太子府,长街上枯燥的车轮声,车厢中晦暗不明的幽光。
“你不去看看她?”
“元儿,从你看见我双手沾满鲜血开始,你就该清楚,我不是原来那个景行止,我只是孟光长公主的景行止。”
萧元在他这样直白的话中,怔住了。
“从前有一个老和尚,独自住在庙里。有一个贼经常去偷他的东西。
那天晚上,贼又来了,他就对贼说,请你把手从门缝伸进来,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萧元一笑,不耐的说:“听过这个故事的,三皈依,本宫素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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