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面前。
强烈的剧痛,手上腰间,甚是胸前都是*被撕扯的感觉,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碎。
他伸出手,却发现探出去的那只手已经只剩下森森白骨了,萧元不知,依旧俯躺在冰面上,浮冰的移动,让她感到不安,微微仰头。
看见的,却是景行止正弯腰,温柔而又郑重的将她从浮冰抱起。他的脸色苍白泛青,唇角却奇异的上扬着,看着萧元,轻轻的笑着说:“不怕了,元儿。”
不知从何而起的,萧元的眼睛里流出一滴冰冷的东西。
景行止的血染红了她华丽雍容的大氅,腥味弄得满身都是,萧元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抖:“谁怕了!”
景行止依旧是和煦的笑容,带着萧元飞快的回到岸上,脚刚一落地,萧元便被他压倒在地上。
她推开景行止,去看他,却见他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冰原上,除了点点荧光,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些人的尸体,全数的落尽湖底,被食人鱼分食得干干净净。
眼看着景行止的脸色愈来愈苍白,萧元却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手背上的伤似乎已经被忽略了,她双手在身上找了一会儿,终于在衣袖中找到一个信号弹。
她不想让他就这样死了···
即便没有看到极光,即便他辜负了她。
金色的礼花在天空的最高处砰的一下绽放,方简驰骋在固原上马蹄突然顿住了,他本来就担心景行止一个人护着殿下去冰原,那里是大禾人的疆土,虽然罕有人至,但是一旦殿下出了事,方简满门都会被牵连。
金色的信号,是出了大事了。
眼下方简心急如焚的加快速度,而潜伏在大禾边境的探子,再看见这一枚代表着一切的信号弹,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任务,纷纷向着那个方向赶去。
萧元将景行止的头枕在自己的膝上,这时,手上的伤才开始蚀骨的疼痛,这就是剥皮之疼吗?
她记得容焕后背的伤就是这样生生被撕下来的,那时她心疼极了,让他不准回军营了,扣在清山上休养。
眼光落在景行止的身上,衣衫都是破碎的,身上的血还在汩汩的流出,她捂也捂不住,也就由他去了。
冷风依旧在身边萦绕,可是她却不觉得冷,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在重复刚刚景行止说的那句话:“不怕了,元儿。”
“你要是好了,我就原谅你。我记得前世我最后是离开你回到了长安的,我那时的xing子,一定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你现在这样的护着我,必定也是为了让我记着你的好,日后不要伤害你的佛。
我答应你了。
不会再记着以前的恨了,当年佛祖舍肉救兔,你为了救我几乎去了一身的皮肉,我想,我的爱本就是我强加给你的,你却没有怨怪我,为了我去了一半的肉身,再多的爱,也能抵清了。”
第三十三章屠嫣右后
最先赶来的,是潜藏在大禾边界的牧人。
四十来岁的壮汉,从归雁山中刻不容缓的感到冰原边,看到的便是将景行止抱在膝上的萧元。
他没有见过孟光长公主,但是能够拿出那枚信号弹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人。
萧元看了看来人,沉默着起身,面容僵白。
“属下知秋,奉召前来。”
萧元恩了一声,知秋便抱起地上浑然无声气的景行止,大步流星的跟在萧元身后。
三日后,独落坞山。
“殿下,已经第三天了,您还是去看看吧。”
这是萧元从冰原返回的第三日,在归雁山中遇到了方简以后,就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萧元招来了平素替她看病的太医,孰知,景行止在短暂的苏醒过后,拒绝任何人进入他的房间,包括萧元。
这可谓是头一回,萧元听到他的话以后,有些不悦,随即离开了景行止的房间。
整整三天了,没有人进去过。按理说,正常人受了这样的伤,早该死了,或是因为失血过多,或是因为痛不yu生。可是景行止的院子安静得可怕,这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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